生活开始慢慢的转变为了平淡,自从那次白杨子林的事情以后,已经过去了半年,这半年的时间,让我觉得之前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半年中,我几乎每天的日子都在重覆,很平淡,但也很安逸,期间,利用平时的假期主动加班,攒出了一段小长假,去了躺首都,和六子玩了几天,其馀的时间,不是工作,就是相亲。
当然,相亲的话,还是一直保持着失败,不是人家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人家,不过大多数都是我的问题,我个人来说,总是觉得没有眼缘,不想将就。
二大爷自从那次回来以后,休息了半个多月,去了躺省城看了看自己刚出生的外孙,回来以后,就又把店铺开了起来,奇怪的是,生意竟然开始不错了起来,主要是他开始转型卖起了玉器。
半年的时间,让我有些忘记了那些经历过的事情,每天的忙碌工作,也觉得平淡中带着充实。
这天,收发室来了一封信,信是从大连邮寄过来的,收信人写的是我,打开一看,竟然是谢雨彤写来的,这个姑娘,我都差点将她忘记了,信中也没说什么,只是随便聊了几句,让我有时间去大连来玩,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了一个清秀可人的样子。
说句心里话,这么多年来,还真就她这么一个女孩让我有些动心,虽然只是一刹那的。
想了一下,我决定有时间去看看她,放下信,我又开始打开了一本历史类的书,这段时间,我一直对这类的书比较感兴趣,也常常收集一些这样的资料,可能是觉得感兴趣吧,我开始研究起了中国历史,尤其是古墓类的。
正看着书呢,内勤小王敲开了门,说是局长找我,我一拍脑袋差点忘记了下午有个会,昨晚上跟几个朋友喝多了酒,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赶紧拿起桌子上的资料,起身朝着局长办公室走去。
前几天局里开会,说是要提副局长,我正好在提名中,心里还是挺兴奋的,这事也算是板上钉钉了,刚参加工作不到一年就升职,自己还真是挺幸运的。
到了局长办公室,汇报了一下近期的工作,将自己的简历档案重新登录了一份给了张局,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坐下,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一边喝着一边对我说道:
“小高啊,你还记不记得半年多前的一件案子啊。”
我心道,半年多前的案子,难道是那件盗墓案?毕竟局里面的案子虽然多,但能有印象的也就是一些大案件,这都快一年了,局里面哪有什么大案子发生过,无非也就是两起杀人案和一起盗墓案了,半年多前不就是那起盗墓案么,想起那件盗墓案,我心里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急忙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张局,您说的是那件盗墓案?”
张局看了看我,站起身来讲办公室的门关严了后,表情带了一丝严肃,我见他这样,心里有种疑惑,同时也有些忐忑,毕竟那个案子有些太过离奇了一些。
“你是不是私自带人去过白扬子林?”
我心里咯噔一下,张局说的难道是我带李教授去的那次?想来应该是了,不过我还是镇定了一下,我确实带人去过,不过李教授毕竟是专家,带他去也理所应当,虽然没有经过局里同意,但也不算什么大过错吧,不过到现在我都有些疑惑,为什么那李教授非要拉着我去,这事随便通报一下,都会经过局里的同意吧,疑惑归疑惑,毕竟都那么长时间过去了。
我点了点头,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当然,我只是说,那李教授是以首都专家的身份找的我,自己一寻思也没什么的,就带他们去了,不过其中的细节和很多事情,我还是瞒了下来,那些事情,我觉得不应该说出来的好,毕竟事情的一些核心里面,也有我的原因所在。
张局听我说完,坐在椅子上面沈思了半天,对我说道:“这件事其实第二天我就知道了,不过当时我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也没放在心上,不过前几天有人给我来过电话,问起了这件事。”
他一个当局长的知道的话在正常不过,可是我奇怪的是,竟然会有人打来电话,我问张局什么人打的电话,他告诉我别问那么多,说是过段时间有人要来问我一些事情,让我配合一下,弄得好像我有什么嫌疑似的,心里很不舒服。
走出了办公室后,回到队里面,开始回想着当时的事情,虽然半年过去了,但我估计一辈子我都不会忘掉那些经历。
到底是谁问起这件事呢,我心里很疑惑,也很忐忑,当时那李教授不是说了么,事情到此为止,为什么还会再次谈起。
我想了半天,拿起了电话打给了李教授,这个号码留的是北大学校的,电话接通后,是一个女人接的,对方说李教授早在六个多月前就向学校提出申请退休了,我问了她李教授家里的号码,对方说不知道。
挂断电话后,我越想越不对劲,又给六子挂去了电话,那次白杨子林的事情,在我去首都找六子玩的时候已经都跟他说了,毕竟是自己的好兄弟,这些事肯定要告诉他,六子接起电话后,我将事情跟他说了一下,他说下午有时间去市里面,帮我打听一下李教授。
晚上的时候,六子来了电话,带来了一个很让我很诧异的消息,他告诉我,下午的时候,六子去了北大,打听了一下李教授的家,离北大不远,结果去了后发现,那李教授早在六个月前就搬家了,也就是说,这老教授从这边回到首都后不久就离职退休了,还接着马上就搬了家,至於他搬到了哪里,六子说打听了半天,也没打听出来,邻居都说,这老头搬家搬的太迅速了,第一天还看见他呢,第二天房子就交给中介租出去了。
我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老教授回到首都后就消失掉了,挂掉了六子的电话后,我又给二大爷打了个电话,同样将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二大爷让我别心急,一切就这样先过着,走一步看一步。
我一想也是,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样,等着吧,我倒要看看谁要来找我谈话。
就这样,一等就是三天的时间,期间,谢雨彤给我来过一次电话,这姑娘,自从长白山之后,我们虽然互留了地址,但大半年都没有过联系,不知怎么了,最近她开始联系上了我,难道是缘分到了?我心里不靠谱的想着。
不过电话里面也只是说,她回去将自己在长白山上的事情改编了一下,当作纪实故事写了一篇文章后发布了出去,引起了不少反响,这么长时间一直忙着,终於闲下来了,这才联系的我。
我也没当回事,不过这一天中午的时候,正要下班呢,公安局的大门口来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下来三个穿黑色西装的人,很笔挺,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
他们来了后直接对我掏出了证件,我一看,竟然是国安局的人,还是首都的,这可是个大来头,我没多话,问他们什么事情。
领头的那人表情很严肃,不过语气还挺客气的,他说道:“我们来只是找您了解一下情况,放心,没别的事情。”
我一看他们的样子,好像真不是什么大事一样,也没多想,就跟着上了车,坐在后座上面,他们开了车子后奔着一个方向开去。
“咱们去哪谈?”我问道
坐在我旁边的那人看着有三十来岁的样子,他介绍说他姓刘,是国安局的一名干事,具体职务不方便透露。
我心里一想,国安局和公安局差不多,大家都是穿警服带警衔的,也算是半个同行,大家都有一些保密的事情,也没多问。
姓刘的说去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我本以为会去什么咖啡厅之类的,不过据我所知,整个县城就一家咖啡厅的,也不是在这个方向,车子开的比较快,不一会的功夫就开出了县城。
心里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一直开到了县城外面一处水库附近,车子停了下来,他们让我下车。
难不成在这种地方谈事情,这里谈事情倒不是不行,不过我觉得这里更像是一个杀人灭口的地方,心里笑着想道,不过想着想着,忽然一股警觉性从心底冒了出来。
刚打开车门下了车,忽然就一拳头打了过来,我下意识的一躲,并没有躲开,不过拳头落在了我的肩膀处,这一拳够劲,让我半个肩膀都麻了起来。
“我艹”我骂了一句,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被人打了,终归是要还手的,这个时候我哪还顾得上你什么局的了。
身后另一个人转身朝着我踹了过来,我也不是吃素的,回身就跟他来了一个腿对腿,“砰”的一声,两条腿用力的撞上了,我们两人纷纷后退了一步,这一下,可是真够结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