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周围的天气还算不错,至少没有沙尘暴,我拿出了包里的指北针,发现完全失灵了,江海告诉我,这地下有原油,也很可能会有磁场,指北针失灵很正常。
但这么一来,我们根本不敢随意移动,生怕偏离了方向,越走越远,几个人坐在了地上,一边歇息,一边开始讨论起来,我摆弄着无线电台,等待着救援信号。
大家的想法都很统一,那就是暂时先不要移动,毕竟我们没有方向,随便走动,很可能会迷失在沙漠中。
看了看四周,江海告诉我,这里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也很可能那场黑风暴改变了附近的地形,正在大家愁眉苦脸的时候,无线电台里面忽然传出了信号。
我急忙拿起无线电上的话筒开始呼叫,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就在我们觉得无奈的时候,救援就这么来了。
对讲机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声音,虽然有些杂音,但能确定的是,搜救队没有放弃我们,在原地等待了将近三个小时,两辆丰田越野车驶了过来,下来的人,除了勘察院的韩副院长以外,其馀的我都没见过,更奇怪的是,就连江海都不认识。
我们上车后,他们给了水和食物,一边吃东西,一边了解了下情况,原来,这件事已经惊动了省里,很快就会上报国务院。
这次事件,成了重大事故,已经瞒不住了,就在我们进入地下以后,搜救队就一直没有停止过,黑风暴过后,更是派出了大部队进入搜救,连军队都动用了。
但失踪的天数实在是太多了,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考察队的人肯定不会生还了,除非有奇迹出现。
没办法,勘察院上报给了省里,省里直接派出了专业的搜救队伍,还带了不少先进的设备,就像这次,我们刚刚发了无线电,就定位了我们的位置。
今天是搜救结束前的最后一天了,也算我们的运气好,本来上级已经决定,将我们全部列为失踪,当然,失踪也就意味着死亡,但幸运的是,我们获救了。
回到了库尔勒,勘察院的领导郑重的感谢了我和六子两人,毕竟我们两人算是帮忙的,但只是感谢一下而已,没有什么表示,不过我很理解,估计现在他们已经快被这个事件给压垮了,根本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别的。
江海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当然包括那些奇怪的事情,不光江海,就连我们都被请去协助调查,到了最后,有人找到我们,虽然不知道对方身份,但可以肯定来头不小,我们得到的指示就是,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传出去,这个我当然懂。
还有就是,两名搜救队员和那一支考察队,全部列为失踪,虽然他们从我们口中得到了确定死亡的消息,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尤其是有外国专家在里面,必须定位失踪,可能永远都是失踪了,不过欣慰的是,失踪的人员家属,都得到了抚恤和安抚,这让大家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我和六子终究是外人,江海这几天忙的不行,我们两人留在这里呆了两天,觉得没什么意思,除了前几天一直有人来找我们了解情况以外,就一直无事可做,当然,我们也得到了很好的待遇。
当地政府除了给我们发了两面锦旗以外,还报销了我们的一切费用,算是奖励我们的勇敢,不过另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个事件没有后续了。
我本以为这件事会形成轰动,但完全没有,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那些被定位失踪的人员家属闹了一阵,最终得到了比较满意的答覆后,就销声匿迹了。
江海回来偷偷告诉我和六子,这件事已经被列为机密封存了,听说还来了国务院的人,严禁这件事外传,还签了保密协议,至於那地下的奇怪生物和原油储藏,院里的那些领导,还有上级领导都只字不提。
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也没追问太多,不过呆了一阵子后,我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电话是二大爷打来的,问了问我的情况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在外面小心一些。
除了二大爷的电话,还有一个就是县局张局长的电话,他在电话里透露的信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他告诉我说,我的事情好像差不多完事了,但对於我的职务并没有什么解释,也就是说,我没事情了,但工作却不确定了。
这是什么答覆?我心里十分的疑惑,我问张局什么意思,他也没模凌两可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总之,我现在挂着个警察身份,但却没有职务,在一细问,张局又说,检院那边还挂着我的档案没有解除和最后盖章通过,所以我还不能参加工作,但确定的是,我确实是没事了。
虽然我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但张局却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之前的一句话告诉我,有空在外面多逛逛。
这一下子,我更不明白他的意思了,我将事情和六子说了一下,六子无奈的告诉我,他主动给单位打去了电话,得到的答案跟我差不太多,处分一大堆,但没有被开除,依旧是停职检讨。
我们二人一合计,干脆就这样得了,反正也不让回去工作,那更好,不指着那两个破工资过日子了,手里也不是没有钱花。
我给江大嘴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他告诉我,京城这边也挺奇怪的,他之前打听了好几天,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谁要对付我们俩,说实话,他说的这个我有些不太相信,可能他有什么不好说的吧,毕竟关系没到那个份上。
最后,我们两人决定去旅游,在到处走走,趁着手里有俩闲钱,多看看多走走,江海送我们上的车,临走时,他有些伤感,甚至一度也想辞去工作跟着我们一起走。
但那也只是想想,毕竟社会上很现实,他现在干的还不错,听说因为这次事情表现的不错,可能还会往上升一下,前途挺好的,我和六子都劝他好好在这干下去。
就这样,战友再次分别,不过我答应了他,以后会常来这边的,和江海分别后,我和六子继续踏上了火车。
一路上,六子翻着地理杂志,问我去哪逛逛,总之他不想回家,我也不想回家,到了最后,我们俩人竟然想起了在大漠中看到的那颗神树。
六子忽然兴奋的问我,要不要去昆仑山走一趟,我摇了摇头,虽然有这么个想法,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谁知道那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刚刚经历了九死一生,我现在只想安逸的活一段时间。
六子见我暂时没什么兴趣,也没在提,最终,我们决定去杭州走走,当然,还有一个比较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手里有一尊雕像,这东西,我们不认识,想找个人看看。
我问过江大嘴,不过他可能觉得是我们在大漠里面随便捡到的,也没当回事,就说杭州有认识的朋友,到时候介绍介绍我们认识。
说实在的,我也没觉得这东西能值多少钱,不过还是想着卖掉好了,我们又不是搞收藏的,留着没有多大用。
想起杭州,我马上又想起了卫古,这老家夥,我都差点把他忘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我估计他应该离开了吧。
这一路上,满脑子胡思乱想着,一会想起工作上的事情,一会又想起在京城的遭遇,和一系列我解不开的谜团,想着想着,竟然又想起了大漠中的地下世界。
我总觉得那里不简单,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尤其是那些奇怪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么一想,忽然从背包中拿出了那本笔记,全是日文写的笔记本。
这个本子里面记载的到底是什么,一定要找个人翻译一下,当然,这是我的好奇心。
在火车上呆了一天一夜,我们两人中途下了车休息了一天,也不管什么地方,只要累了就下车休息,休息好了,继续做火车,走到哪玩到哪,一直玩了七八天,最终,我们到了杭州。
杭州算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古城了,也是一个旅游的好地方,我们两人玩了两天以后,就决定去找江大嘴的那个朋友,把手里这尊雕像出手,不管值不值钱,卖掉得了,这么背着还怪沈的。
江大嘴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电话刚打过去跟他说了,不到十分钟,他就打过来让我们两人不要走动,一会有人接我俩。
我和六子等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有一辆捷达车停到了我们身旁,问了问我的姓名后,就让我们上车。
开车的是个中年人,话不多,我问他去哪,他也不说,整个一闷子,不过车开的很快,不大一会的功夫,停在了一条街上。
我原本以为这种交易应该放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或者最起码也应该是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吧,结果地点竟然是一条繁华的大街上。
那中年人领着我们进了一家叫做御宝斋的铺子里面,铺子很大,装修得很讲究,里面的摆设也很大气,十分的上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