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苏辰安骑着白马在东城门门口,身后是陆凌军和刘小林,再往后就是一万人的特战大队。
所有人集结之后,苏辰安挥了挥手,朝着大景帝国内部走去。镇西关内,所有士兵都看到了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好羡慕啊!他们这是要跟着平肩王去京城了吧!”“羡慕有什么用?平肩王已经放宽了对私兵挑选的条件,我们依旧不被看好,只能怪自已天赋太差啊!”“平肩王这一万私兵的战力,怕是能顶一个军团啊!”“一个军团?你太低估平肩王的能力了!上次只是训练了一个月,平肩王带着一千人就能夺回镇西关,还能挡住两万人的进攻。”五大军团的士兵,羡慕的看着这一万个特战队士兵。所有人都想从镇西关离开,前往京城。可惜,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强求也强求不来。“刘小林,先去千山乡,我要去那里找两个人!”出了镇西关之后,苏辰安朝身旁的刘小林吩咐道。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现在他已经飞黄腾达了,对于救他的吴三四爷孙俩,不可能置之不管。刘小林愣了一下,随后立马拿出地图,找准四安县千山乡的方向,指挥全军行进。现在,他是苏辰安的副手,陆凌军是苏辰安的保镖。五个月的时间,在苏辰安资源的加持下,陆凌军已经晋升到了合筋境,负责保护苏辰安。而他,则负责整个特战队的指挥。一万人的队伍,很快就来到了千山乡。千山乡小镇外,千山乡的乡长得到手下官兵的汇报,连忙赶了出来。一万人的军队从镇西关方向过来,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来的人是谁。苏辰安被册封为一字平肩王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大景帝国。“千山乡乡长吕德福,拜见一字并肩王!”当苏辰安来到城门前的时候,千山乡乡长立马单膝跪地行礼。“起来吧!我只是路过!”苏辰安看了一眼千山乡乡长,淡淡的说道。随后,他带着军队穿过小镇。在到了募兵处的时候,他还看到了那个募兵处的老马。募兵处的老马似乎也认出了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穿过小镇之后,苏辰安一路向南,走过乡道,来到了吴家村。“吴家村来大人物了!”“来了好多士兵啊!”“村长已经出去迎接了,快去看热闹啊!”当苏辰安带着一万特战大队进入吴家村的时候,吴家村瞬间热闹了起来。而当村长看到苏辰安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懵了。“大胆,见到一字平肩王,竟然不跪?”看着愣住的村长,一旁的陆凌军抽出大刀指着村长大喝道。“啊?”村长听到这话,脑袋中满是疑惑。但是,出于求生的本能,他立马跪了下来,高声喊道:“吴家村村长吴满,见过一字平肩王!”他不敢相信,几个月前从他这里离开的苏辰安,竟然成了一字平肩王。入冬之前,他去乡里办事情,也知道了一字平肩王的事情。那时候,他还在想一字平肩王长什么样子。没想到,一字平肩王竟然是被他拒绝的那个年轻人。看到苏辰安的那一刻,他整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他知道,后面那密密麻麻的士兵,任何一个人出来,都能要了他的命。苏辰安要是找他算账,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字平肩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品大员以下的官,可以先斩后奏。“一字平肩王?大景帝国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一字平肩王?” “年前我去千山乡买野货,就听到有人说过这件事。只是我没想到,堂堂一字平肩王竟然会来我们吴家村。”“不会是我们吴家村招惹到他了吧!他这是来灭我们的?”“我没见过这个人啊!我们吴家村这么偏僻,怎么会惹到这种大人物?”旁边的吴家村村民看到村长跪在地上,纷纷议论了起来。“原来你叫吴满啊!”苏辰安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满。吴满听到这话,身体抖了一下,连忙说道:“回王爷话,小人是叫吴满。”苏辰安没有接话,吴满跪在地上,心跳开始加速,心中忐忑万分。“行了,起来吧!没有你,我也当不上这个并肩王!”“我是来找吴三四和吴阿谷的!”“让开吧!”说完,苏辰安驾驭着身下的白马,往记忆中吴三四爷孙俩的住处走去。听到这话的吴满,立马让开了道路。记忆中的小木屋前,苏辰安下了马,朝吴三四爷俩那座大一点的木屋走去。“咚咚咚……”木屋的木门紧闭,苏辰安敲响了木门。“谁啊!”吴阿谷那熟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我!”苏辰安回应了一声。吴阿谷似乎愣了一下,随后就能听到屋内门栓被拉开的声音。“辰安哥!”吴阿谷打开门见到苏辰安那熟悉的面孔,激动的喊道。“不错啊!长高了不少!”苏辰安看着和自已差不多高的吴阿谷,拍了拍吴阿谷的肩膀。他还记得,去年他离开的时候,吴阿谷还只到他的肩膀处。“你阿爷呢?”苏辰安看了一眼吴阿谷身后,问道。这么大的动静,吴三四不可能不知道。“咳咳!”“辰安,我在里屋。”一道虚弱的声音从里屋传来。苏辰安听到这声音,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看到木屋房门紧闭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现在已经是初春了,天气还算暖和,大白天的关着门,他还以为吴家爷俩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吴阿谷打开门的时候,他又觉得可能没什么事。当听到吴三四那虚弱的咳嗽声,他意识到吴三四可能不行了。里屋,吴三四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好几床被子。不冷的天气,盖着这么多被子,吴三四的脸色依旧惨白,在被子里面哆嗦着。“你阿爷这是怎么了?”苏辰安看着床上呼吸微弱的吴三四,朝吴阿谷问道。吴三四回了一句话之后,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昏沉的状态。吴阿谷看着床上的吴三四,轻声道:“去年冬天,阿爷受了风寒,一直没好。”“最近一个月,就一直躺在床上,最近几天已经不吃不喝了。”苏辰安皱眉道:“没去看病吗?”吴阿谷哽咽道:“看了,我带阿爷去四安县看了。”“四安县的郎中说,阿爷这是寒气入体,加上年纪大了,已经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