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与女人一同来到了一个看似普通的杂货铺。女人轻敲三下门板,两长一短,这是他们与地下党秘密联络点约定的暗号。片刻后,屋里传来一声问话:“谁呀?不营业了!”女人回应道:“是二叔吗,我是小娟啊。”里面传来一句:“青天寒雁鸣,空山木叶飞。”女人接着道:“雪如纨素烟如柄,白扇倒悬东海天。”门后一阵轻响,门板被打开了一条缝,张涛和女人侧身挤了进去。
一个小伙计打扮的年轻人领着他们往后院正房走去。张涛敏锐地观察着这个小伙计,他有点罗圈腿,走路步伐小,但速度却很快。不一会儿,几人来到了后院正房。小伙计把门打开,伸手请他们进去。一个掌柜打扮的小老头坐在屋里靠墙的官帽椅上,他见二人进来,便起身迎了过来。看到女人身上的血迹,掌柜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女人叹了口气,说道:“杨掌柜,别提了,今天早上从你这拿了药品我们就回了客栈,想着晚上回山上。谁成想碰到了鬼子搜查,白天还好,糊弄过去了,晚上我觉得客栈不安全就提议转移,谁知刚收拾好就又碰见鬼子搜查,没办法只能和鬼子拼了,大成哥他们凶多吉少,让我先撤。我撤退的时候也中弹受伤,要不是这位壮士相救,我怕也是没了。”
张涛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打量着这间房子。陈设简单,屋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张涛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闻过。这时,掌柜的对张涛说道:“壮士,感谢你为我党做得贡献。救了我们的同志。”说完,对着小伙计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倒茶去!”小伙计微一鞠躬就出门去了,不一会儿端了一杯茶水过来,放在桌子上。张涛用日语说道:“谢谢。”小伙计下意识地用日语回答:“不用谢。”
这一瞬间,张涛心中警铃大作。他突然想起,这股香味是招核特有的熏香。他瞬间明白,这里根本不是地下党的联络点,而是敌人设下的陷阱。张涛果断出手,右手出现一把带消音器的勃朗宁,抬手对着小伙计和掌柜的一人三枪,两枪胸口一枪头,将他们击毙。回手一枪托打在那女人头上,将其击晕。
“妈的!好险啊,幸亏自已上过招核礼仪培训课,差点着了他们的道。”张涛心中暗自庆幸。他拿出绳子把那女人捆了个结实,又用抹布把她的嘴堵严实。这才开始搜身,在小伙计和掌柜的身上摸出两把驳壳枪,又在杂货铺里翻出来一台电台,四个 91 式手雷,一百多发子弹,五百多日元和二百多满洲币。“这下发财了。”张涛把东西收到随身空间后,夹起那女人,出了杂货铺回到废弃工厂。
他把女人吊在房梁上,因为女人肩膀受伤,吊着的时候就给她疼醒了。她看着张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张涛见她醒了,就道:“别着急,马上就好了,一会儿有得是时间说话。”张涛把女人的衣服和裤子扒了下来,只给她留了贴身的胸衣和短裤。又出去打了两大桶水放在一旁。
做完这些,张涛把她嘴里的抹布扯出来道:“说说吧,你到底是谁?别再跟我玩花样,否则有你苦头吃。”
那女人急切地说道:“壮士,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真的是抗联的啊!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张涛冷哼一声:“哼,冤枉好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地下党都会日语是吧?地下党都有罗圈腿?还用招核熏香?来,我问问你,你们接头暗号的诗出自哪里你知道不?”
那女人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识相的把我放了,我们皇军还是重视人才的,投降皇军,我保你高官厚禄。”
张涛怒目圆睁,大声道:“你是不是分不清大小王了?还想让我投降?做梦!我来给你长长记性。”说罢,他从水桶里舀出一瓢水缓缓地倒在她的头上,水从她头上流到脚下。新京冬天二月份的晚上,气温能到零下三十度,那女的冻得直打颤,嘴皮子都哆嗦。
张涛问道:“想起点什么了吗?”
那女的哆哆嗦嗦地道:“有种你弄死我。”
张涛道:“有种,那再来,咱们慢慢玩。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又拿起水瓢给那女人一瓢接一瓢地淋水,直到女人有些神志不清,浑身青紫的时候张涛拿过棉被给她罩上,捆紧。北方的小伙伴可能知道,当人冻的手脚没有知觉后开始回暖时,神经感觉逐渐恢复,会产生强烈的刺痛感。这种刺痛犹如无数细针在扎,往往让人难以忍受。疼痛的程度会因受冻的严重程度和持续时间而有所不同。如果冻的时间较长、程度较重,疼痛可能会更加剧烈,持续时间也会更长,随着皮肤的恢复,会出现瘙痒,那种麻痒刺痛,想想就酸爽。
过了一会儿,等女人稍稍恢复知觉后各种感官刺激就上来了,她使劲地扭动身体,嘴里发出惨叫。张涛笑问道:“感觉怎么样,有啥想要说的吗?”女人道:“杀了我,快杀了我!”张涛道:“想死?很容易,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马上满足你。”女人挺不住了说道:“好,我说,我是新京特高课的人,我叫早川京子,前天我们截获一条情报,三月十日红党高官过来开会,外貌特征和地点都不详,所以派我用苦肉计打入红党内部,获取情报。”
张涛在得到自已想要的情报后,把早川京子的嘴堵严实,把棉被给撤掉,剩下的一桶半水均匀地倒在她的身上。张涛对她道:“好好享受吧,你不该来华夏的!”说完,打开窗户和门,大步地走出工厂,趁着天还没有大亮,悄悄地回到了家。
张涛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天边已然泛起鱼肚白。这一宿,他忙得不可开交,仿佛只在恍惚间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他强忍着困意,打着哈欠出门,朝着分驻所走去。一路上,街道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沧桑。
来到分驻所,张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他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开始一点一点。这时,冯老蔫走了过来,看着张涛这迷糊样,皱了皱眉头说道:“别在这迷糊,跟我出去巡街,我给你找个地方补觉。”张涛揉了揉眼睛,问道:“今天不去搜查了吗?戒严解除了?”冯老蔫叹了口气,说:“解除了,毛都没抓着,再戒严也没用了,得让老百姓生活啊,皇军也是要脸的。走吧。”张涛无奈地站起身,跟着冯老蔫出了分驻所,走上了街头。
街道上,行人稀少,店铺大多紧闭着门。战争的阴影笼罩着这座城市,人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恐惧。冯老蔫带着张涛来到一个客栈,开了个房间,对张涛说:“你先在这补觉,我出去巡街。临走时告诉张涛:晚上下班去家吃饭,要是睡醒了就去路口的馄饨摊等他。”张涛感激地看了冯老蔫一眼,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他躺床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张涛睡得很沉。当他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3 点多了。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戴上帽子,走出了客栈。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张涛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他在街面上逛了一圈,想给晚上去师父家买点吃的。然而,逛了一圈后,他发现也没啥新鲜的东西。无奈之下,他买了些猪头肉和烧鸡,又买了一盒胭脂水粉和几个头绳头饰,准备当见面礼送给师娘和师妹。反正昨天得了不少外快,够他挥霍一阵的了。
买完东西,张涛来到街口的馄饨摊,点了一碗馄饨。馄饨摊主熟练地忙碌着,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就摆在了张涛面前。张涛慢慢地吃着,一口馄饨下肚,整个身子都暖和过来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已已经一天都没吃饭了。吃完一碗馄饨,张涛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张涛在馄饨摊待了一个小时后,冯老蔫叼着烟卷走了过来。他拿出烟给张涛一支,问道:“睡好了?”张涛点着烟,吸了一口道:“嗯呢,睡饱了,咱还回分驻所点个卯吗?”冯老蔫摆摆手道:“点个屁,回家。”说罢,他起身往前走。张涛扔了点钱在桌上,赶忙跟了出去。
两人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冯老蔫的家。刚进院门,师娘便迎了出来。张涛把买的东西递过去,说道:“这是给师娘和师妹买的小礼物,上回走得仓促,这回给补上。还有这是熟食,给师父下酒的。”师娘接过东西,笑着说:“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你这孩子真有礼数,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不像你师妹,散漫惯了。”说完,她对着屋里喊道:“丫头,你师哥来了,你也不打声招呼,完蛋玩意!”
小师妹听到喊声,跑了出来,对着张涛甜甜地说道:“师哥好。”师娘把东西递给小姑娘,道:“你师哥给你买的头绳头饰,快谢谢你师哥。”小姑娘喜滋滋地接过礼物,对着张涛甜甜一笑道:“谢谢师哥。”说完便跑回屋里去试头绳照镜子了。师娘看着小姑娘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道:“这小妮子。”又对张涛道:“别在这傻站着了,快点进屋暖和暖和。”
张涛和冯老蔫进屋后,脱鞋上炕。冯老蔫把烟篓子拿出来,对着张涛道:“想抽自已卷啊。”他自已撕张烟纸,掐点烟叶卷了起来,剩下一条边,贴到嘴边用唾沫一溜,粘上,掐掉头,划着火柴点燃紧抽两口。张涛也自已卷了一颗,点着慢慢抽着。旱烟劲大,他可不敢使劲抽,容易迷糊。两人在炕上吞云吐雾,满屋都是蛤蟆赖的味道。
不一会儿,饭菜好了。师娘和师妹把饭菜端上炕桌,师妹也把烫好的小烧端过来。张涛接过酒,给师父师娘倒上,自已也倒上。先敬了师父师娘一杯。四个人围坐在炕桌边,边吃边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涛道:“师父,火车站那一带的小偷是谁的手下?”冯老蔫抿口酒道:“咋想起来问这事了?”张涛道:“我一朋友在火车站被人掏了包了,我寻思打听打听。”冯老蔫道:“那一片的偷儿,都归疤脸管。那人在警署里有些关系,属于是小老百姓不敢招惹,大人物懒得动他的人。他住哪你知道不?”张涛道:“知道啊,你要干啥?”张涛道:“我去找他盘盘道,看能不能把钱包要回来。”冯老蔫道:“我看够呛,他手底下有两三个亡命徒,我听说好像还有两把枪,我劝你别去。”张涛道:“我就是过去和他聊聊,谈不成我就走呗,就我穿这身皮,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滴。”
”冯老蔫道:“他在兴运路 13 号有个宅子,东四马路那有个姘头,具体哪家我就不知道了。他一般就在这两个地方,你去碰碰运气吧。”张涛道:“师父厉害啊,您是百事通啊。”这时,师娘插话道:“行了,你爷俩多吃点菜吧,小涛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啊?”张涛道:“就我自已了,我娘走的早,我爹去年也没了。”师娘道:“苦命的娃啊,以后你就把这当家吧,咋滴也有你一口热乎的。”张涛点点头,道:“知道了,师娘。”张涛在师父家又待了一会儿,酒足饭饱后回到了自已的家。
张涛躺在床上,开始考虑下一步该干什么,原本以为能和地下党接上头,谁知差一点栽到小鬼子手里,看来安全屋和假证件是迫在眉睫了。明天想拿这个疤脸开刀。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古老的街道上。张涛早早地起了床,换上一身便装,今天正好他轮休。他走出家门,呼吸着带着丝丝凉意的空气,心中却满是对未来的思索。
街道上已经有了些许行人,早餐摊子上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张涛寻了一个摊子坐下,要了两个大果子,一碗豆浆。大果子酥脆可口,豆浆温热醇厚,这简单的早餐让他的身体渐渐充满了能量。
吃饱喝足后,张涛迈开步子,朝着兴运路方向闲逛而去。他的心中有着自已的盘算,那就是去兴运路 13 号探查一番。
终于,他来到了兴运路 13 号。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宅子,大门敞开着,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里面的神秘。张涛路过门口,目光向里望去,只见院子里有三五个大汉光着膀子,在这大冷天里打熬身体。他们浑身是汗,热气蒸腾,仿佛不知寒冷为何物。
张涛心中一紧,他知道,要是这些人晚上都在这里,仅凭他自已,肯定搞不定这几个彪形大汉。他暗自思忖,看来得想想办法了。但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能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