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对着张涛道:“不好意思,要委屈你一下。”说罢把张涛带进里屋,双手背后绑在椅子上。老马让伙计出去看店,他和唐婉坐在张涛对面。
老马看着张涛,神色严肃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出现在火车站?”张涛道:“在我回答问题之前,我想知道你们的身份,我得知道跟我合作的是哪部分的吧?这不过分吧?”唐婉和老马小声商量了一会儿,唐婉对张涛道:“我们是红党地下党,我叫唐婉,这位是老马同志。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张涛道:“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们是红党,只不过现在确认罢了。”老马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说?”张涛道:“红党太穷了,只有你们在电台坏了的时候想着维修,而且没有备用电台。另外,你们的行事作风和军统也是大相径庭,他们要是抓到我可没有你们这么客气。”唐婉道:“好了,不要说这些旁枝末节的了,还是说说你吧。”
张涛道:“不着急,你们是不是要开会了?三月几号来着?对,三月十号对吧?”唐婉听后大惊失色,不由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由她不紧张,她这次的主要任务就是来新京为筹备会议打前站的,这次会议规格相当高,不仅有满洲省委的领导,还有红党中央派来的人传达遵义会议的精神,安排今后抗日工作的战略部署,意义重大。而现在开会时间居然泄露了,唐婉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张涛道:“前天,小鬼子想用苦肉计引出地下党的同志,被我撞见了,还好我识破了他们的计谋,通过审问知道的,但是当时小鬼子只是知道了会议的时间,地点在新京。现在有没有最新的情报我就不知道了。”唐婉听完后对老马道:“老马同志,这个情报很重要,我要立刻向中央汇报。”老马道:“可是我们的电台还没有修好,而且电台也没在这里,这几天风声很紧,我把电台转移到了城外去了。”唐婉焦急的道:“这可怎么办呀,用人传递消息太难了,等人到了,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这时,张涛抖落身上绑着的绳子,拿出手枪站起来道:“两位,麻烦你们先坐好。”张涛在伙计出去之后就从空间里拿出小刀割断了绳子,等他们为送情报想办法,注意力没在自已身上的时候发难,一举把他们二人控制住。唐婉被迫坐在椅子上问道:“你是怎么解开绳子的?”张涛道:“这你就别管了,我那有电台,你们要是能信任我,我就回去取来,要是不信任我,那咱们一拍两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唐婉和老马对视一眼,老马朝她点点头。唐婉道:“我们可以信任你,但请你说到做到,不要辜负了这次信任。”张涛道:“放心,我要是想害你们,不用这么麻烦。等我半个小时,这有后门吗?”老马朝后面一指道:“后门在那边,出了门就是街道。”张涛收起枪道:“我快去快回,也谢谢你们的信任。”说罢张涛就从后门离开了。
唐婉看着张涛离开的背影对老马道:“你说,他值得我们信任吗?”老马道:“你现在抓紧时间离开,不管他是哪部分的人,我们都得做最坏的打算。咱们两个不能都陷在这里。”唐婉道:“不,还是你们离开,把店关了,我在这等他,他是我带过来的,于情于理都应该我负责。”老马道:“不要争了,你是省委的,你知道的太多了,你不能出事。而且,我岁数大了,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样。你还年轻,可以为党做更多的贡献。我让小刘护送你走。快走吧,要不就来不及了。如果我没事,我会在门口挂一个黑字的收人参的牌子。”老马说完出去把小伙计叫进来,吩咐他带着唐婉去安全的地方。
话说张涛出了药店叫了一辆人力车回到家里,把藏在地砖底下的电台挖出来放进空间里,把屋子恢复原样后又急匆匆的返回了药店。他没从后门进去,他怕唐婉他们给他一闷棍。张涛从前门进入药店,看见老马在柜台里看店。张涛一下就明白了,他们还是不信任自已,留了一手。也是,放在自已身上也一样,谁能无条件信任刚见过两面的陌生人。
张涛走过去,把装电台的箱子放到柜台上道:“电台可以送给你们,但是这里太危险,明天晚上我过来取,你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过两天我把电台给你们送过去。好了,我走了,咱们明天见。”说完也不等老马说话,张涛径直出了药店。
老马并没有立刻挂出收人参的牌子,他知道,这个牌子是一个信号,不能轻易亮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多小时后,天有点擦黑了。老马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药店,将收人参的牌子挂了出去。这
而在离药店一百来米的茶楼里,唐婉和伙计小刘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已经在茶楼里灌了一肚子的茶水,每隔一个小时,他们就有一个人过来转一圈。小刘刚溜达到药店的附近,当他看到老马刚挂完没多长时间的牌子时,眼睛一亮,立刻撒丫子就跑回茶楼,告诉了唐婉。两人急忙赶回药店。
唐婉刚要说话,老马一个眼色,她便立刻闭嘴。老马朝小刘说道:“正好你回来了,我带唐姑娘去后面把把脉,你在这看店吧。”说完,便带着唐婉进了里屋。
一进屋,唐婉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老马,怎么样?电台送来了?在哪呢?”老马笑着说道:“别着急,电台送来了,我放地下室了,等天黑了,我去把天线装上,就可以发报了。”唐婉脸上露出喜色:“太好了,对了,他把电台送来怎么说的?”老马压低声音道:“那人过来说,这个电台可以送给我们,但是这里不太安全,他明天过来取电台,然后告诉他一个安全的地方,他负责给送过去。”唐婉皱起眉头:“咱们有这样的地方吗?”老马思索片刻后说道:“有,我们有个安全屋,是专门做臭豆腐的作坊,那里有个地下室,可以发报,好处是味大,一般人不愿往前凑乎,即使是戒严全城搜捕的时候小鬼子和伪军也不愿意多待,就草草了事。但是缺点也是味大,这要是粘到身上,味道是经久不散,一旦有人认出这个味道,那要查起来很容易。”唐婉考虑了一会儿道:“没有找好地方之前,先放那吧,现在天气冷,问题不大,等五六月份的时候再转移吧。今天晚上发完报就把电台送走,能少暴露就少暴露。”老马点头道:“行,听你的。我去给你们做点饭菜吧,这一天你们也没吃上饭吧。”唐婉这才感觉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
老马很快就做好了饭菜,三碗浑汤面,里面放了白菜叶和葱花,水开下面加盐,简单却充满温暖。唐婉和老马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面条。此时,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老马悄悄出去,上房把天线立好。唐婉则下到地下室,紧张地给中央发报。地下室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唐婉的心情却格外凝重。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唐婉焦急地等待着上级的指示。终于,收到了回复。她迅速把电台装好,钻出地下室。老马立刻迎了上来:“上级怎么说?”唐婉神色严肃:“上级指示我们做好接待和护卫工作,现在通知会议取消或者延期都不可能了,很多参会的人员已经出发了,只能按原计划进行。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尽我们最大努力保障会议圆满完成。”
老马说:“今天就先这样吧,你这一天经历的波折太多,也早点休息吧,我让小刘带你去落脚点休息。我去把电台送臭豆腐作坊藏好,咱们明天明天再商议办法。”唐婉道:“那好吧,你也注意安全。”
老马看着唐婉和小刘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老马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打烊出门,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至关重要的电台。
夜晚的街道格外寂静,只有老马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他小心翼翼地走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臭豆腐作坊在西城的角落里,那股独特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老马来到作坊前,熟练地找到地下室的入口,轻轻地将电台放好。
与此同时,唐婉在小刘的带领下,来到了落脚点。唐婉疲惫地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一天的种种波折。她回想起与老马的对话,以及那个神秘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期待。她知道,地下党的会议即将召开,他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确保会议的顺利进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张涛从药店出来后,看了看时间,两点半了。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段时间得低调行事,不能让敌人察觉到任何异常。想到疤脸,该着他走运。张涛咬了咬牙,决定先让他多活几天,等地下党开完会再收拾他。
张涛觉得回家还早,一个人回去也没意思,便决定在街上逛逛,熟悉熟悉地形。他漫步在街道上。走进成衣店,挑选了几套衣服,两双皮鞋和两双布鞋。想到自已在这里至少要待上一年,就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接着,他又采购了些米面油什么的,自已在这里最少也得待上一年,总不能天天在外吃吧,啥家庭们供一个小巡警天天下馆子,这能不招人怀疑?
天色渐渐晚了,张涛提着大包小裹的东西往家走。在门口,他碰到了出来倒水的李婶。
“李婶,忙着哪。”张涛礼貌地打招呼。
“涛啊,晚饭吃了吗?没吃过来吃一口。”李婶关切地问道。
“婶子,吃过了,我这东西多,先回家了。”张涛笑着回答。
“抓紧回吧,这挺沉的。”李婶看着张涛手中的包裹,眼中满是关心。
张涛进了屋,开始生火收拾衣服。他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思考着自已的任务。他调出任务面板,看到给地下党传递情报的任务已经变成了(1/5),看来自已提供的情报还是很重要的。
张涛把还收拾的全整完了,就上床睡觉,早睡早起。
第二天一早,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张涛便早早地起了床。他来到院子里,深吸一口清晨微凉的空气,随后脱去上衣,光着膀子打起了一趟八极拳。他的动作刚猛有力,虎虎生风,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劲道。不一会儿,他便出了一身汗,热气蒸腾,仿佛整个人都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
打完拳后,张涛回屋把炉子上坐着的热水倒进盆里,拿起毛巾仔细地擦拭着身子。热水温暖着他的肌肤,让他感到格外舒适。擦完身子,他穿上警察制服,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已的仪容,小伙挺帅。
张涛来到分驻所,一切还是老样子。他和师父闲聊了一会儿,交流着最近的情况和一些琐事。随后,他们便像往常一样出去巡街。
中午,张涛和师父来到老地方,点了老样式的饭菜,他和师父小酌一杯,两人都有点微醺。吃完饭张涛找了个客栈,因为是自已辖区,张涛和冯老蔫来开房,掌柜的也不敢收钱。随便找了一个房间张涛扶着师父进去,把师父放到床上躺好,他自已躺在另一张床上闭上眼睛,稍微眯瞪了一会儿。一天的时间就这样在忙碌中悄然过去。
四点多钟的时候,冯老蔫醒了,他推醒张涛说道:“别睡了,跟我回家吃饭去,今天我大闺女回来了,你师娘叫你去吃饭,这中午让你给我灌的,差点忘了。”
张涛揉了揉眼睛,清醒一会儿说道:“还是师娘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