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记对冯楠说道:“唐婉同志,经组织深入研究决定,任命你为新京地委书记。从今往后,新京的地下工作就交付于你了,希望你能勇挑重任。
唐婉同志,新京之地,局势如棋,险象环生。你如今身为新京地委书记,责任重大,万不可掉以轻心。
新京的地下工作千头万绪,困难重重。但我相信你的智慧与勇气,定能在这敌人的重重围困中,开辟出一条胜利之路。带领同志们坚守信仰,为国家的解放事业拼搏到底。
你肩负着新京无数百姓的期望,也承载着党赋予你的神圣使命。要像一颗坚韧的种子,在这片被敌人占据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为新京带来希望的曙光。
你如今站在了战斗的前沿,要以钢铁般的意志和敏锐的洞察力,组织好新京的地下工作。让我们的力量如星星之火,终成燎原之势。”
冯楠听闻,神色一凛,郑重地敬礼道:“陈书记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全力以赴领导新京的地下工作,为党和人民的事业奋斗到底。”
陈书记微微点头,目光在张涛和冯楠身上流转,语重心长地说道:“如今局势错综复杂,你们身处敌人的核心地带,务必小心谨慎。每一个决定,每一次行动,都可能关乎无数同志的生命以及革命的成败。”
张涛握紧拳头,坚定地说道:“陈书记,我们明白。我们会紧密配合,与敌人斗智斗勇,为了我们的信仰和国家的未来,不惜一切代价。”
陈书记看着他们斗志昂扬的模样,心中稍感欣慰。他再次叮嘱道:“切记,保护好自已,便是对革命最大的贡献。我期待着你们胜利的捷报。”
随后,陈书记简单收拾行装,在张涛和冯楠的护送下,悄然离开了新京。
张涛刚刚送走陈书记,日子似乎暂时恢复了平静。然而,星期三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份宁静,因为这天是他和军统接头的日子。
张涛深知此次接头的重要性与危险性,从家中踏出的那一刻,他便如同一只警惕的猎豹,神经紧绷。在大街小巷中,他巧妙地兜转着圈子,锐利的目光不时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仔细辨别着是否有可疑的身影跟踪。确认无人尾随其后,他才缓缓朝着城南的茶叶店走去。
当那“汇茗轩”三个大字映入眼帘时,张涛的心中微微一紧。他定了定神,抬脚迈进了店内。
柜台上的小伙计立刻热情地招呼道:“客官,您好,欢迎光临我们的汇茗轩!我们这里有各种优质的茶叶,您平时喜欢喝什么类型的茶呢?绿茶、红茶、乌龙茶还是其他的?”
张涛沉稳地回应道:“你们店里有没有今年新采的明前龙井?”伙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随即说道:“有的,客官,不过数量不多,您是自已喝还是送人呢?”
张涛不动声色地问道:“自已喝怎么说,送人又怎么说?”伙计微笑着回答:“您要是自已喝,我推荐您这款简装的明前龙井,性价比很高,茶叶的品质却丝毫不差,能让您充分品尝到那鲜爽的滋味和浓郁的豆香。但如果您是送人,我们有精美的礼盒装,包装大气,茶叶品质也是上乘,非常拿得出手,能让您送得有面子。您看您更倾向于哪种呢?”
张涛思索片刻后说道:“简装的三两三,精装的不要包装,称四两,分三包装。”伙计微微一愣,随即道:“客官,您这有些繁琐啊,这么的,您受累,移步到后堂,在那给您分装,您看怎么样?”张涛微微点头道:“可以。”
伙计朝后屋喊道:“掌柜的,有客到!”说罢对着张涛一伸手示意他进去。张涛点点头,轻轻一撩帘,走进了后屋。只见农夫见他进来,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引着他来到地下室。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昏暗的灯光在墙壁上摇曳。
农夫压低声音道:“好了这里安全,可以说话了。”张涛也压低声音问道:“我要的东西都到了吗?”农夫回答道:“都到了,东西有点多,我没放在这,一会儿我给你个地址,你自已去取吧。”
张涛接着问:“都有什么?”农夫详细地说道:“勃朗宁手枪两把,汤姆逊冲锋枪两支,配备20发弹匣10个,50发弹鼓6个,子弹两千发。加装六倍瞄准镜的Kar98k步枪一支,(20世纪30年代,德国将枪管长度缩短至600毫米、全枪长度变为1.1米的新步枪正式命名为Karabiner98k(简称Kar.98k或者98k),“k”为“kurz”的缩写,德文意为“短”。)子弹一百发。M24手榴弹一箱(德制长柄手榴弹),MK2手榴弹一箱(美制卵形手榴弹)。TNT炸药十公斤。”
张涛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道:“嗯,武器弹药够用了,经费呢?”农夫略显无奈地说:“五百日元,就这么多了,全局经费都紧张,这里还包括你的薪水,你现在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少尉军官了每月军饷32块,好好干,报效党国。有活动提前说,我再给你准备经费。好了,这是地址。你有什么情报汇报吗?”说完递给张涛一张纸。
张涛接过来,仔细地看着纸上的内容,一边看一边道:“我没有什么事,现在我的地位太低,没有什么情报。”农夫点点头道:“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往上爬,取得鬼子的信任。你在这时间不短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通知你。”张涛把纸凑到油灯上点燃,看着火苗一点点吞噬纸张,直至快要烧成灰烬,才扔掉纸张,然后提了一包茶叶,缓缓离开了。
张涛按照记忆中的地址来到一座房子前,掏出万能钥匙打开门锁,轻轻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门。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他径直走向屋内,熟练地挪开炕琴,小心翼翼地撩开炕席,接着用工具撬开炕砖。当他伸手下去时,触碰到的是油纸包裹的物品,一股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
他将这些物品逐一拿出放到地上,其中有两短、两中、一长,不同型号的枪支,随后,他又陆续拿出了一箱手枪弹、两箱手榴弹、一箱炸药、一包步枪弹、一捆引线和一包雷管。张涛仔细地用手在藏东西的地方划拉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后,便开始着手将炕砖恢复原样,铺好炕席,再把炕琴挪回原位,一切都恢复得如同他没来过一样。
张涛把枪支弹药都放进武器空间,这时候他还发现一个十分神奇的事,就是炸药、雷管和引线不组装时都能顺利放进这个随身空间,但一旦组装上就不行了,这让他觉得十分有趣。收拾妥当后,张涛走出屋子,锁好房门。
他在大街上悠然地溜达转悠着,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是在观察周围的情况,确保自已的行动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半个多小时后,他才放心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张涛关好门,迫不及待地想要研究这些新得到的宝贝。他首先拿出几把新枪,撕掉油纸,将油纸聚到一起扔到炉子里烧掉。
其中的两把勃朗宁手枪让他倍感熟悉,因为他之前就有过一把,所以这次操作起来可谓是轻车熟路。他熟练地把枪拆开,仔细地擦掉黄油,又认真地上了一遍枪油,最后顶上子弹,将其收入武器空间。
而面对两把汤姆逊和一支98k时,张涛起初有点为难,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上手。但他并没有退缩,凭借着自已对武器的经验他开始摸索着摆弄起来。还好他悟性极高,一法通万法通,经过一会儿的尝试,顺利地将它们拆开又组装上了。
张涛他把汤姆逊的十个弹匣和六个弹鼓都装上子弹,给两把枪各上一个弹鼓,子弹上膛后也放入了空间。
当一切都收拾完毕,张涛心满意足地爬上炕,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过去了一个月。四月的东北,是一幅生机盎然的画卷。在经历了漫长的寒冬之后,大地渐渐苏醒,万物复苏,处处洋溢着生命的活力与希望。
春风轻拂,带着丝丝暖意,温柔地唤醒了沉睡的大地。田野间,黑土地渐渐褪去了冬日的沉寂,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开始焕发出新的生机。山坡上,树木也纷纷苏醒。柳树垂下了嫩绿的枝条,宛如一位位优雅的少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舞动着春天的旋律。河流解冻,春水潺潺流淌。冰封了一冬的江河湖泊,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融化。桃花、杏花、梨花竞相绽放,粉的如霞,白的如雪,红的似火。
这天,张涛像往常一样来到宪兵队。刚进大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只见小鬼子们一个个军容整齐,渡边少佐等军官更是格外注重仪表,军装熨烫得笔直,没有一丝褶皱,胸前佩戴着琳琅满目的勋章和标志,手上戴着洁白的手套,军刀和配枪都擦得铮亮。他们三五成群地站在楼下,那严肃又略带兴奋的神情,让张涛立刻意识到,肯定是要来什么大人物了。
张涛心怀忐忑,稍稍地来到小野的身边,小声问道:“小野君,今天是怎么个事情?”小野压低声音回答道:“咱们宪兵队扩编了,宪兵司令部派来一位长官任队长。”张涛皱了皱眉头,又问:“渡边少佐不是干得挺好的吗?怎么换人了?”小野无奈地说:“不是换人了,是宪兵队级别上去了,渡边君的军衔不够,只能担任宪兵分队的队长,听说上边派下来一位大佐。”张涛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但心中却涌起了无数的思绪。
招核关东军宪兵队成立于1906年,早期规模极小,仅仅作为常规宪兵执行任务,并不参与作战。那时,他们在华夏东北的势力还相对较弱,关东军宪兵队一共只有960人左右,主要负责维护招核在华夏东北占领区的军队纪律等事务。然而,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九一八事变的爆发,如同一场噩梦,彻底改变了东北的命运。招核对华夏东北的侵略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关东宪兵队的地位和作用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关东宪兵队摇身一变,升级为“关东宪兵司令部”,这一转变成为了关键的转折点,其权力如同脱缰的野马,得到了极大的扩展。
招核侵略者开始在伪满洲国境内肆无忌惮地扩张宪兵队的组织架构。奉天、新京和哈尔滨等重要城市,纷纷设立了多个宪兵队和分队。甚至在各县以及比较重要的镇,都成立了宪兵分队,一张庞大而又严密的镇压网络初步形成,犹如一张黑暗的大网,笼罩在东北大地之上,让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1935年,那个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东条阴鸡出任关东宪兵队司令,他的到来,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更加沉重的灾难。东条阴鸡对该组织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充和强化,在他的疯狂推动下,原本规模不大的宪兵队迅速发展壮大,人数如潮水般大幅增加。到抗日战争的鼎盛时期,仅关东宪兵司令部就有4946人。这一时期,宪兵队不仅人数剧增,其装备和训练水平也得到了显著提升。他们拥有了更先进的武器装备,接受了更为残酷的训练,在组织架构上也更加完善,形成了从上到下极为严密的指挥体系。这一切,都让他们对东北地区的控制和镇压能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东北人民遭受着更加残酷的压迫和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