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现实一块行动的原因,一切源于早上。
早上课间时,季月凝在锦标赛一年级训练聊天室中发了条通知。
〖季月凝(指挥)〗:[我有两件事要说,1.我发一份表给大家,大家把表填上,很多赛事都需要上传好几次个人报名信息,用于不同情况,望大家理解!所以中午【紧急集合】,集合时我检查表有没有填好。
2.我们队伍上次上传的队徽审核依旧未通过,审核员说并不符合赛事队徽标准,队徽需要在明天21:00前上传样图给审核员查看。审核员说这是最新规定,队徽样式改了,不能按往届的风格来定。]
季月凝发送了文件『个人信息表』
队徽是必须品。
〖季月凝(指挥)〗:[审核员发了一张队徽样图给我,说让我们按照这个版式制定。]
季月凝发送了『图片』
中午集合时,季月凝进入正题,她重复了遍在聊天室通知大家的内容,“所以我们得找人制定队徽图样,需要加急出图。”
队里人开始讨论。
余听禾敛了下眸,说:“我之前在一家店订过队徽,她家开的是连锁店,附近有一家,这个样式的队徽之前我有了解过,她家能做,今天下午我可以去。”
季月凝要处理信息表的事,陈淮负责登记,季月凝说可以让路简苏和她一块去。
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
周五周围学校许多人都乘坐了公共悬浮车,余听禾与路简苏站到了角落位置。
人太多,余听禾忽然有点后悔在这个时间段上公共悬浮车。
鱼形的悬浮车在空中飞行。
窗外满是天蓝色的喜林草花,缭绕在天边的云雾浓的像是巨大的奶油,许多鲸鱼轻快地从云雾中穿行而过,鲸鱼游过的地方浮现蕴蓝冰层,犹如海水凝成了碎块果冻,果冻流动,闪着晶莹的水光。
一切景物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
余听禾的视线被今日的模拟景物吸引。
她望向窗外。
一只鲸鱼越过蓝色花海,径直游来。
余听禾缓缓将手摸到水光软玻璃上,玻璃荡起层层波纹。
鲸鱼靠近,轻吻了下她手掌位置,它隔着玻璃轻吻了她的手心。
余听禾眉眼闪过一丝笑意,她嫣然巧笑,如春日初绽的花,明媚且夺目。
许多人的视线从她上车后就时不时看她两眼。
这一幕,周围人群登时安静的过分,如待机的机器人,久久怔愣不已。
软玻璃映着她的身影,路简苏望着水光软玻璃。
他眼中有窗,有景,有她。
悬浮车响起悦耳的音乐,并且用通用语言与清月星语言提醒乘客,已经到达了天海城。
到站后,余听禾与路简苏一同下车。
余听禾走在前面,路简苏跟在她身后。
余听禾随着人群往前迈了一步,头皮陡然传出直击神经的疼痛,一股强劲的力扯住了她的一绺细发。
她嘴唇微张,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蹙紧眉头,骤然的疼痛引出了生理性泪水,她眸中载有水光,能看出很难受。
她下意识用手摸到了那绺细发,迅速往身后瞧去。
路简苏顿时低眸往下看。
只见余听禾的发丝卡在了他衣服上的纽扣上,一拉扯,难免会疼。
人群还在不停往前推动,“抱歉。”路简苏声线微凉,他说话的同时,霎时靠近了余听禾,他用手轻轻抓着她的手臂。
“现在有些挤,下车再弄。”
“下车再弄。”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周围人都在挤,两人也在往前走,有人突然踩了余听禾一脚,她差点没站稳。
她迅疾扯住了路简苏腰处的衣衫。
没想到一不小心掐到了他腰侧的肉,她感觉到他瞬间僵直了。
路简苏的衣衫是贴身的,她这一扯,他衣领随着她扯的方向歪去,露出了锁骨,锁骨上的那颗红痣难得见了一次光。路简苏略感不适,随着她的动作,他衣服贴的最紧的胸膛中间位置的纽扣倏地崩开,从系带处脱离而出。
若隐若现。
他顾不上衣衫不整,顾不上腰侧被她掐后传来的感觉,他任由她抓着。
他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但是没有触碰,他面无表情,却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怕她被人群冲到。
到车门口时,两人距离缩得更近,姿势也调整了,由时不时触碰,到紧挨一块。
余听禾的手已经抓住了路简苏的手臂,两人此时的距离不会引起头发拉扯。
她的几缕细发借着纽扣解开的缝隙,默默钻进了路简苏衣衫里。
路简苏神情淡淡,眉眼写满正经,没人知道,柔软的发丝在他身上引起的丝丝痒意和凉意让他不知所措,他耳朵在发烫,灼热感袭遍全身。
门口有道坎,路简苏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小心。”
余听禾道:“嗯。”
越过坎。
两人总算下了车。
余听禾堪堪松了一口气。
她们默契地走到一个不会挡路的地方,两人准备上手解缠绕在纽扣上的细发。
余听禾这才有空,她瞧了一眼路简苏的仪容,她怔了怔,没想到他比她还狼狈,她眼中流露一抹歉意,语气真诚,“在车上时,对不起。”
路简苏见她目光扫过他,他不免感觉到了羞耻,即使不用镜子,他也知道他现在有些狼狈。
“不用道歉,你也不是故意的。”路简苏呼吸有些紊乱,面上却依旧清冷。
他避开她的视线,开始整理仪容,他轻幅度正了下衣领,直至锁骨位置的红痣被完全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