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逢春的眸光意味不明。
之前,他与陈淮约定俗成,现在,他决定先打破这条即使不宣之于口也互相清楚的约定。
他的思绪飘回以前。
以前……
他习惯性跟随余听禾,少有几个想效仿的都被他动用一些法子劝退了,而且有些是图谋不轨的,并不是想保护她。
他只是单纯想见她,也想让她更安全些。他不想让她感到害怕,所以不会让她察觉到有人跟着她。
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与一个人连着一个星期都会遇上。
他调查了一番,发现这个人是余听禾的同学。
他如往常一样,用法子逼迫这人离开。
可这人与往常的那些都不同,这人见招拆招,还会将他使的绊子尽数还给他。
他们两针锋相对,直到有一天,事情发生了转机。
有段日子很特殊,余听禾与秋渔然陷入了冷战,那个时候原亦舟并不在那个星球,余听禾大多数情况都是一个人回家。
'秋渔然',无论是对余听禾有好感,还是喜欢余听禾的人,都对'秋渔然'这个名字不陌生,在他眼里,秋渔然像个令人艳羡的挂件。
别人怎么想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挺嫉妒秋渔然的。
余听禾每天都是距离上课时间前十五分钟抵达学校,早餐在家里吃,身上会带四到六个果冻,早读结束后,她会吃一个,果冻口味固定轮换,她会将果冻分享给同桌,晚上会坐私家车回家,有时候会在路上吃果冻。
她的生活很单调,对待事物很认真,做一件事会从始至终,所有人认为她不应该这样做,不应该那样做的时候,她会用实力证明,她可以这样那样做,而且还能做的比想象中的更好。
她或许是温柔的,或许对待感情很迟钝,或许是从容的,或许是对待许多事情都漠不关心的,在他眼里,她一直是她,美好的她。
无论是怎样的她,他都很喜欢,她没有表情,很喜欢;她眨眼,很喜欢;她吃东西,很喜欢;她发呆,也很喜欢。
很喜欢。
真的很喜欢。
那天,是周四,夜风席卷,枯零的叶片被风吹到空中起舞,余听禾独自回家有一阵子了。
他清晰地记得,那天她扎着低马尾,头绳是浅绿色的,量身打造的校服很合身。
她喜欢先迈左脚,喜欢沿着直线走,走得很稳,心情愉悦时脚步会轻快,心情不好时步子会很慢。
那天,他从她的脚步来判断,她心情应该挺好。
校内禁止停放私家车,校外有停车场,余听禾当时就是去停车场。
她走着走着,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果冻。
夏逢春跟在她身后,听见了前方传出撕扯包装袋的声音。
她在撕果冻的包装袋。
通过判断,他想,这个果冻应该是山竹味的,她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吃,因为前面不远处左侧有垃圾桶。
像是在印证他的判断,余听禾吃完果冻后,刚好走到垃圾桶旁边,她将果冻的包装袋丢进垃圾桶。
垃圾桶是刚替换没多久的,里面只躺着果冻包装袋与果冻的包装壳。
恰好,附近的监控坏了,待余听禾走远一些后,他走到垃圾桶旁,将果冻壳与包装袋捡起。
在灯光下,他瞧了眼手上的包装袋。
果然,是山竹味的。
夏逢春唇角上扬。
他是最了解余听禾的人。
不会再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他可以不吃不喝,就这样永远盯着她看下去。
这样看着她太美好了,哪怕是现在死去,他也觉得美满了。
他知道,她享受这种时光,并且不希望有人打扰。
他唇角噙着温暖的笑意。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透明塑封袋,他将果冻壳放进塑封袋中,放好后,他转过身,打算继续跟着余听禾。
“嘭!”
沉闷的皮肉碰撞声音响起。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就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被打的那瞬间,脸仿佛被车轮辗轧而过,皮肉紧缩,坚硬的骨头遭到强烈撞击,似要将骨头碾碎。
冲击力很强,这一拳显然用了十足的力气,像带着滔天的恨意。
夏逢春眼前浮现五彩斑斓的黑,他闷哼一声,如生锈的铁的血腥味涌出,他不受控制后退了好几步,懵了一瞬。
疼痛是持续性的,他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血。
随着他后退几步的动作,刚放进兜里但还没完全放进兜里的塑封袋陡然掉落在地。
塑封袋落地声很轻。
夏逢春视线总算恢复,视线定焦后,他望向前方,看见前方站着个穿着全身黑的人,对方还戴着黑帽。
戴着黑帽的人身形颀长,黑帽人上前捡起塑封袋,将塑封袋放进了自己衣服的兜里。
夏逢春一瞬间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对方自然不是为了抢垃圾,而是抢走关于余听禾碰过的物品。
夏逢春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我忍你很久了,又是从哪冒出的野狗,我可以把这视作为挑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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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特别,唯二的特点是特别懒且特别自恋。
我胎穿,穿到这个世界许久,我都接受自己是个普通人的身份了,某天,我突然被一群保镖接到了一个像宫殿一样的别墅里。
机器人管家告诉我,以后这就是我家,我以后可以随意进出这栋别墅。
这件事改变了我的生活。
我知道有人听了我的描述会想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