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尔烁问:“你要考试了但是你没复习?”
顾舒愉:“......你提醒了我另一个问题,我下个周确实有门课结课,估计结课之后就要考试。”
顾舒愉:“更烦了。”
彭尔烁十分稀奇地看着顾舒愉:“原来还有让你烦的事情。你为什么就请五天假,要我我请一个月。”
“你也就说说,你要真会这么做就不会边住院边补习了。”
彭尔烁有些忍不住了,站起来走到顾舒愉旁边,低头看脖子仰在沙发靠上的她:“我就问一件事情。”
顾舒愉:“什么,又想问我们怎么认识的吗?这个其实真不重要。相逢即是缘,我们说不定以前是网友。”
彭尔烁给顾舒愉一种亲切感,所以她对他也就和颜悦色很多,语气也放松。
彭尔烁这个聪明鬼也发现了,尤其是在黎礼安不在的时候,顾舒愉的状态会更真实。
时间差不多晚上八点,等会儿彭尔烁还要跟父母打电话汇报自己的情况,见问不出来什么,抱着东西和顾舒愉道别。
出门一拐就看到了黎礼安,彭尔烁还愣了一下,喊了声哥就绕开了他。
拐进自己房间之前,彭尔烁看了黎礼安一眼。
总感觉他在门外站了很久。
顾舒愉的房间门只有睡觉之前才关,听到敲门声就知道了是黎礼安,于是脖子也没动。
等黎礼安走到近前才偏下视线,语气温和:“晚上好啊男朋友。”
敷衍至极。
顾舒愉身上的衣服是慕容买的,慕容处事圆滑处处周到,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顾舒愉粉色的偏好,因而顾舒愉身上的衣服也是粉色。
被养了几天,虽然还在为什么事情烦心,顾舒愉的精神气倒是养回来了一些,脸色红润,眸色带着光。
像是一只要进入冬眠期的刺猬,眼底还带了些昏昏欲睡之感。
不过见到黎礼安进来之后,又打起了一点精神,也就是一点。
黎礼安随手关上门,顾舒愉看了眼他的动作,并没有说什么。
房间的电视开始播放一部爱情片,影片刚开头,alpha压在omega的身上,用信息素诱哄着omega说出自己想听的情话。
顾舒愉看着omega面红耳赤,心里在想这信息素到底是个什么机制。
她的眸光有些乏味,最终又移到黎礼安身上。
这个人好像看她看不够一样,顾舒愉不理解他在看什么。
但是这三天两个人相处也还算融洽,随便聊聊天也就过去了。
顾舒愉觉得黎礼安挺正人君子的,说alpha易感期难受,他还来找她。
身为一个男朋友。
合格。
顾舒愉审视的目光太明显,黎礼安问她在看什么。
顾舒愉随口道:“看你好看。”
“有电影好看吗?”
顾舒愉瞥了眼已经滚到床上的两位,看了一会儿两人的脸,实话实说:“你比这俩好看。这片子下午播了先导片,里面另一对ab恋比较带感。”
估计是环境太舒适了,顾舒愉说话有些不经过脑子,说完就顿了一下,改口:“是ab线比较有意思,故事曲折,引人入胜。”
beta没有可以被标记的腺体,喜欢她的alpha就发疯。
发疯他无法彻底拥有她,发疯她一个beta不会被终身标记,所以随时可以抽离。
这世界上alpha和omega的数量相对是比较少的,这种电影两条对比线就是为了区分真爱和本能。
房间里有地暖,顾舒愉一只脚穿着绒袜踩在地毯上取暖。
轮椅的新鲜劲过了,她今天都是拄着拐在房间里走。
现在两只金属拐就在手边,她手指搭在拐上,轻轻敲击着,显然还是有些不太放松。
顾舒愉把遥控器拿起来倾身递给黎礼安:“你挑个你想看的吧。”
黎礼安是坐在旁边单人的沙发上,两个人隔着两个扶手一个不大不小的空位,说不上近也说不上远的距离。
黎礼安垂眸看了一下女生纤细的手腕。
顾舒愉晃了晃黑色的遥控器:“看不看。”
黎礼安伸手,顾舒愉松手坐回位置。
顾舒愉身上的甜杏味道近在咫尺,乌木味几乎是控制不止地纠缠上去。
顾舒愉对自己身体的变化十分迟钝,她看了眼房间悬挂的测温计,又抛出一个问题:“你觉不觉得现在温度有点高了。”
十一月都快过半,气温一天比一天低。
顾舒愉第一次见到眼前的人的时候,他还穿着短袖。
现在倒是规规矩矩穿着应季的衣服。
“不热,不高。”
黎礼安也确定了,顾舒愉的身体似乎有些问题,或者说是腺体。
她的身体固然会发热,眼睛却是一片清明。
乌木香再好闻也只能获得她一句奢香的评价。
alpha的劣根性悄然浮出,黎礼安看着和自己隔着一手臂距离的人:“我有点难受。”
顾舒愉愣了一下,倒是头一次看到黎礼安这种明显示软的表情。
顾舒愉的喉咙不自然有些痒,顾舒愉问:“要不要给你叫医生?我留了电话。”
“你论文写得怎么样了?”黎礼安又扯到另一个话题。
还好顾舒愉还记得自己编的谎言,眨眨眼:“差不多了吧,也就那样。缝缝补补当裁缝。”
她那天坐姿凌乱没个正形,也没刻意掩盖自己做什么。
黎礼安知道些什么看到些什么也很正常。
“需不需要我帮你审一审。”黎礼安直接伸手捏起顾舒愉一绺头发,卷在手指上,“你到底怎么长大的,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具备。照着你对alpha、omega、beta的理解,像是从小在另一个世界生活,教授恐怕会直接挂你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