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淮心底微觉好笑,嘴唇在她细弱脖颈间轻磨一下,含糊低声问她:“那一起?”
她呼吸混乱,像个小?动?物?般,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轻蹭,双手搭上了他?的脖子,将他?圈紧,完全?依赖的姿势,像考拉一般。
意思很明显,要他?抱自己。
这点小?要求,秦屹淮怎么会?不从她?
他?随手拿上盒子,单手将她托起,步履稳健从容。
秦屹淮抬手打开花洒,没将她放进浴缸里,让她坐在洗浴台上,捧着她脸深入亲吻。
不消片刻,浴室内水汽蒸腾。
一室旖旎。
快凌晨两点,夜黑的没边。
他?抱着她从浴室到床上,又来了一次。两个人闹那么大动?静,初一发挥好它能睡的本领,它只趴在角落乖乖睡觉,一下没醒。
甘棠困倦慵懒,半阖着眼,躺在床上一下都不想动?,眼尾泛红,十分憋屈。
秦瑜淮将房间内收拾好,端起水杯,给她润了口温水,再?掀起被?子上床,将她捞过来,手掌不停顺着她背轻抚,低头吻了吻她。
男人的唇瓣温热,但她也懒得?深思他?现在为什么要亲她。
原因无他?,她实在没那个精力。
“还痛不痛?”秦屹淮环抱她腰,声音有种餍足过后的性感。
甘棠趴在他?胸膛上,半睁开眼,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奇怪。
他?怜惜摸了摸她脑袋。
欺负得?是有些惨了。
“以后住一起?”秦屹淮试探问了一声。
实在没什么分房睡的必要。
甘棠无精打采,懒懒“嗯”了一声。许久没做,跟第一次没两样,两人差距太大,她做到中途想跑。
进都进去了,秦屹淮怎么可能让她跑?
甘棠不能细想,一想就委屈得?想哭。腰被?他?抓得?有些痛,哪儿都痛。她吸了吸鼻尖,闭上眼,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隔天清晨,凉意渐盛,榆城的落叶轻飘在街头,繁华城市开始运作,环卫工人尽职尽责,行人步履匆匆。
林港别墅,室内安静,甘棠原本依旧在床上熟睡,她是被?大壮闹醒的。
小?家伙的生物?钟倒是很准,因为被?关?在陌生地方有些不安,想出去也没办法出去,干脆在她脸上乱踩。甘棠想不醒都难。
她在睡梦中轻簇眉头,睁开眼时,周围空无一人,身?旁被?窝温凉。
秦屹淮早已离开。
深秋的清晨开始降温,从窗帘边沿依稀可见半点天光。
甘棠打个哈欠,抱着大状亲了一口,发了会?儿呆,伸手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半。
甘棠:……
她睨了眼怀里的大壮,毫不犹豫把它从怀里丢出去。
当?然,大壮还是灵敏爬了回去。
它这次很乖,团在甘棠面前一动?不动?,小?尾巴微勾,像是要守护她。
甘棠却彻底没了睡觉的心思,趴在枕头上假寐一会?儿,认命下床。
脚刚落地,她忽视身?体的那一点奇妙感觉,走进了浴室。
甘棠的基本洗漱用品都已准备好,旁边是他?的东西,莫名和谐。
她看了一下便收回了眼,开始洗漱。
镜子前面的女生有些许凌乱,面色娇艳红润,眼圈下面却有一层淡灰。
今天得?着重遮一下。
或许不止要遮黑眼圈。
甘棠视线往下,轻易注意到自己脖间的红印,她睁大眼睛,低头掀开睡衣看一眼,耳尖泛红。
她简单洗漱完,挑了件高领针织打底裙下楼,仔细掩饰好暧昧痕迹。
方姨正在花瓶前修剪花草,听见楼梯处的脚步声,抬头笑道一声:“甘小?姐早啊。”
甘棠脸上露出一个笑,往花瓶里打量一眼,赞叹道:“方姨早啊,香雪兰好漂亮。”
方姨不由得?心生喜悦,说道:“我在小?花房挑的,随意摆弄了一下,您喜欢就好。”
玄关?处发出声响,秦屹淮大概是晨跑回来,穿了运动?装,进门时额头上还有薄汗。
两个人猝不及防对视,甘棠闹钟想起昨晚的事,握紧扶杆,眼神不自然地闪躲开。
秦屹淮面容清朗隽和,淡定从容,装出一副绅士样:“甘小?姐,今天起这么早?”
才?七点,确实不太符合她懒虫的作风。
甘棠微不可查耷拉肩膀。
为什么他?这么有精力?
为什么他?这么若无其?事?
她掩下心绪,踩着台阶下楼,撇撇小?嘴后,再?无所?谓耸耸肩,笑得?一脸假:“因为昨天没遇上什么费力的事啊,我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最?近起得?都挺早的。”
说得?倒是挺轻松,三句里面没一句真话。仿佛昨晚骂他?,哭得?可怜兮兮的人不是她一样。
嘴强王者,名不虚传。
秦屹淮眼里透着丝纵容,扯起唇角,意味不明道:“挺厉害。”
不知道在厉害什么。
反正挺厉害就对了。
方姨见两人都回来,尽职尽忠,往小?厨房走去,准备端早餐。
秦屹淮运动?完,要先进卧室冲澡,再?换商务西装。
甘棠下楼,在他?经过自己时目不斜视,只呼吸悄然收紧,两个人擦肩而过。
她坐在餐椅上,将装好热拿铁的杯子放在自己面前,咬了一口可颂,托着脑袋,不自觉瞧了眼男人的背影。
外面阳光消散,秋风渐起,两个人一起出去,看起来莫名和谐。
秦屹淮抬起手看了眼时间,没急着准备去公司,问她一句:“今天要去见胡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