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施展拳脚呢。”
枫黎心知肚明,不是皇上的任命,就算她是郡主,是父王的女儿,也坐不上镇北将军的位置。
但很多事,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的明白的。
从太后宫中出来,姜昊玉快走几步跟上枫黎。
他问:“对了,郡主姐姐,父皇将阿娜公主赐婚给瑞皇叔了,不日就要成婚,姐姐会去的吧?”
枫黎摇头:“我就不去了。”
“她当众给姐姐泼脏水,故意引导父皇怀疑……姐姐不生气么,怎么也要出气回来才是吧?这种场合,都不需要姐姐说什么,只要去观礼就足够让她抬不起头了。”
枫黎顿住脚步,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她问:“若有一日我也如她一般,殿下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去观礼么?”
姜昊玉一怔,嘴唇蠕动了一下。
他好像说错话了。
可他的初心只是希望枫黎出气,又有些委屈。
枫黎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瑞王虽是皇上的亲弟弟,但性子一点儿也不像皇上一般稳重。
听闻他是个酒鬼,每次喝醉了都会大发酒疯,在王府的人全都苦不堪言。
嫁到王府,又能是什么好事。
阿娜是和亲公主,至少在明面上,担当者两国和平的大任,却被赐婚给了这样一位王爷,且瑞王比阿娜大了二十余岁……
哪里是双方平等地和亲,更像是警告和打压。
枫黎知道皇上作为一国之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
就像战场上,有时候她为了赢得最后的胜利,会选择牺牲小部分士兵一样。
可她做不到对一个被牺牲的人落井下石。
同样是为国付出,对牺牲的战士,所有人都能做到尊重、敬佩,谁都知道中伤他们是不对的;
而换成和亲公主,很多人却装聋作哑,看不到那些女子背后的苦难了。
又或许是她想得太多了吧。
阿娜对于大燕来说,是和亲公主也是敌人。
面对敌人,态度差些倒也正常。
“殿下,是我失言了。”她微微欠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我只是觉得阿娜公主为了两国和平牺牲自己,不应该受人嘲笑。”
姜昊玉小声辩解:“只是嫁人而已……”
“只是嫁人,那殿下为何觉得,我只是观礼就让她抬不起头?”
枫黎言辞并不激烈,但一下子就说到了重点。
姜昊玉抿唇,眨巴眨巴浮出了水光的桃花眼。
他嘟哝:“哎呀,反正我说不过郡主姐姐,我就是气不过,想为姐姐打抱不平,这才口不择言,说得是过分了些,但郡主姐姐……”
说着说着,眼里的水光更是明显了。
“就知道说我。”
枫黎被他想承认错误又不好意思还颇为委屈的模样弄得翘了下唇,微沉的心情回升了些。
她叹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姜昊玉的头。
“我知殿下是想让我撒撒气、开开心,但……”
她们同病相怜,又怎么笑得出来呢?
就连“同病* 相怜”这几个字,她都不好在宫中说出来,怕叫人听去了乱传闲话,引人多想。
姜昊玉却低声开了口:“我知道,郡主姐姐不想留在宫中。”
他想从枫黎脸上看出变化,却无果。
“宫中是规矩多了些,若不是舍不得母妃与皇祖母,我也不想在宫里。”
枫黎无声地宽了宽心。
她总觉得姜昊玉有点儿言外之意,但又不是很能确定。
她避而不谈,只笑道:“各处有各处的好与坏,哪里有十全十美的呢?时候不早了,殿下再不回去,淑妃娘娘怕是要担心了。”
“好吧。”姜昊玉撇撇唇,但没立刻走,又宽慰道,“不是说阿娜公主是输给呈王才会来和亲的嘛,愿赌服输,姐姐不用为旁人太过忧心。”
她若是男人,就能获得更多朝臣的支持……未必会输。
枫黎在心中说完,又略带自嘲地笑了笑。
她跟阿娜,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谁又能笑话谁呢。
她兴许还没有阿娜那么高尚,若她被当成弃子,虽不会叛国,但也绝不会再抓住一切机会为某些既得利益者扫清障碍——来大燕了,还想着帮耶律丹牵制住她的脚步。
“说起来……”她笑看姜昊玉,“殿下怎么知道阿娜公主是输给了耶律丹的?”
姜昊玉别开脸,耸耸肩膀:“我也是听下人八卦,不一定是真的。”
“是么。”
枫黎笑意轻快,一副没当回事的样子。
她冲姜昊玉欠身:“殿下,我有些事,就先走一步了。”
许是最近烦心事多,她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突然想让陈焕帮她在阿娜与瑞王的婚宴上给阿娜带句话——
我们还有机会在战场上见面么?
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