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在陈焕腰上的手臂也收紧了些。
她扭头,把脸贴在他温热细腻的脖颈间,感受到他喉咙颤动着滚了滚。
“郡主,奴才在外奔波大半天了,身上是否会有些……不好闻?”
陈焕还记得呢,梦里那宫女可是一上来就问他为何总有股若有似无的难闻气味。
他说得有些干涩,不想提起,却不得不提。
枫黎否认:“怎么会,陈公公用的熏香真的很好闻。”
说话间,还不忘在他脖颈间嗅了嗅。
“……!”
陈焕心头一跳,说不出是害羞还是窃喜。
他假意一本正经道:“奴才一会儿叫人为郡主送来些。”
“不要。”枫黎摇摇头,牙齿放轻力道咬在他颈间,“陈公公时常来见我就好了。”
“嗯……”
陈焕本能地低哼一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连忙抿唇,收了音。
心头泛起一股怪异感——
郡主为何这么熟稔、这么会撩拨人?
不管怎么说,床笫间的事,她似乎太自然了。
心里酸水泛滥,还有点儿气,身子却不争气地软了下去。
许是做过春.梦感受过那股“难耐”,他总觉得腰腹间酸酸涨涨的,总想着张开腿与郡主贴得更紧密些,只是他……不太敢。
怕一上来就这般不知廉耻地冒犯,惹得郡主不快。
“太频繁与郡主相见恐怕会叫人生疑。”
他不得不说起正事,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枫黎点点头:“也是,那……不在殿里,去后花园找个隐蔽的地方见?”
陈焕笑了一声:“郡主说得就跟……”
说到一半,他闭了嘴。
就跟偷情似的。
可不是么,他们就是偷情啊。
呵。
他们这辈子都只能偷情。
如果郡主能在乎他一辈子的话。
思绪飞转,眼眶红了一圈。
从前早就习惯了自己的下贱身份和残缺的事实,现在却突然觉得疼了。
如果他也能光明正大地跟郡主在一起就好了。
哪怕只是个男宠,哪怕郡主只是短暂地宠幸他一下……
至少也能有个人尽皆知的身份。
枫黎见他情绪转变,立刻从明白了他本来想说的是什么。
她能理解陈焕的不安与难过。
可惜她现在没办法给出任何承诺。
她轻轻拍了拍陈焕的后背,但没接茬,转而道:“宫里事多,来回走动,只要陈公公别刻意躲着我……见面的机会还是不少地。”
陈焕听出她话里有话,但他反驳不了。
他的确是躲了郡主好几日。
“奴才知错,往后不躲着郡主还不成么?”
他不太自在,想要撑起身子坐直些,手掌一不小心按到了一块儿莹润微凉的触感。
他一愣,几乎立刻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定是他送予郡主的玉佩!
他看过去,果然瞧见,那块莹白的玉又被她配在了腰间。
而他,今日从头到尾都盯着地面躲着郡主,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
难不成,郡主已经戴了好几日了?
如果他没躲着郡主,是不是一早就能发现玉佩,就不用难受好几日了?
也免得……叫郡主生气。
怪不得郡主会以为是他退缩了。
郡主这举动,分明就是明晃晃的回应啊。
郡主肯定希望他能发现吧。
可他竟然那样躲着避着。
他很是内疚,又道:“叫郡主失望了,都是奴才的错。”
枫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摇摇头:“无妨,这些都是小事,不用因此多想。”
她看陈焕的模样,见他真上心了,敛起了眉头。
“还以为你瞧见了会高兴呢,谁想反倒叫你难受了,不如就摘下……”
“不准!”
陈焕立刻变了脸,知道郡主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反驳。
她敢说要摘下他送的,唔,定情信物。
她不一定觉得是信物,他也不曾说出口,但在他眼里就是。
枫黎重新露出笑容:“好,听陈公公的,不摘。”
她是挺想见到陈焕发现她戴了玉佩之后,暗戳戳挺直腰板、得意洋洋的样子的。
但没见着也没事,无非就是想让他高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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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黎练武出了一身汗,命人准备了热水,舒舒服服地躺进木桶中,瞌上双眼休息了片刻。
从前在北地时,她总是在军营一整天,到了晚上才能回王府舒舒服服地泡上一会儿,感觉一身的疲倦都被温热的水洗净了。
如今倒是清闲,练两个时辰的武,就能立刻泡澡。
她眯了一会儿,算算日子,已经十余日没跟陈焕单独相处了。
见面是很容易,找个由头就行,但没法独处啊。
就算因为正事碰了面,在外人面前也不能逾距,只能老老实实地说客套话。
偶尔将陈焕叫到殿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