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嘛。
不是嫁谁,便是娶一位世家小公子入赘。
能给他见面的机会,他就知足。
他怕自己忘了郡主的模样,所以偷偷地学起了画。
这里不像,改一改;那里不像,再改一改。
久而久之,都描出了九成的神韵。
画得最好的那张被他折起来藏在枕头下面,想郡主了便拿出来瞧一瞧。
偷偷地瞧,不敢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陈顺见他又渐渐消瘦了下去,担心得很,常劝他多吃。
他照照镜子,发现是瘦了些。
郡主说他别太瘦会抱着舒服些,还夸他……
腿上薄薄的肌肉线条很漂亮,屁.股摸起来弹性。
真是污言秽语,不堪视听!
哪儿有大家大户的女儿那么说话的?
也就是她,那么大胆,敢跟个阉人在宫里纠缠在一块儿,说那种叫人又气又羞的话。
他自己也摸不出什么感觉。
不就是几块肉么。
她若回来,他就保持好她喜欢的身量,还给她摸。
可她不回来。
也回不来。
北地战报时不时地传来,断断续续,但没间断过。
捷报多,凶迅少。
但每次他站在皇上身边等待战报打开,心脏都紧张得要命,生怕信中写郡主有个三长两短。
好在多数时候都是虚惊一场,不过,战争毕竟残酷,也有揪心的时候。
他几次听说郡主负伤、被困,命悬一线。
每次都在皇上面前强忍着,待回了自己的院中忍不住掉眼泪。
他怕郡主回不来、再也不要他了。
他日日祈祷郡主一切平安,战事大捷。
祈祷完这个,再求神佛保佑,郡主还能记得他。
尤其是夜晚,情绪更加泛滥。
他有时候想郡主想得要命,就偷偷地抹眼泪。
他努力回忆起每一次相处。
想到那些有趣的、甜蜜的事情,一边吸鼻子一边笑。
像个精神有问题的疯子。
回想起那些,是他最信心澎湃的时候。
郡主对他的纵容和宠爱,总让他觉得郡主真心喜欢他,比他现象的更多。
那些好会让他有一种“自己也可以”的错觉,好似郡主不会丢下他。
特别是想到那天晚上,郡主一点儿一点儿地抚遍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不仅仅是敷衍了事,似乎是很喜欢他的反应和表现,也很喜欢他那人人厌弃排斥、就连他自己都不愿多碰一下的身子。
郡主当时调侃说她会“一直回味”,他那会儿还气急败坏地嗔了郡主。
没曾想,倒是他日日回味起来。
那段记忆就像是一块被握在手中反复把玩的珍宝,在他心头一次一次地反刍。
仿佛只要记得这个,就证明郡主接受了他,证明郡主对他的宠爱和珍惜都是真实存在的。
想到了,便能给他些许安慰。
他就是靠着那些安慰和期待活着。
已经距那时过了一年光景了,可每每想到,他还是会软了腰腹。
总觉得有种微妙的感觉自腰间开始往上往下涌,弄得他红着耳尖沉了呼吸。
他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
一个阉人,得了* 一次的甜头,却总是想着念着。
期待着人家郡主还愿意那么对他。
最好么,还是温柔一些,跟上次一样,好声哄着他、安慰他,吻在他的皮肤上,给他一切。
他在黑暗中仰头,张开薄唇,喉头微滚。
压下声音,轻轻地喘。
幻想郡主回来了,依然拥着他入睡。
第50章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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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断断续续地打, 收复失地就花了近一年时间,诛杀呈王、带着一股赶尽杀绝的劲儿将呈国军队赶出七百余里,又是小半年光景。
战争渐渐平息,而北地饱经沧桑, 百废待兴, 重建家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北地没了定北王府, 多了一座将军府邸。
一转眼,就是三年。
三年太久了,久到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期间五皇子就藩, 皇上驾崩,三皇子即位。
新皇登基,朝中事务繁多。
一连几年未曾召枫黎回京述职。
陈焕一天天地数着日子,后来, 快要以年为单位。
五年多时间,只收到了寥寥几封不知真情还是假意的书信, 郡主却并未回京。
明明战争结束了, 北地已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
她也没回来。
倒是听说,总督体弱多病的小儿子崇拜枫将军, 日日到将军府上叨扰,后来,干脆花大手笔买下了将军府旁边的宅子, 一直住在那。
十五岁的小公子, 锦衣玉食的,一想就知道定是水灵灵的。
陈焕早就料到如此, 一切也都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