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久的热切心意和一直等不到他的委屈都化作水光,在眼眶里打转。
想哭,所以呼吸越来越重。
他低头下去,努力将情绪隐忍下去。
身后传来略带责备的声音。
“等什么呢?”
陈焕咬住嘴唇,直委屈,以前郡主从来不会责备他的。
果然是嫌弃他了吧,呵,离开的时候说得好听,不过是哄他玩的。
转眼就不把他这个奴才当回事了。
混账。就知道玩弄他。
身子都给她玩遍了,竟是一点儿不负责任!
看他是个奴才好欺负,就这样轻诺寡信。
这不是在床上按着他亲、夸他喘得好听的时候了?
那些哄人的好话,转眼就忘了。
混账。
骗人的混账。
他暗暗骂几句,转身低眉顺眼地来到郡主面前,抬起胳膊她整理衣裳。
心里愤愤委屈得要命,殊不知这副模样在枫黎面前,简直就是在故意勾引她。
她双臂一圈,就把人抱在自己怀里。
“故意拖着时间不让我亲吗?”
说话的功夫,抬头吻上陈焕的唇,撬开唇齿,与他纠缠在一起。
手指穿入发丝间,拇指扶在他的耳朵上。
陈焕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
亲软了背脊。
被人又亲又咬的,自己压根不受控制,整个人软乎乎地跌在郡主的怀里,委屈和愤恨来不及消散,转瞬间就化成了甜蜜,随着软了的身子一起流淌下去。
他个不争气的玩意!
不就是亲一下么?
怎么就直接站不稳了?
怎么就……
不争气地掉眼泪了?
他就跟被人欺负了似的,一边被亲得喘不过气,一边哭红了眼睛。
“郡主……”
“待会儿再哭,先让我亲两下。”
枫黎双手按在桌子上,将人抵在中间,哪儿也跑不掉。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的嘴唇很软,喘出的气息温热温热的。
喉结滚动,又发出了腻乎乎的喉音。
真叫人欲罢不能。
她亲了好几下,才满意地离开一点儿。
“好想你啊,陈公公。”
陈焕屏息,心脏简直要从心头蹦出来了。
他吸了吸鼻子:“说得好听,若不是皇上发话,郡主是不是就不知道回来了?”
“怎么会,要是皇上一直不召我回京,我也要找借口回来的。”枫黎一下一下摸在他的背脊上,给他顺顺火气,“我是怕贸然回来,反而让皇上有所顾忌。”
不管郡主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说出来的理由跟他想的差不多。
陈焕满意一点,又问:“那郡主为何不给奴才多写写信?”
他每日等着、盼着,就怕她忘了他。
特别怕,但又觉得郡主忘了他理所应当。
所以现在的幸福特别不真实。
他竟又被郡主亲得喘不过气了。
哼,每次都想憋死他。
枫黎瞧他这委屈劲儿,叹息一声,又一次亲过去,唇齿间模模糊糊道:“给你写信,万一叫皇上知晓了我们的关系,我怕你不安全。”
陈焕跟从前一样顺从,顺着她的意思乖乖地被亲。
手指偷偷牵住她的衣角,不舍得松开。
好像一松开,眼前的一切就像海市蜃楼般消散了。
“郡主护着奴才,岂会不安全。”
他往前靠,轻轻把下巴搭在了枫黎的肩头。
双臂也一点点往前,圈在她腰上。
他想说,皇上已经知道了。
还想说,带他走吧。
他想永远跟郡主在一块儿,想跟那天晚上一样,可以窝在郡主身边入睡。
可他知道那太难了,郡主带走一个关系亲密的阉人……
皇上怎么会轻易同意?
没有皇上的点头,他这辈子都出不了宫。
郡主还念着他,还喜欢他,他已经很满足了。
不能再让郡主为难。
郡主只要像这次一样,隔上几年,就回来给他个见面的机会,抱抱他、亲亲他,他就能靠着自己的念想好好地过一辈子。
人呐,只要有个盼头,就能活下去。
他无声地吸了吸鼻子,假意埋怨:“皇上就在隔壁,郡主这时候就不怕皇上知道了?”
说罢,还舔舔被亲咬肿了的嘴唇。
“都肿了。”
枫黎低笑,又凑过去轻轻地啄了啄。
她笑说:“我回来了,还怕什么?”
“奴才还以为郡主有了总督家的小公子,便不记得奴才、不要奴才了。”
陈焕一开始说得委屈,后面越说就越是咬牙切齿。
听说那位弱不禁风的小公子生得花容月貌,郡主掐一下怕是都得留下一道红痕……想想就够能勾起人的侵略欲的,再哭喊着被把玩前面几下……
他嫉妒死了。
枫黎发觉他的嫉妒,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