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们当亲人了,别说没孩子,现在刚回来都不看我们了……”
杨学武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静下来,看向枫黎。
他们都是跟了他少说五年的人,这五年是过去那么多年里最最危险的,他们都一起扛下来走下来了,期间也送走了很多人,这才更珍惜对方。
将军是他们的主心骨,要是没了将军,真不知道谁还能服众。
枫黎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半晌,她叹了一声:“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份特殊。”
大家都不傻,闻言,又相互看了几眼。
“我没有子嗣,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想到许多事,低笑一声。
难道这就是天意么?
她本就不想生育,刚好可以拿自己的身份当理由说得一本正经,又喜欢上了陈焕。
一切都如此刚刚好,还是陈焕就是皇上派来勾引她的?
她知道这么想很离谱,但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所、所以……将军并不是真心喜欢皇上赐的人,只是做做样子?”
“当然不是,人是我亲自求来的,皇上只是成人之美。明日我会正常来军营,我的家事不会影响我的职责,更不可能抛下你们不管,但我府上的人也跟你们一样重要。”
枫黎心说,现在来一趟也好,刚好跟将士们表明自己对陈焕的态度。
她负手而立,缓声说道:“陈焕是我看中的人,从今往后,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他,就像你们是我的兵,旁人就不能欺辱你们;脚下是我要守护的土地,异国就不能霸占这片土地伤害这片土地上的人。”
说完,她扫视一圈:“知道了吗?”
众人沉默一瞬,继而齐声道:“知道了!”
“将军放心,将军的人也是我们的兄弟!”
“没错!太好了,将军还是照常来,说实话我虽然没说,但也担心过……”
“你这个马后炮!”
“好了,现在皆大欢喜了,但该罚的不能不罚!”
枫黎严肃道了一句,大家就又静了下来。
她看向杨学武:“理解你的心情,但密报岂能随意乱用,若日后全都像你这样还不乱了套了!军法就是军法,就算你是我亲自提拔上来的……”
“遵命!将军,我这就去领罚!”
杨学武笑得像个傻子,转身就蹦蹦跳跳去领罚了。
将军不把他们丢下就比什么都强!
其他人却咽了咽口水。
虽说传给将军的密信并非军令,惩罚也只是“军法处置”几个简单的字眼,可谁不知道这顿处置大抵半条命都能没了?
这人却笑成这样,怕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枫黎补充:“不能故意放水,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是!”
-
陈焕在浴桶里磨蹭了很长时间。
这儿洗洗那儿搓搓,把身子上上下下全都细致地洗了个干净。
浴后,又特意在吹干头发前用了些香气淡雅的发油。
这么吹干了长发后,便会留下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寻思,他耗费时间好好准备也是为了郡主,所以等多久她也不能着急。
他倒要看看,郡主对他有多少耐心。
好好地擦净身子,穿上一套柔软的衣裳,腰间系了结。
细细将自己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他才离开房间,叫人挪走了浴桶。
满心欢喜,唇角都是压不住的笑意。
心中还不忘埋怨几句,郡主真是懂得太多了,他说句不饿,都能知道他的想法,早知道就不那么说而是随意吃上几口了,免得被她看穿了心思。
他抿抿唇,若是相互提前不知晓用意倒还好说。
现在他的做法那么显眼了,反而叫人忍不住觉得羞涩。
在门外静了静心神,他才略显赧然地进了卧房。
以为能见到郡主笑看着自己的模样,不想……
竟是空无一人。
那些燥热的欢喜刹那间冷下去了一半。
他四下看去,心想,会不会是郡主故意躲着他,从身后突然抱住他?
可是,柜子里、桌子下面,就连门后他都找遍了,就是没人。
难不成郡主还未沐浴完?
不是吧,他洗了那么久,手指都泡白了……
他在床上坐了片刻,还是没耐住性子,出了屋去寻人。
没走多远,就碰见了绪白。
这时候顾不得跟绪白对不对付了。
或者说,他们本来也不算不对付,只是因为郡主而产生不同的立场。
他问:“郡主呢?”
绪白一眼就能看出陈焕是认认真真沐浴、打理过自己的,跟她迎面走来她都能闻得见那清雅的香味,还真怪好闻的,怪不得郡主几次夸赞。
意识到眼前人的用心良苦,她的眼神不由得变得可怜了些。
但她还是实话说道:“郡主方才接到密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