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她使坏,将我卖了,即使村里有人说她两句又如何?我依旧逃不了受人摆布的命运。”
“所以,周震目前是顶在我面前的一块石头,这个石头在我羽翼未丰,或者未找到别的挡箭牌所时绝不能有事,就算活不了,也得把命给他吊着。”
“我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忧心忡忡,周王氏这边也回过味来。
周震死了,或许对她有大的影响,但是伤害最大的还是周芷,于她而言,最坏的结果便是周震身死,她没了往后的依靠,但是只要她手里还有银钱,或者另嫁也是一条出路,而周芷除了依靠周震没有别的办法。
因此她才对周震的生死这么上心。
周王氏不由得暗自思忖,那她呢?她要为了赌周震那微乎其微的生还可能性而消耗掉家里所有的家当吗?
她捏紧了拳头,眸光明明灭灭,暗下决心。
不,她绝不能耗死在这!
不过,在走之前,她必须给周芷那个小贱蹄子一个深刻的教训!否则难以消她心头之恨!
在一个阴天的傍晚,她找到了周家村的李媒婆,想让这个媒婆给周芷找个婚事,没有别的要求,唯一的要求便是彩礼要高,当初她们母女俩受的苦,她要让周芷一一还回来!
还在苦苦思索对策的周芷并不知道这一切。
所以等媒婆上门的时候她是真的气笑了。
“你说什么?让我嫁人?”
周王氏老神在在的坐着,“对啊,你这年纪也大了,是时候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李媒婆不像吴家村的那个为吴花牵线的媒婆一样丧良心,但是她也不会跟钱过不去,所以还是硬着头皮接下了这桩事。
“丫头啊,着我给你说的媒可是十里八乡都少有的,这户人家有三子一女,女儿和上头两个儿子早已成婚,剩下这个三儿子可是一表人才,关键还是个读书人!是个童生,可谓是年轻有为!这你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亲事!”
李媒婆自认自己没说假话,只不过稍微隐瞒了些真实情况而已。
一年之前这桩婚事确实是人人趋之若鹜,可自从这江家三郎重病之后,那可就是门可罗雀,少有人问津了,毕竟人都快死了,姑娘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
这张金花也是,非听信什么道士的话,要找个姑娘冲喜,简直魔怔了,她上哪给她找个生产八字恰好的与她冲喜?
不过也是巧了,这张金花周围几个村子的媒婆都找了,偏偏她手里正好撞上来一个周芷,这生辰八字与江序可是和的不能再和!
周王氏早就清楚江序命不久矣这一情况,因此听李媒婆将江家吹的天花乱坠也不恼,心里暗笑,她倒要看看这个周芷到时成了个寡妇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周芷推辞道:“不行,我爹爹还卧病在床,我怎能此时出嫁?这未免也太不孝!”
周王氏:“你爹爹有我照看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你爹早就想给你找个如意郎胥,我也是随了他的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今天还必须得嫁!”
“砰!”地一声,她将手上的茶碗重重的砸向桌面,带起了一阵水珠。
周芷盯着她,看来她是铁了心了。
17 嫁人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周芷静静地坐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零零壹急得团团转,“宿主,这可怎么办?那个周王氏可太坏了!你都不知道这江家什么情况怎么能嫁过去?”
紧要关头周芷反而很冷静,“你先别急,急也没用,我要先去打听打听这个江家是怎么回事,好见机行事。”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清早薄雾朦胧,周芷悄悄出门。
一路上躲着人,紧赶慢赶来到了江家人所在的大河村。
大河村要比周家村大不少,最明显的便是周家村竟然还有个学堂,并且学堂里的稚子学童竟然还不少。
周芷来到这也有小半年了,却还从未见过学堂。
听着里面朗朗的读书声,她竟一时迈不动脚步,愣愣的站着。
还是零零壹提醒,“宿主,你怎么了?”
她才回过神来,“哦,没事。”
她手里还拿着一筐鸡蛋,来到大河村总得找个由头打听江家的事,还不能让人察觉。
大河村是最近几个村子中最大也是最富裕的一个,因此肯定会有收鸡蛋的地方,她拿着一筐鸡蛋假装售卖要比贸然冲上去打听强上许多。
——
“大娘,我向您打听一下,这里哪里收鸡蛋啊?”
周芷随机拦住了一个衣着体面的老妇人,问道。
孙阿婆听见有人喊她,回头打量几眼,应道:“就在前面,往前走几步,那底下有颗大榕树,榕树右侧就是,你这是去卖鸡蛋?”
周芷不好意思抿嘴一笑:“是嘞,我这不打听到大河村富裕,有收鸡蛋的地方,还省得我大老远跑一趟县城。”
孙阿婆瞅了一眼篮子里的鸡蛋,道:“我看你这鸡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