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来怎么做,最关键的一步是点卤,没有这一步,豆子磨得再好也成不了豆腐。
周芷提起这个也是有意为之,她想先做个铺垫,到时候有机会便趁机提出来去售卖。
她也不打算一口吃成个胖子,做事还是要慢慢来才稳妥。
张金花一边吃一边道:“这味道真不错,而且就是用豆子做的,价钱也不贵,真是颇为实惠。”
江序看他娘吃得一口接着一口停不下来,好奇的也想夹一筷子尝尝,吃到嘴里,果然和他娘说得一样,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口感嫩滑,咸香爽口。
他还想再伸筷子,被周芷拦住了,他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你少吃点,虽说我没放多少辣椒,但你身子弱,吃多了到底不好。”周芷笑眯眯的宣布噩耗。
江序伸出的手顿了顿,收回筷子时看她的眼神颇有些幽怨。
周芷看的好笑,平日里见他都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温文模样,他的骨子里是有些清冷的,也只在面对家里人时会有些缓和,如今吃不着一口豆腐竟然像个吃不着鱼干的猫儿一般。
张金花心疼的看了一眼儿子:“你媳妇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少吃点。”
话是这么说,但她吃的速度是一点也没慢,甚至快了几分。
一家子吃饱喝足,张金花心里的那点子悲伤彻底烟消云散,要她说,她刚才就是闲的,一家人身体健康平平安安的,三儿一女日子都不得不错,也都在她身边,哪怕二儿子性情凉薄了些,她是他娘,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有什么好纠结的。
洗漱完,四口人一起在正堂守岁。
古代的天没有现代的光污染,一入夜便黑的深沉,星星在夜幕中点缀,月亮高挂枝头,为底下不睡觉的这些凡人增添一丝亮光。
江序犹豫许久,开口:“阿爹阿娘,我想等开了春,身子好些了,便重新回到学院,准备院试。”
他如今已是童生,想要考秀才就要参加院试,最近一次的院试在四月里举行。
张金花昏昏欲睡的脑子瞬间清醒,“不行!你身子还没好,怎么能再操劳?”她斩钉截铁,很是坚决。
在她看来,儿子生病就是读书累的。
江序十二岁之前是在村里的学堂念书,后来夫子举荐他到镇上的淮安书院求学,这一学便是五年,期间他十四岁考过了童生,原本是要十七岁下场考院试的,结果一场大病让他错过了考试,但是他依旧不想放弃科举。
张金花说什么都不同意,冷着脸让他不用再提。
差点失去儿子的痛苦每一个母亲都不想体验第二次,她也不例外。
她倔,她生的儿子脾气也倔。
江序还想再开口,被周芷用眼神制止。
她对张金花道:“阿娘,相公想继续读书是好事,这说明他上进,只不过他身子还没好确实不好太操劳,要不然等过完年再说,到时候视情况而定,我们再去看看大夫,要是大夫说他彻底好了就让他去读,要是大夫说不行,我们立刻将他带回来,怎么样?”
张金花抿了抿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了。
她知道不能拘着儿子一辈子,这也是他的志向,“但是但凡大夫说他受不得操劳,哪怕只有一点都给我立刻回来!”
读书可以推迟,身体最要紧。
周芷笑眯眯道:“当然,都听阿娘的。”
江序也没再反驳,看着周芷良久没有吭声。
张金花这才态度缓和下来:“这还差不多。”
……
一个年过得飞快,大年初五这天,哪怕周芷再不愿意回周家也不得不回,她没让江序跟着去。
江序不解:“为什么?我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走一点路不费事,而且你一个人回去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
周芷:“我和我继母关系不好,想快去快回,你的身体目前还受不了。”
江序神色复杂,但没再说什么,他想到了前几天晚上,周芷睡觉的时候有些不老实,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他也不敢动,视线不小心下滑,却看到了她因翻身衣服凑了上来,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腰际。
只是上面有几道疤痕,看样子有些年头。
他没再追问,周芷松了口气。
一个人拎了个篮子回去,虽然天寒地冻的,但是过年出去拜年的也不少,她正好乘了个顺风牛车,缩减了大半走路的功夫。
到了周家,还是和往常一样,整体上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但是明显的,院子里脏乱起来,没有她在的时候有条理。
周金宝正蹲在屋檐底下,这些天阿爹和阿母天天吵架,他有些害怕。
一见到周芷,瞬间回头冲屋里喊:“阿爹,阿姊回来了。”他算是长记性的,没有直呼她的大名。
周震撑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出来迎接。
看到周芷的第一时间他说不出话来,明明有太多话要说,但此刻好像都堵在了胸口。
周芷见状上前两步将他搀扶进去,:阿爹,你身子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