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的，肯定是睡到现在才醒，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哪家的媳妇睡到现在？又不是有人伺候的少奶奶。
可转念一想，她这儿媳妇也不是喜欢睡懒觉的人，平日里也勤快的很，为人也是温柔本分，应该不会这样才是，难道之前是装出来骗她的？她一不在就暴露本性了？
张金花狐疑的盯着她看。
周芷脸都快烧红了，垂着头，不安的看着鞋面，吞吞吐吐的开口：“阿娘，对不起，我今日起晚了。”
江序赶忙过来打圆场：“阿娘，她昨日里累着了，睡得迟，你别怪她。”
周芷忙不迭地点头，感激的看着他替她解围。
谁知张金花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奇怪，脑子里思忖着什么。
再一看这小两口的脸色，还有她儿子已经红透了的耳根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他们老两口不在，这小夫妻俩怕是夜里闹得晚了些！
这种事还拿出来说，不知羞！
她老婆子都替他们臊得慌。
瞪了眼口无遮拦的儿子，和蔼的对周芷说：“没事没事，不晚，累着了吧，快些坐着歇歇。”笑眯眯的看着脸颊红润的周芷，一脸的满意。
她还等着抱大孙子呢！
不过这种事她不会开口催的，她自认是个好婆婆。
江序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不过并没有在意，倒是周芷突然被这么热情的对待颇有些不习惯。
“阿娘，你们来这么早怕是还没吃饭吧，我先去给你们做饭。”
说着便一溜烟跑了，再不跑，张金花怕是要给她脸上看出花来，她着实有些瘆得慌。
看着儿媳妇匆匆忙忙跑走的背影，张金花转过头来，往儿子背上拍打了几下，拍得“砰砰”响，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
江序被打的莫名其妙，但也没反抗，沉默着等张金花打完，才问到：“阿娘，你好端端的打我干什么？”
张金花的表情有些让他看不透，神神秘秘的，带着些揶揄又有些生气：”为什么打你，你心里不清楚？”
江序眉头皱起：“我怎么知道？”
张金花白了这个臭小子一眼，还跟他老娘装！
“行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小夫妻俩感情好可以，但是特别闹得太过，你这身体才好，你媳妇之前也是身体亏空的厉害，如今才将将补起来，你闹得太晚，你看看她那两个黑眼圈，须得节制些才是长久之道”张金花苦口婆心说道。
江序明白过来，心知她是误会了，可现在也不好解释，脸瞬间爆红，氤氲的红色甚至蔓延到了脖子，“我，我没，唉，哎呀，阿娘你怎么说这个！”
他急得团团转，也不知该如何说，总不能说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在学堂里能言善辩，学识过人的江序此时嘴笨的不知如何是好，结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干脆撂下一句：“阿娘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倒杯热茶。”
在庖屋里摊饼子的周芷看见江序急匆匆跑进来，刚想问他怎么了，却突然发现他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米，耳根子更是红的能滴血，她好奇地伸头问：“你怎么了，怎么脸红成这样？”
江序一听见她的声音，满脑子都是他娘让他节制些，眼睛也不敢看周芷，只盯着地上，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声音颤抖的回了句：“没事，我去倒水给阿爹阿娘。”
周芷不明所以的看着像是身后有狼撵着他跑一样的江序，向来行事有条理的他甚至差点在门坎处绊了一跤。
出了庖屋的门，江序才发现自己一直憋着一口气，现在才敢喘气，胸膛上下起伏着，脑内嗡鸣，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在院子里缓了好一会，理智才微微回笼，深吸一口气，进了前厅。
“阿爹，阿娘，你们先喝水。”
张金花这一路过来也渴了，接过水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江序在一旁犹豫半天才艰难道：“阿娘，刚才那话，你别和阿芷说。”
这儿子莫不是傻了！
张金花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儿子好半天才道：“我又不是傻，我干嘛和你媳妇说这些，和你说只是让你注意些分寸！”
江序这才放心，也不在乎她后半句说的是什么，打着哈哈应道：“好，我知道了。”
周芷进来的时候总觉得这母子间的氛围很奇怪，但也没有多想：“阿娘，阿爹，饭好了，你们快来吃吧。”
“诶，好，这就来。”张金花应道。
吃完早饭，张金花这才道：“我一会去集市上看看能不能把鸡蛋给卖了，不过我今天来得还是有些晚，要是卖不掉，你们就留着吃。”
“对了，这是给你们的钱，拿着。”张金花从怀里掏出温热的钱袋子，被她用布巾裹了又裹，生怕它掉了。
“念书辛苦，你们平日里不用节省，该吃就吃，不够了再和我说。”
哪怕自己再苦，她也不想苦了儿子。
江序知道现在家中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