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真被抓进牢房。
“官爷,官爷,不是,他们不是那群歹人,这是我儿子儿媳。”
张金花说这话的时候很是羞愧难当,邢都头帮他们的忙,可如今她却是要拆人家的台。
邢都头一听,皱起眉头:“你儿子儿媳?他们不是叫嚷着要方子吗?”
“是没错,但他们是今天才来的镇上,不是前几天那伙人。”张金花连声解释,“真是麻烦您了,实在不好意思。”
邢都头摆摆手:“没事,误会而已。”转头朝着压着江二郎的几人道:“都放手。”
“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先走了。”
“还有诸位,都别聚在这了,都散了散了!”邢都头大声对着周围一众看热闹的人说道,“买菜的买菜,回家的回家,都别聚在这了。”
他的声音浑厚加上周围众捕快威势赫赫,周围看热闹的很快就鸟做群兽散,纷纷离开。
见人都走光,张金花黑着脸对江二郎道:“还不赶快起来,也不嫌丢人!”她有时都忍不住怀疑,这个儿子真的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吗?怎能又蠢又坏。
江二郎从地上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被吓得腿脚酸软,差点站不起来。
江老爹及时撑了他一把,饶是如此,也是忍不住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江老爹平日里在江家都是沉默的站在张金花身后的人,但没有人会质疑他在这个家的权威,他如今看着不声不响,但其实当年是上过战场的人,并且还全须全尾的活着回来,拿到了一笔不菲的饷银,这也是江家不过是个普通农户人家却为何能供得起江序读书和江二郎学手艺的原因。
承德十五年,大夏朝与比邻的南齐爆发战争,南齐没有任何预兆的率兵进攻大夏,大夏虽然兵力强盛,但是事发突然,边境守卫不足,只能临时从附近地区抽调壮丁。
江老爹就是其中之一,那一仗打得惨烈,活着回来的十不存一,好在战争爆发一年之后,南齐被打败,他也才能带着一笔饷银归家。
或许是见证过战场上的残酷无情,江老爹不愿意孩子接触到任何有关的东西,他当年在军营里学过一点武艺,但是并没有传授给任何一个儿子,当年战场上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一场梦魇。
江二郎被江老爹扶跩着站起,瞥见江老爹苍老危险的眼神,身体不由得一颤,十几年没有被江老爹打过,他都快忘了他爹打人是多么的狠。
张金花被他这么一闹,面子上过不去,低声呵斥:“都给我回家,不许再大声吵嚷!”
在大街上闹上这么一场,张金花着实觉得丢脸,匆匆忙忙收拾好东西,还剩下几块豆腐也来不及卖便归家了。
周芷看到张金花黑沉着脸回来,还以为豆腐卖的不好,忙上前问道:“阿娘,怎么了?豆腐卖的不好?”
张金花回头瞪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三人,对周芷摇摇头道:“不是,出了一些意外情况。”她这张老脸都快丢尽了,实在不好意思说,犹豫半晌没法开口。
刘芬跟着回来一看周芷比之前刚成婚的时候好看了不止一点,身子骨也张开了,脸旁更加白皙,明亮润泽的眼眸仿佛会说话一般,轻飘飘一眼就让她自惭形秽。
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滚了一身泥的衣裳,无形的妒火从心中升起,蒙蔽了她的双眼,阴阳怪气开口道:“老三媳妇,你这眼神也不行啊,二哥二嫂来了也不知道招呼招呼,也不知在家是怎么学的,一点子教养都没有!”
她心里妒忌,嘴上也没个把门:“怕不是在镇上呆惯了,才瞧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哦,对也是,这镇上豪富人家多,你稍微扭两下腰说不定啊就有那大老爷给赏钱呢!”
看她越说越不上路子,江二郎都心知大事不好,赶紧拽她的衣袖。
可是已经迟了。
张金花脸色黑如锅底,疾步上前,抡圆了胳膊甩了她两个大耳光,把她打得嘴角出血,脚下不稳“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周芷本打算自己亲自上前教训,但张金花已经先动手,打得还不轻,她也就没了动手的理由,只是眼神不再友善,眼眸含冰的盯着刘芬:“二嫂,犯口舌业的人可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她不信这个,但是这个时代的人或多或少对鬼神都有着一定的敬畏之心。
刘芬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了,捂着脸也不敢叫嚷,心里暗恨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把话说出来了。
周芷脸上笑着,可是眼里分明没有半分笑意:“阿娘,到底出了什么事,二哥二嫂好端端的,怎么到这来了?”
张金花叹息一声,将事情经过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她知道江二郎自小性子就有些佐,小时还好,越大越发明显,总觉得世上好事都要是他的。
她将他送去学木工,也是希望他能有门手艺好养活自己,可他偏偏觉得辛苦,学木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对教习的木工师傅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