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瞪大。
他是个好酒的,也算喝过无数的酒。贵的尝过,便宜的也喝过。
一开始周芷说她自己酿的酒,其实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现在好一点的酿酒技艺一般都被保密的极其严格,普通人就算会酿酒,那也是度数极低,口感欠佳的劣质酒,只有一点酒味,还无比涩口,他是不爱喝的,只不过为了给周芷面子,想着这酒壶也不大,尝一点也未尝不可。
可刚一入口,他就知道他错了。
这哪是什么劣质酒?
酒香浓郁,香气强烈而粗猛,一入口便是直抵上颚的烈,随后便是回甘,余韵绵长,最可贵的是滑进喉咙后非常爽滑,不涩口,也没有苦味,既浓厚又爽净,是难得的好酒!
周芷一直默默观察他们的反应,看到几人喝了之后都是一脸惊奇又不可思议的样子就知道这把稳了。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关于这一点她还是有自信的。
喝完手里的一小杯,再看看小酒壶里被其他人倒的只剩了个底,杜领队瞬间苦了脸,他还没喝够呢,这一点只够他尝个味,砸吧砸吧嘴里的味道,又迫不及待的将剩下的酒全倒在自己的杯子里。
这次没有像牛嚼牡丹一般牛饮,而是慢慢的品尝。
周芷见状笑了笑,再次将他的酒壶添满,“杜领队,你放心喝,这次的酒我管够,不过还是小心一些,这酒烈,比较醉人。”
杜领队眼睛亮了亮,对她说的这酒烈满不在乎,挥了挥手,“我喝过多少酒?这一点子不在话下!”
他曾经还几坛子几坛子的喝过,这小小的酒壶还不够他塞牙缝呢!
周芷但笑不语,不动声色的又给喝完了的几人添了酒,在一旁等了一会后,心里默数:三、二、一、咚!
一个又一个人栽倒在了酒桌上,杜领队大胡子底下的脸通红,眼睛发晕,舌头打结:“妹,妹子,你,你这酒,嗝,好,好啊!”
说完便一头栽倒在了桌子上,没过一会便鼾声如雷。
周芷挑挑眉,都说了这酒烈,少喝一点,非不听。
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见识到这酒的威力,接下来她才好谈价钱,她酿的这酒自然不可能只在她的店里售卖,在店里卖只能是零零散散的卖,给她带来的收益不能成规模。
但要是搭上杜领队的商队,那这酒可就是翻倍的卖了,而且将这酒卖出去比在城里卖要更加安全些,城里的酿酒坊不少,她在自家吃食店里卖只能是小打小闹,人家看不上眼,但要是也开一家酿酒坊怕是不行,受排挤恐怕都是小事,要命的是那些酿酒坊背后的人要是看不惯给她使个绊子,她们一家子恐怕都有危险。
财帛动人心,这话自古有之,她还是猥琐发育,曲线救国的好。
张金花没想到这酒这么烈,这才过多长时间,店里已经睡倒一片,个个呼噜打的震天响,还有两个清醒的也是眼泛金花,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好。
“阿芷啊,这,他们都醉了,这可怎么办,总不能让人睡在这吧。”张金花有些犯愁,她们店里的菜今日也消耗一空,马上就要闭店了,这些人醉成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周芷上扬的嘴角一顿,对哦,把人给灌醉了这可怎么办,她们店里这几个人可拖不动这十来个大汉,看样子他们一时半会也叫不醒。
她有些发愁,不经意间看见正在收拾桌子的苗婆子,心念一动,“苗婆子,我记得你儿子是在码头扛包的吧?”
苗婆子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但是老老实实的应了,“是,是在码头扛包。”
“那,他扛人可以吗?”
苗婆子:?
“应该,应该可以吧。”她也不确定。
周芷点头:“那就麻烦你去喊一声,让他多叫几个人过来,钱不会少的了他们的。”
一听见有钱拿,苗婆子顿时激动起来,不就是扛几个人吗,肯定比在码头扛包好,“好好,我这就去叫他,保证把这活干的漂漂亮亮!”
她撂下手中的抹巾就往外走,白氏一脸羡慕的看着她,这苗婆子命可真好,女儿正当年岁有可能被东家招进来,现在儿子竟然也能赚这么一笔外快,有些人真是运道来了挡都挡不住。
码头。
苗大力看见他娘来找他的时候还一脸的疑惑,“阿娘,你怎么来这了?”
苗婆子一脸的欣喜,“大力,快,快点去叫几个人,要力气大点的,我们东家要你们扛几个人,放心,钱少不了!”
苗大力:“真的?我这就去!”
快速叫了几个与他交好的人,跟着苗婆子来到周氏烧烤。
周芷已经在店里等着了,看到人来,说到:“你们帮忙把他们给我扛到客栈去,小心些,事情干完,我给你们每个人三十文钱。”
苗大力止不住的点头,“您放心,我们一定把各位老爷们安全的送到客栈。”
他身后的那几个扛包的止不住的兴奋,本来他们跟着苗大力过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