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喜好就显得尤为重要。
而且从真正意义上来说,下一届才算是真正的天子门生,上一届的举子们都是在朝廷大臣的主持下选出来的,当时圣上刚刚登基,朝堂之事众多,并没有投入多少心力,如果这一届他能有幸中举,参加殿试取得名次的话……想必圣上的关注度会比以前的都要重许多。
刚登基的皇上此时最需要手中有人,而科举是最好的选拔人才,挑选心腹的途径。
江序眼中闪过野望。
“走,我们去看看。”
济才书肆门口。
书肆掌柜急得一脑门汗,“哎呀哎呀,手脚都麻利些,小心着点,这些书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进到的,可废了我不少银钱,就指着它们大赚一笔,可别给我碰坏喽!”
管杂书的小厮跑过来小声问,“掌柜,你前些日子进的一些书放哪呀?这没地方放了。”
书肆掌柜一脑门子官司,哪还有空管这些,此时分出一丝心神,皱眉道,“你说那些杂书?你看着随便找个地方塞这就是,现在别来烦我。”他可忙着呢,这文昌阁新出的刊本是他托了不少人情才买来的,在他心里,现在这些才是宝贝!
小厮摸摸脑袋,看着一旁放着的杂书,前段日子掌柜的进这些书的时候还说这些书是宝贝呢,现在就说是杂书,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不过嘿嘿,这些确实不是正经书,他认字不多,偷偷翻过一次,看的他面红耳赤,每次有人来买都是偷摸夹带在别的书里,不敢让人知晓的。
现在这些放哪呢?
小厮左看右看,发现前面的架子上还有一片空地,急忙跑过去将书给塞了进去,自觉大功告成,转身离去。
剩下来放文昌阁刊本的人摸不着头脑,他记得这里明明还有一些空地的,怎么现在已经放满了?
算了,还是赶紧放到别的地方吧,再迟点,掌柜的要骂人。
江序与朱思敬走进书肆的时候,这里还嘈杂着,东西还没完全摆放整齐,也没人招呼他们,小厮们都忙的脚不沾地,好在两人以前也是经常来的,知道大概格局,进去后直奔目的地。
江序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文昌阁新出版的书,一翻开就看入了迷,这本书与以往讲些假大空的华丽之句不同,全是些务实之言,倒是很对他的脾性。
随手又从底下抽出一本,按以往的经验来看,一般同等类型的书会放在一起,他想看看这文昌阁新刊的书是不是都这样务实利民,只是……
这本一翻开来看,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瞬间瞪大了双眼,上面没有五官的两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交叠在一起,旁边甚至还配有文字,一扫眼就让他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心脏咚咚直跳。
刚想放回去,手却不受控制的将它放在文昌阁刊本的下面。
轻咳一声,正好听见了朱思敬在叫他,便匆匆几步走了过去。
付钱的时候,正好是管杂书的小厮在前面收钱,轮到江序的时候,他一本一本的看过去,看到了最下面那本熟悉的书,嘴唇紧闭,控制住笑意,真是活久见,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这书单本放着的,以往来买的人可都是夹在别的书里的,这样才不会被轻易发现。
“几位慢走。”收了钱,小厮殷勤的送他们离开。
路上朱思敬还奇怪,“怎么我们买一样的书,为什么你的比我的要贵?那个小厮是不是算错了?”
江序头一次在朱思敬面前有这种难言的心虚,想到怀中的那本书,他装作不在意的开口,“没有,我多买了一本,前段时间我有本书开线了,就多买一本。”
“哦,这样啊。”
朱思敬点点头,完全忘了江序向来是最爱惜书本之人,别说书本开线,就连破一点书皮都是会好好补上的人。
见他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江序松了口气,转移话题道,“令堂如今可还好?”
说到这件事,朱思敬叹了口气,“我阿娘比之前好上不少,只不过我那个死鬼爹还是老样子,现在神神叨叨的,算了不提他,我阿娘好好的就好。”
回到府学书院已天色渐黑,洗漱之后江序靠在窗边,拿出文昌阁的书看,看着看着,眼神就不自觉瞟到那本被他压在枕头底下的书。
眼神闪烁几下,还是拿起了那本书随手翻开一看,另一幅有冲击力的画面映入眼中,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江序心脏咚咚直跳,“唰”地一声给合上。
把准备睡觉的朱思敬吓一跳,问他干什么,动静那么大。
江序耳根子红的能滴血,糊弄过去,“没事,书掉地上了。”
朱思敬感慨一声,“这都这么晚了,你还用功呢,真是,怪不得你这次旬考名次又往前进了。”
虽然羡慕,但他没打算学,江序精力旺盛,他可不行,每天睡不够时辰,他都眼下挂着个黑眼圈,精神涣散,他还是尽早睡觉的好。
等朱思敬睡着之后,江序又小心翼翼的翻开刚才合上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