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有什么缺的都先说与她,我自会让人去采买。”
“是,东家。”
人都被齐篷带走,周芷坐的直直的脊背终于能放松下来,第一次真正的拿主家的派头,她还真有些不习惯,齐篷她们不算,她们是她打算培养出来接手铺子的,算是下属。
江序在一旁笑了笑,起身替她捏肩,“累了?”
他的力道适中,周芷舒服的眯起眼,像只餍足的猫,“嗯,累了。”
“对了,你买下的那对父子,就让他们睡在前院吧,这后院都是女人,不方便。”
“嗯,好,我本也是想让他看门,睡前院更方便些。”他低下头,贴近她的耳边,轻声呢喃,“不过,阿芷,我的一切好像都是你给的,院子是你买的,仆人也是你买的,我就这么享受,心有愧疚,自是要好好的补偿你。”
他的手不老实起来,周芷羞恼的拍了他作乱的手,却忍不住跟着他的话开始发散思维。
好像,他确实像她包养的小白脸。
想到这,她忍不住扑哧一笑,转身掐住他的下巴,语气狂妄起来,“既是我包养的小白脸,那还不好好服侍本夫人,否则——”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我可要换人了。”
小白脸这个词不难理解,联系语境,江序很快便聪明的意识到她说的什么意思。
不仅不觉得耻辱,相反,他的眸子里染上几抹晦暗,澎湃着汹涌的潮涌,从心底冒上来一股又一股的冲动,热气将他某些深埋心底的想法唤醒。
他低下头,精准的敷上肖想已久的柔嫩,“小生不才,自当好好服侍夫人。”
89 背后推手
家里多了许多人,周芷不仅不觉得人多嘈杂,反而觉得生活更加舒心。
买回来的这些人以前也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现在为了在她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干活更是,她也算过上了饭来张口的生活,当然,穿衣洗脸这种事她还是自己来的,她还没变态到让一个才八岁的小姑娘服侍她洗脸穿衣。
邹婆子的孙女叫圆圆,以前是一个肉乎乎的小孩,如今因逃难过来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周芷每次都会让她多吃点,这样瘦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经过这几天,邹婆子也知道自己是遇上好人家了,不仅给她们一家三口一个稳定的生活,周芷平日里还会指点她的手艺,她以前是做大锅饭的,手艺自是没话说。
在乡下你要是没两把刷子,人家红白喜事肯定是不会找你的,她是传统的北方手艺,做什么都讲究一个大份,浓油赤酱,滋味虽好,但是吃多了难免腻歪。
周芷便稍加指点了几句,邹婆子也很是好学,没几天做的饭就很合她的心意。
说实话她指点邹婆子也是为了让自己吃的好点,但邹婆子却很是感激,像这种手艺上的事,往往是只传给家里小辈的,然后便要带到棺材里,是绝不会外传的,周芷教她做的那几道菜已经足够让她在一家不小的酒楼里当个掌勺师傅了。
邹婆子的儿媳妇姓郑,郑氏是个温吞软弱的性子,这一路以来要不是邹婆子护着,早就被某些豺狼虎豹给分吃了,她的女儿圆圆也活不到这个时候,因此她对邹婆子很是依赖,邹婆子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做的一点都不打折扣。
江序买下的那一对父子姓薛,父亲叫薛长贵,儿子叫薛风,以前也都是庄户人家,一招遇难,逃到这举目无亲的地方父子俩都很惶恐,好在被江序挑中买了下来。
薛长贵平日里就住在前院的大门旁边的屋子里,负责看门,薛风则现在由江序教导着识几个字,从未有学习机会的薛风很是兴奋,听话的不得了。
薛长贵也是庆幸自己这一遭不仅活下来了,儿子还有机会认字,不至于以后当个睁眼瞎,他这段时间也知道了这家的男主人是个秀才,如今在府学读书,说不准以后就要考个举人,那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他一个农户,以前还从未见过举人,他的儿子竟然要成为举人的书童,这放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
剩下的三个妇人也都诚心实意地在这干活,手脚麻利,她们都只有独身一人,在哪过不是过,再者说,东家也说了,只要好好干以后会把她们的身契还给她们,还会给一笔钱,让她们去外头也能过活,如果想留在府里养老的,她也会给她们养老送终。
这样的好日子还上哪找,既不用天天下地干活,这种打扫洗漱的是她们也是干惯了的,不同的是以前是伺候着一家老小,累死累活还落下埋怨,现在只用伺候两个主子,活计也轻省,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周芷这两天在忙新店搬迁的事,之前杜领队从她这运走了一大批酒,再加上这段时间烧烤店的盈利和一些商队时不时的来她这订购酱料肉干一类的东西,她如今手里的银钱不算少,买下一个铺子的钱还是有的。
她回大河村之前便买下了一间铺子,那铺子原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