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篷转身去安排,周芷扫视了一圈大堂,有些期待,原本的店铺太小,以至于男客人多了,女客人便不好待着,所以一直以来,女客数量都较少。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特意在二楼开辟出来一个专门招待女客的地方,刚一放出消息,就有不少客人预约,现在才开业第一天就已经约满,她知道这和甜品和糖水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一定要保证食品的品质,才能留得住客人。
没过一会,一个华丽的马车徐徐驶来,丫鬟撩开帘子,以为衣着华贵,富丽堂皇的美妇人走下马车。
周芷眼睛一亮,“欧阳夫人大驾光临真是令我这小店蓬荜生辉啊!”
欧阳夫人忍俊不禁,伸出点点她,“真真是个巧嘴。”
周芷抿唇笑的欢快,说来她和南宁府城第一富商的夫人欧阳夫人原本并没有交集,还是因为她家里的下人想讨主子欢心,从她这买了份甜品,欧阳夫人原本是不想吃外头来的食物,但那天偏偏就是巧合,她吃了,从此就经常打发人来* 这买东西。
有一次还把周芷请去想买她手里的甜品方子,她也自知这方子是人家吃饭的家伙,给的价钱尤其高,并且还保证只在府里自己做着吃,不拿出来卖,周芷也就给了她几个方子。
两人也算是从此有了交集。
90 打道回府
正月还没过完,张金花和江老爹从大河村回了南宁府城。
她和老头子在老家思乡之情得了慰藉,待也待够了,原本没回去的时候,总是想着老家的那一亩三分地,想着门头会不会破败,屋瓦破了没人修怎么办。
可真在老家住了一个来月,那是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找上了门,她也是心力交瘁。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村里面那些沾亲带故的亲戚一个个的天天登门问你借钱,你是借还是不借?
借吧,显得自己好像个冤大头,明明一个二个家里也没真的困难到揭不开锅这个程度,也就是看他们衣锦还乡,想着能占便宜就占,好似别人来借钱,他不来,他就吃亏了似的。
可要真是一点不借,人家就该在背后说嘴,说你明明都是个有钱人了,怎么就不能拉拔一下村里人,你要是不借钱,那就是忘恩负义。
有些还喜欢把一些陈年旧事的老黄历拿出来翻来倒去的说,一会这个婶子说以前你坐月子的时候我还给过你一碗饭呐,这个恩情你不能不记,一会那个阿奶说你爹活着的时候问我们家借过钱,这个钱你可不能不还。
江老爹不善言辞,被这几个厚脸皮的逼的想关门,装作不在家。
张金花也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有些恩情她自然会记,该还的她绝对不含糊,但是要是有人硬扒上来想从她张金花身上啃下一口肉来,那她也不是吃素的。
她当即就回怼那个婶子,“哎呦喂婶子,你要不说那碗饭我还真就忘了,那是猴年马月的事啊,再说了,你给的那一碗饭也是我们家那口子上山砍柴跟你换的,我当时坐月子,一吃,您猜怎么着,竟然全是小石子,你可是真黑心呐!我要不是身子骨还行,可就被你那碗饭给硬生生噎死了!你还好意思提。”
“还有你啊,阿奶,借钱,借什么钱?我家公爹那都死了多久了,你现在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拿出来提,莫不是看我们不知道缘由故意坑我们的吧,再说了,那个时候你们家可是一条裤子三个人穿,家里穷的叮当响,老鼠去你家都给饿死,哪有钱借给我们,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个二个真真是不要脸!”
婶子和阿奶被她这么一撅,老脸臊的通红,也是她们大意,见这段时间张金花脾气还算温和,见到她们都是笑眯眯的样子,竟也忘了从前的张金花是如何泼辣的人物。
一时也不敢再提这事,只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埋怨,都那么有钱了,怎么还计较这三瓜俩枣的,手指头缝里漏一点给她们怎么了!
还有一些原本没提,但心里也是这么打算的人默默偃旗息鼓,她们本想着等张金花松口了也好上去分一杯羹,但现在这情况,打头阵的都退了,她们这些还要脸的人自是不敢再提。
村里这些沾亲带故的还算是比较好打发的,毕竟就算有亲戚关系那也都远了,但是有一户人家确实让她为难。
大儿媳的娘家妈前段时间也找上门来,想让她给她儿子在府城安排个差事。
她着实为难,这钱氏不像是村里人那么好打发,也不是借钱之类的狮子大张口,但安排个差事这种事她不好做主。
一来,这店是小儿媳一手开起来的,她心里门清,要不是周芷,他们一家子除了江序,现在都还在大河村里种田呢,她平日里也就是去给周芷帮帮忙,是绝对不会插嘴管店里的事。
二来,周芷一向有主意,她是绝对不会同意在店里安排这么个打不得骂不得的人物,她自然不会和自己小儿媳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