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毫不留情,拳拳到肉的声响听的人心颤。
跟在他身后的瞿家仆人都不敢动手,怕他们再动手,这人就要被打死了。
江序眼里冒火,手上毫不迟疑,等王继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瞿家仆人赶紧拉开他,怕再打下去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江序尤不解气,上前在他两腿中间狠狠踩了一脚,王继宗本已经被打晕了过去,突然剧痛在腿间袭来,他痛嚎出声,叫得格外凄厉,痛的在地上打滚,烟尘四起。
瞿家仆人对视一眼,觉得腿间泛凉,一齐退后两步,咽了咽口水。
有一人小心翼翼道:“江公子,您,您得走了,一会该有人来了。”
这人的叫声太大,过一会该有人来查看了。
江序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开,瞿家仆人则留在原地处理剩下的事。
——
回到家中时,周芷还在等着他,张金花也是一脸的担心,看到江序好端端的回来了,没缺胳膊也没缺腿,悬着的心是放下了。
至于他去做了什么,她老婆子不担心,他要是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媳妇都差点被人欺负了还什么都不做,那她才要骂死他,这种怂蛋就不配是她张金花的儿子。
至于结果怎样,她相信江序会处理好,她生的儿子她知道,老三自小就是个心眼子多的,除了对家人忍让些,对外人一般不会吃亏。
见他回来,周芷迎上去,“你没事吧,怎么去了这么久。”
江序握着她软软的手,笑道:“我没事,出去一趟身上有些脏,我先去洗漱。”
注意到他牵着她的手指节处有些红肿,她有些担心,但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等他洗漱完,回到房间,迎着周芷担心的目光,说道:“我没事,你放心,只是去打了那个渣淬一顿,以后他也不会再来烦你。”
夜已深,朦胧的灯光下,周芷凝视着他,瘦削的脸庞仍然含有怒意,但是面对她却下意识地将怒意收起,不敢表现一丝一毫,深邃瞳孔里有的只是对她的担心。
她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声,突然觉得无比的心安。
夜色寂静,江序僵在那一动不敢动,过了许久才慢慢伸出手,将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的拍着,带着无限的疼惜,他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再快一点,要是他早回去一刻钟,阿芷也不会被那个渣淬吓到。
缠绵的夜色,气氛逐渐升温,已是二月,晚上不像隆冬时节那般寒风刺骨,但是透过门缝,依然有冷风袭来,屋子里有火盆,稍稍提供了一些暖意。
周芷紧紧抓着床边的帷帐,层层叠叠的帷帐透着一丝微光,她的眼里不断涌现泪珠,莹润剔透,不是因为痛苦,而是控制不住的欢愉。
光滑细腻的帷帐很快被她揉的皱皱巴巴,团成一团。
突然,旁边一只大手捉住了那只紧紧抓着帷幔的手,轻巧的拨开她的手,爱惜的与其十指相扣,往上一压,落在满床的青丝之上,独留还在晃悠的皱皱巴巴的床幔起起伏伏。
周芷虽然还睁着眼睛,但是眼里溢出的泪花完全遮挡了她的视线,除了眼前模糊的人影,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
江序下巴的汗一点一点往下滴,砸在起伏的山峦之上,他轻笑一声,脑中某个想法一闪而过。
瞬息之间,手臂用力,轻轻一翻,他与周芷便换了个位置。
从头到尾二人没有分开过一丝一毫,周芷还是懵的,脑子还未清醒,就已经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作乱的江序。
她身子是软的,软绵绵的就要滑下去,可偏偏有人想让她掌控,同时也给了她掌控的支点,他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腰肌,牢牢的控制住,表面上是给她权利,可实际上他依旧是摄政王,掌控全局,只等着还在懵圈的小皇帝软绵绵的反击。
周芷被蒸腾的热气熏红了脸,早就忘记了白天的惊险,一心只有底下这个作乱的奸臣。
“你,你干什么?”
虽是质问,但是出口的声音确实娇嗔无比,带着她自己都吓一跳的甜腻。
江序本就黑沉的眼眸更是染上一层难以克制的颜色,像是蒙着一层雾,只要轻轻一吹,便可图穷匕见。
他暗下使坏,周芷一惊,措不及防往前扑,正好栽倒在他的身上,被早已预料的他稳稳接住。
耳根子红的能滴血,她咬牙,“再使坏,你就去睡书房!”
威胁很管用,至少某个蓄势待发使坏的男人这下一动不敢动,但他不动,那岂不是要靠她?
她想张口,却看见他好整以暇的安稳躺着,一脸的乖巧,仿佛刚才某个使坏的男人不是他,她不想说话了,憋着一股气,攒足劲想给这个乱臣贼子好看。
但……
她高估自己了,最终她还是得靠着乱臣贼子的力量巡视她的领地。
93 此话当真?
清晨雾气重,周芷的手刚一伸出帷帐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