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小地方不是县令就是县尉,那是只坐垂堂的人物,现在竟也现身了。
江序声音压低,左右环顾四周,“不清楚,这种事我们还是少打听的为好。”
他们不过是还没参加考试的秀才,虽然遇上县令可以不跪,但也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真要是沾染上大事情,那只能是往里头搭命的蝼蚁。
任晓源精神一振,“你说的对。”这种一看就不小的事目前还不是他们能够沾惹的。
二当家偷偷摸摸来到甲板上,刚冒个头,就看见了岸上站着的一群微风赫赫的官兵,吓得他当即腿软,说到底他是个只能窝里横的,一旦离开了习惯的黑风寨就什么也不是。
这也是为什么大当家提拔他的原因,大当家的不希望黑风寨来一个和他分权的人物,这样的蠢货蠢而不自知,刚刚好。
哆哆嗦嗦的跑回去,眼睛还大睁着,“大当家的,不好了,外面有官兵,一大群官兵!我们怎么办?”
大当家眉心猛地一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当即起身,走了出去。
二当家一步不落的跟在他身后,“大当家,我们这是要去哪?”看着外面那么多官兵,他属实心慌,杀别人的时候,他只觉痛快,但是轮到别人杀他,他恨不得跪下以头抢地求人别杀他,但想也知道不可能,留下大当家的或许还有用,他这人连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杀了也就杀了。
大当家撇他一眼,没吱声,他得想办法甩掉这个包袱。
思忖片刻,他道:“我们跳船逃生!”
二当家眼睛一亮,对啊,他还可以跳船逃生,像他们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水性不说熟,那也至少不会淹死。
可……
“大当家的,从哪边逃?”这种下等船舱只开了个小口气透气,他们这种成年人根本挤不出去,其他地方人又太多,别回头他们刚跳下去,就有人大声嚷嚷,倒是就算跳下去了,也肯定会被抓回去。
“我们去上等船舱。”
“好。”二当家毫不怀疑。
大当家的跟在他后面,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他当然不会跳下去,这种地方水流虽然不湍急,但是根本就没有能靠岸的地方,那些能靠岸的肯定已经被官兵把守住,再者,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有会水的官兵在船地下等着。
他一路把二当家带到这,算是对得起他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狠戾,面无表情却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大当家的,这里没人,想必是有人出去忘记锁门了,乖乖,这些人住的,可真是好。”二当家随手推开一扇门,惊喜的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人锁门,忙回头喊大当家。
可他刚一转头,一缕温热的鲜血溅到了他脸上,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摸,发现竟是他的喉管被割断,大片大片的鲜血喷涌而出,他惊愕不已的瞪大眼睛,发出“嗬嗬”的声音。
大当家嘴上愧疚道,“老二,带你吃香的喝辣的这么多年,我也算对得起你了,是时候该你报答我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假的账本,塞在他的胸口之中,然后抱起他从窗口一扔。
“砰”地一声,响起巨大的水花。
“有人跳下去了!”
“快,快把他捞上来,别让他跑了。”
大当家勾唇一笑,他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让二当家假装成他的主意,反正这些人也没见过他,而且他还一路上都伪装成一人行动的迹象,那些蠢货肯定也以为黑风寨只有一个人跑出来了。
这时“大当家”再畏罪自杀,从此黑风寨再也没有大当家。
码头上身着七品官服的县尉紧紧皱着眉头,“那是怎么回事?让船开快点,马上靠岸!”
“是,属下遵命!”
有了官府的命令,船开的很快,一靠岸,岸边的士兵立刻冲了上去,与此同时,被抛下去的尸体也被打捞了上来。
有人在他的胸口处发现了那个假的账本。
县尉结果一看,几乎断定这人就是黑风寨的大当家,就是他们追寻了几乎半年的匪寇!
不过,怕有漏网之鱼,他还是让手底下的人去船上细细搜索。
江序一直护着周芷,听从官兵的命令,与其他人站在一旁,他们的路引身份一应齐全,很快通过了搜索,可以返回房间拿回自己的东西。
五间上房是连在一起的,共用一个通道,这里除了送饭的很少有人过来,因此一直都比较清静。
可今天周芷一进来就闻到了一丝臭味,像是有人许久没洗澡的汗腥味,同时还有一丝不可察觉的血腥气。
她拽住了江序,眼神示意。
江序立刻看懂了她的眼神,及时拉住了要回房间的任晓源。
几人慢慢后退,到了甲板上后,立刻告诉了离得最近的士兵。
县尉侧耳听到心腹的禀报后,立刻派人前去查探。
“几位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县尉脸型方正,留着两撇胡子,看上去威严有余,和蔼不足。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