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思敬拱手:“好,多谢嫂子。”
周芷笑笑:“小事而已,都别站着了,外面马车已经到了,我们快走吧。”
年哥儿看了看朱思敬通红的眼眶,想了想,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哼哼叔叔别哭,我阿娘的酒楼做饭可好吃了!”
江序脸色一变,周芷也面皮涨红:儿子啊!你这是干什么?为爹为娘的脸都快丢尽了!
瞿元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朗声大笑甚至笑的肚皮发颤,扶着朱思的手都差点稳不住。
朱思敬黑着脸,咬牙切齿的把他的手一把撸下来,被小侄子说是“哼哼”他不生气,童言无忌罢了,而且他还觉得挺可爱,但是瞿元亨这么放肆的嘲笑让他拳头发痒!想找个什么东西挥上两拳!
124 玩心忽起
周氏酒楼。
饭桌上,江序向朱思敬赔罪,不好意思道:“朱兄,对不住,小儿年幼,童言无忌。”
朱思敬摁下了他,“这有什么,小事一桩,而且年哥儿这样活泼灵动的孩子我喜欢的很,怎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你再这样说可就见外了!”他故意嗔怪道。
“而且我还没感谢今日你与嫂子准备的这一桌席面,这么丰盛,你要再说,我可就要给你钱了!”
江序一愣,随即笑道:“哪里的话,快些吃,这些可都是招牌菜,也有些是南宁府城的特色菜,阿芷特意为你们准备的。”
周芷与江序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年哥儿坐在他的小餐椅上,晃悠着小短腿,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虽然吃的很快,但是吃的很干净,小小年纪吃饭时一本正经的样子格外可爱。
瞿元亨看着忍不住想到自己未满周岁的儿子,感叹道:“要是以后我的儿子能和年哥儿一样这么聪明伶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年哥儿踢了踢小脚,想了想,“不行哦,蛐蛐儿叔叔,娘亲告诉我每个小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弟弟也是独一无二的,不用和我一样。”
瞿元亨怔了片刻,随即扬起笑容,“年哥儿说的对,是瞿……蛐蛐儿叔叔想差了,年哥儿是我独一无二的,弟弟也是独一无二的,不能相比较。”
“这才对哦,这才是好爹爹。”年哥儿小大人般点点头,赞许的看着他。
周芷在年哥儿称呼人家蛐蛐儿叔叔的时候再一次脚趾抓地,她实在没想到年哥儿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自己把人家的姓氏给补全了,但看着瞿元亨好像并没有不开心的样子。
貌似……还挺高兴?
瞿元亨好像特别喜欢年哥儿,不停的给他夹菜,挑的都是些小孩能吃的东西,连鱼肉都是挑完了刺才递到年哥儿碗里。
这样的细心程度还挺让人刮目相看。
年哥儿也是毫不客气,人给就吃,然后仰着脸甜甜的说谢谢。
肉眼可见的,瞿元亨嘴角又上扬不少。
有了瞿元亨照顾年哥儿,周芷和江序倒是空出了时间,只用好好吃自己的。
吃饱喝足,将二人送到江序早就定好的客栈,一家三口带着肉肉回了家。
…
晚上,看着年哥儿睡着后,江序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的睡颜,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小声道:“咱儿子真可爱。”
周芷闻言白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那是当然,你声音小点,小心把他吵醒。”
夫妻俩回了房间,江序抱着周芷,像以前一样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看着铜镜里的她慢条斯理的往脸上拍些他不认识的脂膏。
“瞿元亨真的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从前的他面上有些吊儿郎当,但骨子里总感觉压着什么,但现在好像放下了,也能认真的过自己的生活,这样很好。”
周芷纤长的手指在面中按压,“那不好吗,人总要向前看,我看今天他照顾年哥儿的细心程度,想必对家中妻儿很是爱重,有了在乎的人,人总会有所变化。”
“我总是希望他能好好生活的,身上的担子压的太重,会把人都给压垮。”思及三年前他离京赴任时的样子,江序叹了口气,三年前,瞿元亨面上无所谓,但是对于自己被调离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做县令,很难说他心里没有怨气。
而且作为瞿氏一族的长子嫡孙,这样的结果显然是被有心人插手,也是他的祖父故意放纵的结果,如今他能安然回来,想必吃了不少苦,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如今三人又能在京城重聚,每人都有了幸福的家庭。
“你笑什么?”
周芷美眸一转,侧开脖子想躲他呼出来的热气,轻柔的热气一点点扑在细嫩的颈侧,有些发痒,她下意识的想躲。
谁料一只大手捧住了她的脸,刚刚涂过脂膏的脸颊幼滑白嫩,被男人的大手捧住,托在手心。
这下周芷没有躲,将脸放在他掌心,眨了眨眼,“怎么了?”
蜡烛芯噼啪一声,发出细微的想动,江序喉结滚动,眼里闪过一层晦暗的光芒,盯着她红润的嘴唇,努力拉回思绪,“我只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