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府建造的扯皮也落下了帷幕。
诚王府终于可以动工,自从几个月前选址建造,到如今王府的建造也只是纸上谈兵,没动过丝毫土木,现在的江序才是真正的忙了起来,
有时甚至十天半个月都回不了家,年哥儿对此也有了心理准备,没有再哭喊着要爹爹。
毕竟他现在也是很忙的,每天既要忙着完成书院里夫子交代的任务,又要和新结交的小伙伴玩耍,还不能忽视肉肉这个玩伴,每天过的都很充实。
有时甚至一天下来都想不起来爹爹,只是偶尔闲下来的时候怅然若失,想着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但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患得患失,因为爹爹亲口说了,爹爹很爱他,绝对不会抛弃他,不要他,豆豆说的都是假话,豆豆在骗他!
虽然豆豆不仅不信他,还推了他一把,但是年哥儿没有和家里人说,只是晚上抱着肉肉玩的时候悄悄和肉肉告状,反正小狗不会说话,他和小狗告状不算告状。
别看年哥儿人小,但他已经懂得了在书院里和在家是不一样的。
在家里人人都会爱他,呵护他,但在外面不一样,每个孩子都是家里的宝贝,没有人有义务照顾他。豆豆推他是不对的,但是他不想和家里人说。
因为他总觉得豆豆有点可怜,他推他的时候脸色涨红,眼里噙着泪水,一脸忿恨的看着他,大声嚷嚷着:“你爹就是不要你了!你娘也不喜欢你!”
现在的年哥儿已经不会为了这些话伤心,因为他知道豆豆说的都是假话,娘亲告诉他,在外面所有人都可能欺骗他,他要自己辨别真假。
豆豆就是在骗他,爹爹娘亲不可能不爱他!
有了底气,再看看豆豆气急败坏的模样,年哥儿突然有些可怜他,所以他被推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与暴怒的像头小狮子一样的豆豆对视:
“你是个骗子,我不会相信你的,我爹爹娘亲说了他们最爱我!”他睁着大眼睛,定定的看着生气的豆豆。
没和他对视多久,豆豆突然呜哇一声大哭起来,摸着眼泪撞开他就跑了出去。年哥儿也没管,反正以后他不会再和豆豆玩的。
…
周芷被学院夫子找上门的时候很震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
年哥儿在书院调皮捣蛋了?
不对啊,年哥儿那么乖,而且他在书院里调皮捣蛋她不可能看不出来。
夫子有些赧然,捋着长胡须不好意思道,“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是年哥儿在书院里和同窗发生了点小矛盾,而且主要错误也不再年哥儿,这次来实在是别无他法,另一个学生家里闹的厉害,非要见见你,我来是想问您有没有空?”
夫子也是没有办法,豆豆的娘找上门来,非说豆豆在书院里受了欺负,回家哇哇大哭,连饭也不吃了,他了解事情的真实情况,安抚过,也劝慰过,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他也是实在没了办法才找过来。
周芷了然,挑了挑眉,“那这么说,是豆豆欺负我家年哥儿不成反而恼羞成怒,他娘蛮不讲理还偏偏要找我家的麻烦,是这样吗?”
夫子顿了顿,点点头。
他也实在想不通,怎么能有人不讲理成这个样子,但是没办法,豆豆的爹是朝廷官员,他们书院虽说有些底气,但一般也不会和他们硬扛。
“那我就去见见这位蛮不讲理的人吧,也好涨涨见识。”她声音冷淡。
夫子拱手道:“那麻烦夫人走一趟。”
“等等!我也去!”
张金花气势汹汹,她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子被人欺负了,可恶的是他家长竟然还敢找上门来,简直欺她江家无人,她可不是好欺负的,今天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厚脸皮的,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她骂不死他!
周芷吓一跳,一看张金花一撸袖子,恨不得立刻干仗的架势赶忙劝道:“阿娘,我去就可以了,您在家歇着。”她是真怕到时候闹得不好收场。
张金花眼一瞪:“你别管,今天我非要见识见识这个厚脸皮的贱皮子!”
在一旁听着的夫子嘴角一抽,隐约感觉不妙,但是他先找上门来的,也不好现在说不让人家去,便没吭声。
周芷也实在劝不动暴怒的张金花,只好跟在她身后叮咛:“阿娘,到时候可千万不能直接就动手啊!”
张金花充耳不闻,一个劲儿蒙头往前赶,到了书院,一眼就看见了一个被婢女们前呼后拥,穿金戴银,趾高气扬的妇人。
“就是你们家孩子欺负我儿?”
一想起自家孩子回去泪眼汪汪的模样,祝夫人心中的邪火就无处发泄,原本她以为生了豆豆,夫君就会把心思放在家里,哪曾想他竟然还是三天两头不着家,净喜欢外面那些狐狸精!
如今正好有人撞枪口上来,她怎能不就此发泄一通?
张金花一马当先,见她身后站着那么多人丝毫不怵,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