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诚王赶出去,树立一个容不下弟弟的君主形象。
相反,他不仅不着急赶诚王出去,还几次三番在大殿之上表示舍不得诚王,欲将他留在宫中照顾。
底下的一众大臣哪怕心里门清,此刻也会配合明德帝的表演,纷纷上奏,表示这于理不合。
最终在内阁大臣詹献文几次三番的进谏之下,明德帝只好无奈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并表示只要十八弟愿意,可以随时进皇宫居住,看望太后。
不管胡丞相和胡太后一党是怎么想的,至少他的表面功夫做的很到位,不知朝廷暗流涌动的百姓们纷纷称赞明德帝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皇帝。
慈宁宫又多摔了几套碗盏不提。
两年过去,江序也从从六品的工部司员外郎擢升为正五品的工部郎中,这样的升职速度不可谓不快,但他也算是乘了东风。
这两年间工部作为皇帝和胡丞相一党斗争的主战场,许多官员都被拉下了马,或杀或贬,工部空出不少职位,加上他是正经的翰林学士,不仅清贵,并而且这两年一直都脚踏实地,能力卓著,所以在上一任郎中被贬的时候他顺理成章的接任了这个职位。
外人看来他这一路好像很幸运,但只有周芷知道这几年他有多么的不容易。
他是皇帝一党,胡丞相一派拉拢不成又岂能放过他?
两年里,明枪暗箭不少,最危险的一次是甚至他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周芷不知道那天江序被大理寺带走的时候她是怎么过的,只记得手脚冰凉,脑子一片空白。
但还有家人要照顾,她硬是打起精神,照料家里,好在日暮西垂的时候江序被放了回来,身上有伤,受了脊杖,背部连带着臀部皮开肉绽。
尽管如此,他还是强撑着安慰她没事。
好在后来她得知,那几棍脊杖在明德帝的授意下打得很轻,看着危险,其实没有伤到内里,养了几天他便能下床走动。
也正是江序以身犯险,成功将胡丞相一脉的一员大将拉下马。
…
今日诚王府正式竣工,工部的一切事物也算是暂时拉下帷幕,他终于可是在正常时间内下值。
出了门,他没先回家,而是转身去了一间其貌不扬的小店,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手上领着两大包东西。
一包是给肉肉磨牙用的骨头,还有一包是年哥儿最爱吃的烧鸡,这家的烧鸡做的可谓是一绝,年哥儿每次过来都吃的满嘴流油,他今日正好有空,便带点东西回去哄儿子和肉肉。
年哥儿如今五岁多,越发聪明伶俐,小小年纪便展现了读书的天赋,书院的夫子夸的赞不绝口,他阿爷阿奶也宠的厉害,为了不让这小子更加飘,他只好扮演一个严父的形象。
平日里对年哥儿多加管教,不过这小子好像并不怎么怕他。
想起家里皮的跟猴儿一样的胖儿子,江序不由得摇头失笑。
…
江家,年哥儿带着越发矫健漂亮的肉肉在门口玩耍,肉肉一身毛发被养的油光水滑,一双湛蓝色天空一般的眼睛炯炯有神,但凡见到的没有不夸的,年哥儿就喜欢带着肉肉在门口玩,别人夸肉肉的时候他特别开心!
江序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在玩扔球。
年哥儿铆足力气,使劲一扔,藤编小球高高抛起,肉肉动作矫健无比,迅猛接住。
看到他回来,眼睛一亮,咬着球,摇着尾巴跑到他身边。
“你这小狗鼻子可真灵,这就闻见香味了?”江序心知它是为了肉骨头,才不是看见他高兴,撸了撸快要掉口水的小狗,笑道。
肉肉把球往他手里一塞,直接叼着他手里的肉骨头一转身跑到小主人身边,让年哥儿帮它把油纸拆开,它要啃肉骨头!
小狗乖乖蹲在小孩身边,眼巴巴的看着。
这样的场景江序见过多次,但还是每次都忍不住勾起嘴角。
朝堂上的波诡云谲此刻间倾然消散,如今留在他心里的只有这样一副温馨的场景。
恰巧周芷也从店里回来,马车路过自家门口,看着两人一狗都在门口站着不动,撩起帘子,走下马车:“怎么都站着不动?快进屋,我有事情要宣布!”
她眉眼带笑,浑身上下是忍不住的喜意。
…
“我们换房!”
“什么?!”
张金花大惊失色,在她看来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有这么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已经是菩萨保佑,如今好端端的怎么要换房子?
“阿娘,这间屋子还是当年相公初入京城时租下的,这两年随着年哥儿慢慢长大已经不太够用,还有,这几年租金也没少涨,我也早就存了念头,想要换间屋子,之前是囊中羞涩,现在钱攒够了,也正好遇见了合适的房子,机不可失啊!”
张金花瞬间不再眷念这间房子,兴致勃勃道:“那你看中的在哪?多大?”
“我看中的是一个三进小院,说大也不算大,但是比这里要宽敞不少,以后肉肉直接就能在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