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喜结连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两个大舅哥还是看他不顺眼,给他派了不少的活,基本上每天都要夜深才能回府,今天倒是难得早早把他放了回来。
进入内院,他挥退了前来见礼的丫鬟:“公主呢?”
金桔:“公主还在房内歇息,驸马进去的时候动作轻些。”
江砚年:“这都黄昏了,这个时候怎么公主还在歇息?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紧,快去请个太医来!”
他着急忙慌地往里走,动作却也小心谨慎,生怕吵着里面熟睡的人。
金桔在后面偷偷捂嘴笑,驸马平日里风轻云淡的模样,其实一遇见公主的事就急的慌了神,公主身体不适她作为贴身丫鬟能不请太医吗?
不过,这样也好,公主和驸马感情好,他们这些人也开心。
金桔笑着退下,把空间留给里面的二人。
……
端敬公主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躺在床铺上陷入了沉思。
她很早便注意到了江砚年,只是那时候年纪小,并没有什么旎旎心思,只是觉得这个人长得挺好看,剑眉星目,有清风之资却又有一颗仁爱之心。
十五岁那年她偷偷溜出宫玩,在喧闹的大街上突然有一匹疯马横冲直撞,不少百姓被马踢踩踏,倒地不起,她因为身边有暗卫,幸免于难,可当时正好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与家人走失,坐在大街上哇哇哭,眼看就被命丧于马蹄之下。
当时她的暗卫只能来得及护住她,没有时间折返去救那个小姑娘,千钧一发之际,江砚年翻身上马,及时勒住了疯马,才没让它继续伤人。
也就是那一刻,他住进了她的心里。
而她也早就一眼认出了他,江砚年和他的母亲有五分相似,和他的妹妹安安有七分相似,她很熟悉周芷和安安,母后和她都很喜欢她们,经常邀她们进宫作伴,她也会经常听安安提起哥哥,对他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是早已熟知。
本朝公主嫁人都晚,母后父皇疼爱她,不想她那么早出嫁,她也不想太早嫁人,于是便保留着那一份朦胧的情丝,直到他高中状元那天。
那天她本来不会出现在父王的* 宣政殿,可碰巧她听到御花园的小宫女聊天,在谈论新科状元江砚年。
“你说这位状元得长什么样啊?据说才年满十八,丰神俊朗,长得颇好,连咱们太子爷年轻的时候都比不上呢!”
“我也没见过,不过光是看江序江大人的风姿就能知道我们这位状元郎是何等的风采了。”
“说的也是,还有经常进宫的周夫人,那般貌美和善,她的孩子一定也差不了!”
“就是不知这位江小状元以后会配哪位美娇娘呢?”
“这还用说?肯定是身份尊贵,貌美如花的呀,说不定啊,他已经心有所属,就等着这次考中状元安求皇上赐婚呢。”
“你说的对,我刚才还听说皇上召见他呢!”
端敬公主站在花丛之后,影影约约的花丛遮住了她的身影,说话的宫女闲谈完之后便各自离开,独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沉思。
从十五岁那年,她好像忽然懂得了小女儿家的心思,心里住了人到底是不一样的,但她贵为公主,自小要风得风要雨的雨,父皇母后宠着,两个哥哥疼着,可以说这世上的苦都和她没什么关系,除了出生时遭人陷害,便再也没受过苦。
所以哪怕知道自己对江砚年有着朦胧的好感,但需要她关心的事情太多,玩乐的也太多,这点小小的情绪压在心里和旁的比起来可以说微不足道,顶多支撑她在人多的时候遇到江砚年的时候多看两眼,但也就仅限于此。
可如今知道他终究是要成婚的,说不定还有了心上人,要求父皇赐婚。
她的心忽然起了波澜,有些迷茫。
可她从没听安安说过江砚年有心上人啊,安安说江砚年每次一下学回去,不是和肉肉玩,便是逗妹妹,天天招猫逗狗,活泼的不得了,在安安嘴里,这个哥哥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心上人?
不行,不管怎样,她得去看看!
到了宣政殿,她见到了江砚年,今天她穿的是一身大红色的衣衫,热烈明媚,是母后给她选的,说这身衣服才最能体现出她皇家公主的风范,本来她不想穿这身衣服过来,但来不及赶回去换,只能穿着这件。
本来她觉得很好看,但是现在一看,是不是有点太过张扬?
端敬公主向父皇见过礼,突然低头有些怀疑自己的穿着不合适,不过这点怀疑很快被她抛诸脑后,她是本朝唯一一位公主,天生身份尊贵,就算她对江砚年有好感,也不至于改变自己,把自己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想通了这一点,她大大方方的朝一身红衣的江砚年望去。
他身上还穿着新科状元的红衣,衬的人俊朗潇洒,面若冠玉。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一双剪水秋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