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一个劲地叫嚣着要打死她。
男孩的母亲脸色也不好看,搂着小男孩一个劲的叫心肝肉,对周芷道:“周夫人,今天这事,你得给我们娘俩一个交代吧!瞧瞧这脸被咬的,万一以后破相了怎么办!”
周芷看着连皮都没破一点的脸,“真是不好意思,我在这向您道歉了,不过,我家孩子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咬人,还是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比较好。”
男孩的母亲立刻眉毛上条,一脸凶相,“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儿子先动的手不成?”
周芷笑笑没说话,轻声哄着怀里的小丫头:“安安,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咬别的小朋友?”
委屈巴巴的安安从娘亲怀里探出头来,通红的眼眶上挂着点点泪珠,“他推我!”
安安向来懒,能不开口说话就不开口说话,今天也是气急了,才说话这么利索。
“安安的意思是他先推的你,然后你才咬他的?”周芷的目光移向蹲在地上的母子俩。
“你有没有摔到,有没有哪疼?阿娘看看。”
安安举起小肉手,掌心处果然有蹭破的痕迹,小孩子肉嫩,乍一看非常显眼,已经蹭红了一大片,周芷的心都揪了起来,不善的看向小男孩的母亲。
“是他先推的我女儿,你们需要向我的女儿道歉!”
男孩的母亲涨红了脸,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把儿子扯起来道歉,她还是不敢惹这个文皇后面前的大红人,而且她相公在江序的手底下办事,万一得罪了上峰,她们一家子都没好果子吃。
回了家之后,素来开开心心的安安委屈的瘪着小嘴巴,眼泪汪汪的冲江序伸手要抱抱,得知事情经过的江序气的脸都黑了。
这件事安安只委屈了一天,第二天一觉醒来就给忘了,照样乐呵呵的伸着小脸蛋给娘亲爹爹亲亲,哥哥也不能少。
周芷原本很发愁,安安这样的性子很好,但是就怕她遇到不好的人,这样是要吃大亏的,不过经过此事,也让她知道了宝贝女儿也是有小獠牙的,懂得保护自己。
安安在家人的呵护下长到了十岁,参加完哥哥和端敬公主的婚礼之后便随着父母云游天下。
当官的这些年,江序做到了官居一品,是实打实的权臣,但儿子江砚年尚了公主,他便也不适合在朝堂之上有这么大的权力,正好本来他也想陪着周芷和女儿四处散心,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也该出去见识见识广袤的世界。
十岁的安安比一般的小孩都要高挑,白里透红的脸蛋也充分说明了她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一点其他的毛病,也正因如此,周芷才相信了刘太医的话,原来安安真的是胎里健壮。
……
时间荏苒,八年一晃而过。
八年里,江岁安跟着父母四处游走,看过最北边的雪,也见识到西部的广袤风情,品尝了西南风味,其中最令她感兴趣的就是女子抚育堂。
在文皇后和端敬公主的支持下,女子抚育堂渐渐壮大,已经不单单是收养弃婴,更多的在于教给女子实用的手艺,让她们靠着自己的双手吃饭。
她对此很感兴趣,拜了齐篷为师傅,正式加入其中。
后来江序被明德帝宣召回京,加任他为太子太傅,江岁安也跟着回了京城。
此时她已经二十岁,这个年纪在她看来还很小,但在京中的那些贵妇看来已经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不过即便如此,上门提亲的还是络绎不绝。
她爹爹曾位居一品,娘亲是特赦荣国夫人,哥哥是二品大员,嫂嫂是公主,这样的身份放在整个京城都没有与之匹敌的,不少人就盼着她下嫁,不仅能光耀门楣,还能靠着她拉巴婆家。
那段时间她真是走哪身边都有虎视眈眈的一群年轻公子哥儿。
其中最引人注目是当年她曾经咬过的小男孩,如今长成了大人,瞧着也是人模狗样,至少外表看着很能糊弄人,考上了举人,就等着春闱的时候能不能考中进士。
按理说这样的条件可以找个门当户对的,结果现在非得在她面前晃悠,看着就心烦!
江岁安吃个饭都吃不安生,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龚峥。
龚峥丝毫不以为意,还舔着脸凑上前去,“还想吃什么?我让他们送。”
江岁安一回来,他就看中了她,肤白貌美,简直是他梦想中的女人,而且得知和她小时候的一桩趣事之后,他更加认为他们是天赐良缘,此生合该在一起,所以天天跟着江岁安屁股后面打转,惹得他母亲很不高兴。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没放弃,等他把江岁安娶进门,到时候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哪还有什么说不开的?
在他又一次跟在江岁安身后,并且抢先付了她看中的小玩意的钱的时候,江岁安彻底爆发,冷冷的看着他,语调冰冷:“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喜欢你!也绝不会嫁给你!”
龚峥愣了一下,脚步顿住,江岁安向来笑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