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脑子一晕,摸了摸鼻子,有血出来,缓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觉醒了赋,急忙看向黑山棍,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拿在手中,仿佛握着个活物,能清晰感觉到心跳,燧很兴奋,拿起黑山就练习一套棍法,以往有些沉重的棍子现在却挥洒自如,好像黑山在配合自己,又像个默契的舞伴,一曲终罢,还能感觉到它的喜悦。
燧喜爱的摸着黑山,口里喃喃道“黑山啊黑山,你是变聪明了吗?是的话就和我说说话吧”。
棍子当然不会回答他,但燧仍然从黑山中感受到一种玩累了想睡觉的感觉,“那今天就练到这了,回去吧”。
燧自言自语。
在山洞里,燧在草床边也给黑山铺了一片干草,小心的给放上去,说了声晚安,自己很快就趴在干草上倒头就睡,确实很累了,黑暗中棍子闪烁着微光,好像也在打呼噜。
第二天清晨,燧挣扎着醒来,感觉头一阵阵的疼,浑身无力,跟熬了夜似的,发呆了好一会,才想起去拿黑山,拿在手中盘弄了一会,有一股微弱的电流从棍子中传来,流进大脑,燧好像三伏天喝了碗冰水,一下子精神了许多。
早上燧煮了好几块干肉,给自己补补,吃完了身体虚弱的感觉才散去,又活蹦乱跳的跑去找小伙伴炫耀。
大家听燧一阵手舞足蹈,满脸怀疑,燧见大家不信,便把黑山递给大家看看,小伙伴们传了一遍,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
羽质疑道:“燧哥,你这也太玄乎了,昨天子横说他能听到鸟说话,我就觉得够扯淡了,但鸟好歹能叫,说得过去,你今天又拿根棍子说它活了,燧哥,你不会是昨天肉吃多了撑着了吧。”今天的羽头发更绿了,手臂上也长出更绿的羽毛,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啥样。
接过传了一圈的黑山,棍子里传来不高兴的情绪,燧很无奈,看来黑山的灵性只能自己感觉到,忙用沾着露水的树叶小心给黑山清理一下,黑山才消了气。
大家看着燧的举动,面面相觑,羽说:“要不请长老来看看,给燧哥跳跳大神,免得撞了魂。”
燧听了鼻子都气歪了:“好,你们都不信是吧,我非要给你们瞧瞧。”
燧找了一圈,把昨天吃剩的那个鹿头骨拿过来:“瞧好了”。
仔细的观察头骨,燧说话了:“你活着时候跑得飞快,头上两个角长长的像个石镰,就叫你飞镰吧”。
话刚说完,一股庞大的电流从脑海涌出,若说昨天的是小溪,现在的就是河流,燧嘎的一下就抽过去,鹿头掉在地上,黑洞洞的眼框里似乎燃起两点绿光,小伙伴们吓得不轻,急忙把燧抬去见长老,鹿头掉在地上没人敢捡。
长老见了也很着急,忙问事情经过,了解之后赶紧把鹿头捡了回来,仔细端详着越发显得阴森的鹿头,长老感慨道:“这可是好东西啊,居然有了灵,以后祭祀就用它了。”
边说着长老也明白燧是怎么回事,转回储物洞里,摸索出一块干巴巴的像树根一样的东西,用苍老的手递给了百草,说:“百草啊,这是老山根,记住喽,拿去煮了,汤给子燧喝,就会没事的。”
百草慌慌张张的接过,赶忙和大家去生火烧水,头上的小花都掉地上了也不觉。
燧喝了山根汤,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醒来,看到长老在用树皮似的手摸着自己的脑袋,虚弱的呻吟:“长老,我头好疼。”
长老叹息的说:“你觉醒的赋太奇特,居然可以把自己的灵分给其他的东西,让它们也生出灵来,不过这太伤身体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你还小,受损的灵还可以慢慢恢复,以后千万别再用,灵的损伤是很难痊愈的。”
“啊,那这个赋岂不是没用,有没有别的办法?”燧不顾头痛连忙问道。
“我哪有什么办法啊,倒是听说修行横练气血的人可以生出灵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长老也很为难,“你先好好休息,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我让冀晚几天再带你狩猎。”长老拄着拐走了。
燧听了长老的话,并没有觉得失望,他想起来盘瓠和自己说过,要想成为像妖一样非凡的生灵,修行横练气血是普通野人唯一的办法,而自己现在研究的神文和横山棍法都是基础,想到这里燧满怀信心。
周围的小伙伴大都忙自己的去了,只剩下百草和横在照顾,“子横,把那个鹿头拿过来给我看看,分了这么多灵给它,总要有点作用吧。”燧对横说。
横对鹿头有点怕,但还是用两块叶子包裹着拿到燧面前,“燧哥,长老说,它已经有了灵,可以当祭品,也不是没用。”
燧撇了撇嘴,“拿去祭祀那些神神鬼鬼有什么用,也没见它们帮过我们。”
边说着边用双手拿起鹿头,观察它漆黑的眼眶,鹿头不像黑山一样温顺,从那镰刀似的大角中传来仇恨和渴望杀戮的情绪,两点绿芒在眼眶中沉浮,燧好像在和一只恶鬼对视。
这也是大家恐惧这家伙的原因,看着就不像个好东西,但燧却不怕。
“活着被我宰了,死了也是也是因我而生灵,难道还治不了你了。”燧回想着每次喊黑山的时候黑山棍都有回应,于是开始对鹿头轻声喊:“飞镰,飞镰,闭眼,闭眼。”
感觉手中的鹿头在挣扎,但眼眶里的两点绿光还是沉入深处,再也看不见,鹿头上的阴森似乎一起消散,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骨头。
“还是很听话的嘛。”燧得意的对横说:“子横,帮我把它放好,我感觉它以后有大用处。”
横也习惯了燧的吹牛,把它扔进储物洞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时间飞快,两天就过去,在那老山根和鹿肉的帮助下,燧很快活蹦乱跳,这两天被百草看押在床上,浑身不得劲,刚好起来就抱着黑山棍练起棍法,经过这两天的琢磨,棍法配合呼吸更加顺畅,三遍下来,大汗淋漓,失灵的虚弱感被驱散得无影无踪。
黑山棍中也传来喜悦的情绪,一股细微的电流顺着手心流进脑海,燧只觉更精神,却也没多想。
冀从山洞里走出来,“燧,看起来今天好多了,明天去狩猎不,我的鹿肉都快吃完了。”
燧有些吃惊:“伯冀,那么大的鹿,你这就吃完啦?我和那么多朋友们都还没吃一半呢?”
“你知道的,我要上交部落一部分,而且我还有几个相好的,可不比你这小屁孩。”冀连忙转移话题:“明天去不去,还在北山,那鹿群应该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