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江老师不会以为自己是神经病吧?
自己到底该怎么解释, 才能摆脱这个嫌疑。
可是……他都没搞懂自己的动机,何谈向人解释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陶慕然轻轻按下门把手, 看见江覆正一脸淡定地窝在懒人沙发里,不愧是影帝, 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怀里还塞着一个软绵绵的抱枕。
陶慕然微微一笑,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单纯善良,“江老师,要出去走走吗?”
江覆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啊,我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吗?那就好那就好。”
陶慕然硬着头皮, 编了一套听起来还算合理的说辞, 试图把江覆糊弄过去。
“就是、呃,我哥比较喜欢对我的交友情况刨根问底,要是看到你的话肯定会把你从出生籍贯到饮食习惯全都盘问一遍, 我怕你嫌烦,就、一个手抖,把门关上了。”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两秒, 江覆摸了摸鼻子,迟疑问:“可是我和在陶总见过一次啊,我觉得他似乎挺高冷的, 不像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
糟糕,忘了这茬。
江覆和陶珩在剧组是见过的,那次自己也在场。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陶慕然发挥毕生所学,硬着头皮继续圆。
“那次你是以同事身份出现嘛,这次是我邀请到家做客的好朋友,他肯定忍不住多问点。”
朋友前的这个“好”字成功取悦到了江覆,他决定心慈手软地放过焦头烂额的陶慕然,假装接受了这个漏洞百出的说辞。
于是,他挑了挑眉,总结陈词:“看不出来,陶总竟然是个弟控啊。”
听到这两个字,陶慕然眉心跳了跳,忍不住有点想笑。
弟控……这两个字,和陶珩那张万年冰川脸也太违和了吧。
这时,江覆在懒人沙发里直起身,缓缓站了起来。
姿势的变化,使他从仰视变成了俯视,浓重的侵略性立刻伺机而动,完完整整地包裹住了眼前人。
此刻,他和陶慕然的距离不超过三十公分。
江覆轻笑一声,嗓音染上几分哑,沉声提醒道:“陶老师,你耳朵好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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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陶珩处理完一天的文件,捏了捏眉心准备洗漱睡觉。
他想起白天的事,于是拿起手机,找到联系人宋屏。
[陶珩:慕然要重新装修卧室,记得把账单给我,我来报销]
全勤打工人宋屏准时秒回:[没问题,okkk]
收到答复后,陶珩本想关掉手机,可又鬼使神差地打了一行字:今晚你是和慕然一起吃的吗?
手一抖,他就点了发送。
发完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两只眼睛差点把屏幕戳穿。
那边的宋屏先是回了个表情包,然后又疑惑问道:[没有啊,我和朋友一起吃的,慕然不是在休假吗,我也没去打扰他]
陶珩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心情比得知项目部总监搞砸一个大单子还要差。
……总不会,真的是江覆吧。
就算是的话,然然为什么要瞒着自己,是觉得没必要如实相告吗?
如果陶氏集团员工在场的话,会惊奇地发现,他们那向来八风不动的老板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痕。
甚至还有一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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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陶慕然尴尬地窝在家里,那件事后劲太强,他足足缓了几天才缓过来。
他和杜茗斯吐槽这事,立刻收获了对方一对毫不留情地哈哈哈哈哈。
[杜茗斯:笑死我了,你哥真会赶时间啊]
[杜茗斯:你还记不记得大三那次,他差点就赶上你表演了]
大三?表演?
一些久远的记忆突然在脑海中翻涌,陶慕然心有迟疑,还是打字问道:[你说的是哪次]
那边的杜茗斯似乎很惊讶,连忙发了一条语音。
“大三时候你不是参加话剧社的汇报表演吗,那次表演等级特别高,现场观众爆满,我就被叫过去当工作人员了。”
“开场五分钟后你哥赶到门口,跑得挺急的,领带都歪了。”
“他问我现在还能不能进去,本来我想偷摸把你哥放进去的,但当时领导在那,很强硬地说不行,然后你哥只好走了。”
陶慕然愣愣地放下手机,心中浮起波澜。
这件事他当然有印象。
那是他第一次登上比较正式的舞台,恰好前几天和陶珩吃了一顿饭,便忍不住提起这件事,还顺口问对方能不能来。
他当然是没抱希望的,因为他知道陶珩工作很忙,不敢提什么条件。
但陶珩竟然没有拒绝,而是颔首道:“我尽量。”
可陶慕然站在舞台上的时候,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