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覆拿起手机,作势要打开微博。
这架势一看就是要去发表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陶慕然知道这人没在开玩笑,他是真能做出来!
他立马放下勺子,一把扣住了江覆的手,痛心疾首道:“江老师,不要冲动。”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一番举动有多么亲密。
一时间,伸出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对上江覆那双含笑的眼睛,陶慕然比那罪魁祸首本人还要局促。
江覆的手温暖而干燥,骨节明显,微微有些坚硬。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任由陶慕然扣着,像是任凭发落似的。
半晌,陶慕然猛地回过神,一把把手收了回来,掩饰似的干咳了几声。
江覆:“大早上就发放这种福利……陶老师真是好大方啊。”
手心突然像被灼烧了一般,陶慕然哑口无言,轻轻瞪了一眼江覆,试图表示自己对他歪曲事实的不满。
江覆成功接收到了信号,却自然而然地扭曲成了另一层意思。
“啊……原来福利不止在早上发放啊,懂了懂了,那中午和晚上我也要定好闹钟准时接收。”
回应他的,是脚上的一阵剧痛。
-
下午,陈诩带着最新版设计图前来找陶慕然商量。
也不知道是得了谁的授意,特意把见面地点安排在了江覆家里。
求人手短,陶慕然愤愤地再次踏入这片地界。
“具体布局呢大概就是这样,按照陶哥你的意思我把这间卧室改成了乐器房,然后又单独开了一个阳台,你看这样行不行?”
以前这栋别墅给一家四口每人都留了一个单独的房间,现在别墅归陶慕然所有,也不用留那么多闲置的卧室了。
看了最新版设计图,陶慕然很满意,又继续和陈诩商量了一点装修细节。
“我认识挺多这方面的朋友,陶哥你要是放心的话我就直接联系他们帮你操办?”
陈诩毕竟是专业人士,而且有江覆这层关系在,他肯定不会坑自己。
于是陶慕然很痛快地点了点头。
经过一番商榷,他们计划从下周二开始正式装修。
“对了,装修后陶哥你就得搬出去了,那你要住哪里啊?”陈诩冷不丁地发问。
随即,低头看手机的江覆也倏地抬起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陶慕然。
对啊,经陈诩提醒后陶慕然才猛地想起还有这回事,自己还得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装修真是好麻烦一件事。
住哪里啊?住酒店的话不太安全,那似乎只好去陶珩那借住一段时间了,反正对方常年飞来飞去,十天半个月不着家也不是稀罕事。
一片沉默中,陈诩的大脑飞速运转,喔哟,听说表哥最近有所行动,那自己也得加把火啊。
此情此景,可不就是个极佳的时机。
他酝酿了一会,带上他们江家人进修过的语言艺术,假装不经意地开口道。
“咳,好像确实是个麻烦事啊,住酒店有可能被人发现,陶哥你这么红肯定不安全。”
“临时租房子的话……还要在意安保性,说实话外面的小区都没御景湾的安保靠谱。”
“要不这样吧,”陈诩一拍脑袋,假装灵光乍现,“陶哥你在我哥这住几天吧,反正他这里有很多空房间,你要是缺生活用品了还可以随时回家拿,多方便啊!”
一时间,空气中的沉默愈发蔓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陶慕然挑眉,无声质问:你教他这么说的?
江覆冤枉死了,表情痛苦:我可不敢幻想这么大的,求大人明鉴啊!
陶慕然敛眸,轻哼一声:呵呵,谁信。
“啊!”陈诩捂住后脑勺,哀嚎一声:“哥你打我干嘛啊?打傻了咋整!”
江覆表情阴沉,阴测测地冷笑一声:“本来就够傻了,没准负负得正还能挽救你一下。”
他在追求陶慕然,自然也明白自己的举动应该遵守界限,虽然他平时喜欢说点骚话,但那都是把握了度的。
像这种怀着不纯洁心思就把人往家拐的事情,他可做不出来。
陈诩经过表哥一番肢体上的“温柔提点”,猛然回过味来,一抬头就对上了陶慕然似笑非笑的神情,虽然对方神色温柔,但分明传达出一种“静观好戏”的感觉。
陈诩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在下为刚才的不纯洁思想诚恳道歉,还望陶公子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这片浮云。”
陶慕然真诚说道:“没关系的,我会把账记在你表哥头上的,你不要担心。”
江覆:?
陈诩欲哭无泪:更担心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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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进程安排得很紧凑,当晚陶慕然就联系陶珩,表明了自己的借住意图。
陶珩欣然应允,甚至进一步抛出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