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两个人。
金总和陶慕然中间隔着一个空位,但金成的身体已经越过* 座位,眼看着就要贴到陶慕然身上。
陶慕然端起酒杯一挡,灵活地绕开了这个骚.扰狂。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金成就是个没脑子的纨绔公子,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为所欲为,那点龌.龊心思都昭然若揭了。
刚才他想给合作方个面子,才一直忍着没摆脸色,要是这个金成继续发癫,陶慕然也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慕然啊,怎么坐那么远,来来来,陪我喝几杯。”金成一边拍着自己大腿,一边用极其露骨的目光打量着陶慕然。
陶慕然强忍着作呕的欲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了,我酒精过敏,您自己喝得开心就好。”
说罢,他看了眼手表,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站住!”金成终于回过味来,他发现陶慕然和自己玩过的那些不一样,不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点都不好掌控。
自大如他,怎么能受得了猎物脱离掌控的感觉?
“酒还没喝,我让你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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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覆接到宋屏电话时,恰巧就在君庭酒店附近。
“对不起了江老师,慕然他哥去国外出差,现在正在飞机上,我只能来联系你了。”
江覆皱着眉,一手接听电话,一手转动着方向盘。
他绷紧下颌,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沉肃,“五分钟后我就到。”
宋屏亲自下楼,把江覆从地下车库带到顶楼。
来之前他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饭局,因此也没带小李过来,如今看来人手倒是不够用了。
唉,这次是他疏忽了,被这姓金的坑了一把!
“慕然很聪明,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但一直没看到人我也不放心。”
宋屏跟在江覆后面,一边走一边解释着。
一个大活人,在现代社会平白无故失联了好几个小时,这搁谁都放心不下。
江覆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他的话。
他径直走向守在包厢门口的那几个保镖,微抬下巴,示意:“让开。”
秘书大吃一惊,没想到会在这碰见江覆,他也负责过很多影视项目,自然明白江覆的含金量。
“哎呦,江老师吗怎么突然来了?来来来,我带您去楼下叙叙旧。”
江覆不为所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无端带来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秘书心虚地扶了一下眼睛,继续装傻充愣道:“江老师是不满意我的安排吗?也是,天色不晚了,我们下次再约也好。”
“金总还能喝的下酒吗?我记得他上个项目赔了个血本无归,已经被金叔勒令在家反思了吧。”
江覆语气平常,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家常小事,但却让秘书冷汗直流。
金成投资亏本并不是什么秘密的小事,重点是金董的禁足令,只有圈子里少数和金董关系亲密的人才知道。
更别提金成今天还是偷偷跑出来胡作非为的,要是被金董知道……
江覆此言,不仅暗示他和金董关系不一般,还隐含告诫。
毕竟,他可不是什么讲情面的人。
秘书连忙换上谄笑:“瞧您这话,多生分,我这就和金总说一声,您在这稍等片刻啊。”
江覆这一现身,秘书可不敢怠慢。
如今他不仅是影帝这么简单的身份,更参与了很多大项目的投资,几乎已成了半个资本,再加上自身强大的影响力,无论在哪都举足轻重。
秘书可不敢得罪他,虽然金总事先叮嘱他不准打扰,但他也不得不违背了……
然而当他的手刚碰到包厢门,门却瞬间被人从里面推开。
陶慕然衣衫微乱,眉毛皱得死紧,踉跄地跌出门外。
在他身后,众人很轻易地就看到了金成,和凌乱异常的酒桌。
金成的颧骨处浮现出一团惹眼的青紫,看起来被人揍得不轻,而酒桌上的酒杯旁——还撒着一片可疑的白色粉末。
在场的人当然明白那粉末是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你给我站住!”金成跌跌撞撞地追到门口,看到这么多人后愣了一下。
“江覆?你来这干吗?”
江覆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小心翼翼地把陶慕然扶了过来,又给他披上自己的外套。
等陶慕然气喘匀,他才问:“手怎么受伤了?”
“……揍那个傻.逼揍的。”
刚刚在包厢里,金成见他想走,恼羞成怒地说了一堆下.流话,还特别恶心地凑了过来,想要摸他。
陶慕然活了这么多年,哪碰到过这种等级的变.态。
他当即就一脸嫌恶地把金成推开了,谁知金成贼心不死,还想往酒杯里加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