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内没有窗户,只有烛火的光芒在燃烧,空气里透出一种腐朽的圣香,巨大的十字架挂在墙上,透露着庄严又古怪的氛围。
白允赫跪在水泥地上,他将上半身的衣服脱掉,露出苍白无血色的肌肤,肌肉线条分明、带来一种精瘦感。年轻的神父将手机放在一旁,右手拿着荆棘藤条,抬眼注视着耶稣。
“神啊。请原谅我的罪孽。”他的手猛然向后一挥,藤条抽到了背上划出鲜红的血痕,白允赫咬着下唇,额角冒出冷汗,但他的眼中却满是执着与坚定。
“神啊,我会永远侍奉您、敬爱您、信仰您。不会背叛您。”白允赫喘着粗气,承受着身体的疼痛,他双目发红看着雕像。
“我接受您给予我的,是赐福与爱。”白允赫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但与裴熙相见,也是您赐福的命运吗?”
他想起了早上发生的一切,裴熙的无助、喘息,每一帧都被印刻他的脑海中。裴熙应该很舒服吧?就算被胁迫,也会很舒服吧?
“啪———”藤条再次抽到了身上。裴熙喜欢吗?他喜欢被魔鬼掌控的感觉吗?白允赫猛的垂头看向地面,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到地上,一滴,两滴。
如果是他,对裴熙做出那样的事……
“神啊,我难道被魔鬼打败了吗?”白允赫握紧藤条,掌心被尖刺刺破,一片血肉模糊。他不甘的问,“您能帮我驱除撒旦吗?”
还是说……
我、情愿堕落吗?
裴熙。裴熙。裴熙。
白允赫的呼吸愈发急促,他深深地咬住下唇,双膝跪地,身躯微微弓起。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祷告室的场景——那一刻,他差点就失控了。
裴熙的嘴唇看上去是那样美好,柔软得如同果冻一般,令人难以抗拒。还有那双眼睛,若是被他吻住,会不会溢出泪水般无助而羞涩的神情?他几乎可以想象,裴熙的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甚至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
白允赫吞咽着口水。
裴熙……
上帝,我的主人啊,请你帮助我。
白允赫的头磕在地上,背上的鲜血渗了出来,滴滴答答的染红了一片。他的眼睛睁着,布满血丝,胸膛不住的起伏。
【你敢向上帝发誓,你的心没有一丝动摇?】
白允赫坐在昏暗的房间中,手中夹着一块沾满酒精的棉布,眉头微皱,缓缓地为自己背上的伤口消毒。刺痛感一层层漫上神经,每一次擦拭仿佛都将痛楚刻入骨髓,而他却沉默地忍受着,唇角紧抿,目光空洞地盯着地板。
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被黑暗吞噬,今天夜里难得有几颗星星透过云层,冷冷地悬挂在夜空,微弱的星光如同遥远、无法触及的救赎。
就在他低头继续为伤口缠绕绷带的时候,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了。那声音轻而带有些微颤抖,仿佛来人也在犹豫、挣扎。
白允赫的动作一滞,手指轻轻收紧绷带的边缘,门外传来裴熙熟悉的声音,柔软而恳切,带着一点无助与倦怠:“抱歉,白神父,但是……今晚你可以像昨天一样吗?”
白允赫的喉咙动了动,强迫自己稳住心神。他知道自己该拒绝——该告诉裴熙这不行,应该引导他远离罪恶,远离这个无法自持的自己。
但是……
白允赫将绷带随意一绕,略带匆忙地披上睡衣,深吸一口气走向门口。
门开了,裴熙站在门外,穿着一件蓝色丝绸睡衣,那光滑的布料在他身上勾勒出令人心动的线条。裴熙的眼中带着一丝不安,微微仰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像只在风中瑟瑟的羔羊。裴熙轻声地又重复了一遍:“白神父,今晚……可以吗?”
白允赫的眼神瞬间僵住,他不该答应,他深切的明白这一点。但面对裴熙的请求,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开口。
胸腔中的祷告声早已被压抑的欲念掩盖,他在心底急切地默念着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试图用信仰的力量来抑制混乱邪恶。
然而,他的理智正一点点崩塌,望着眼前那双信任而无辜的眼睛,心底最后一道防线悄然崩溃。
“好……”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像自己,带着微微的颤抖,他顿了顿,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地凝视着裴熙,“请稍等我一下,裴熙。”
在那一瞬间,他几乎能听见自己堕落的声音。
裴熙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崔昶勋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地跳出。他手指滑过屏幕,答应了明天去看望他,随后才缓缓抬起头,把视线落到开门走来的白允赫身上。
白允赫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睡衣,衣襟微敞,隐隐透出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刻意喷了香水来掩盖什么。
夜半时分,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愈发密集,伴随着突如其来的雷声,像是要撕裂整个黑夜。
裴熙猛然惊醒,迷茫地四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