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着那群堵在出口的记者们,微微勾起嘴角,嘴角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垂下眼帘,手指轻轻划过手机屏幕,低声问道:“那个视频,是你传出去的吗?律尚?”
郑律尚的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带着讥讽:[我还没下作到这种地步。不过那天拍视频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是吗?”裴熙的声音柔得像是一片轻纱,带着淡淡的温柔,眼眸却幽暗如深潭,望不见底。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敲了敲,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郑律尚停顿一瞬,又问道:[东云高中另外的那起暴力事件,你清楚吗?]
裴熙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轻轻眨了眨眼,嘴角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温声道:“不知道呢。”
郑律尚没有追问下去,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淡淡的意味深长:[你还是尽早离开医院吧。那群记者像疯狗一样追着人不放,要是被拍到你和崔昶勋在一起,恐怕会受牵连。]
裴熙低头一笑,语气里带着无奈:“嗯,我知道的。”
那头传来梭梭的声音,郑律尚似乎坐直了身子,他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期待,冷淡中透出一丝别样的温度:[今晚有空吗?我们……再来一次吧。]
裴熙轻笑,离开窗前,鼻息间满是淡淡的消毒水气味,他的指尖轻轻滑过窗台,嘴角微微上翘,语气含糊:“不过……我本来和昶勋约好了的。”
话音未落,屏幕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是崔昶勋的信息弹出。看到那句急促的文字,裴熙笑意愈发深邃,眼眸弯成了一道好看的弧线。
“但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郑律尚也在屏幕的另一头微微扬眉,目光闪烁着淡淡的:[那我一会儿来接你,裴熙。]
屏幕里,那个被打了马赛克的学生神情憔悴,透着压抑的恐惧,他穿着恩光医院的病服,手腕上缠满了绷带。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浓重的控诉:“他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就开始殴打我……在学校的时候也是一样,根本没有人敢反抗他。”
他顿了顿,似乎还在努力回忆那时的恐惧:“我当时拼了命地求饶……感觉快要被打死了……就算道歉都没有用……他根本就是恶魔!”
新闻主* 播严肃的声音随之响起:“以上是暴力事件受害人的独家专访,受害者身上有多处殴打痕迹,轻微脑震荡,手腕骨裂,是十分残忍的暴力行径。而在他住院期间,加害人崔某一次都没有探望……”
新闻画面切断,屏幕瞬间陷入漆黑。
崔会长站在一旁,目光森冷地盯着漆黑的屏幕,眉头紧锁,嘴角因压抑怒火而微微抽动。他低下头,目光凌厉地看向崔昶勋,语气冰冷又带着难以掩饰的失望:“竟然让这种家伙抓住了把柄?你……没给那狗崽子钱吗?”
崔昶勋坐在沙发上,面色不爽地轻啧一声,冷哼道:“当时已经处理好的事,西八,绝对有人在背后搞鬼。”
崔会长冷冷看着他:“最近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出现在媒体面前。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
“李社长那边,我会处理。”
不过是穷人对财阀在网络上的围剿,就算发再多新闻说再多话,也无法影响到集团的价值。只是,没人愿意被当作谈资。
崔昶勋不可置信地扬起眉毛,愤怒地睁大眼睛,声音中带着几分控诉:“又要把我关起来?”他将打着石膏的左臂怼到崔会长面前,声音里是浓浓的委屈与不满,“这玩意儿现在还没拆呢!”崔昶勋不爽地撇了撇嘴角,表情有些别扭,“而且,好不容易和他和好了,长时间不见面,感情会淡的。”
崔会长深深吸了口气,拳头猛然握紧,骨节泛白,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盯着崔昶勋那副恋爱脑的模样,咬牙切齿地低吼:“裴家那孩子……就这么好?”
崔昶勋不假思索地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答道:“还用说吗?你不也对母亲一见钟情?”
听到这话,崔会长的脸色一沉,喉结微微滑动,这能一样吗?他心中恼火,简直想立刻揪住崔昶勋的衣领让他清醒一点,但想到什么又压下了这股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仿佛要把内心的愤怒狠狠压回去,眼神里透着威严与冷酷:“我不会收你的手机,那孩子也可以过来看你。但是,崔昶勋……”他的语气缓慢而冰冷,字字如同锤子重重砸下,“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崔昶勋愣了一瞬,随即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他笑得无比明亮,几乎没有丝毫停顿的拿出手机,拨通了裴熙的号码,笑容在脸上越发灿烂:“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裴熙?”
医院走廊上,一道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裴熙眨了眨眼,愣愣地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白允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