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乞怜的狗。
他用力咳着, 嗓子又疼有痒,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滑落,过了大约一刻钟, 林瑆被夙九渊拎出法阵,外面依旧是一片荒芜之地。
周围的树木带着点点绿色,野草已经枯黄,秋风萧瑟,寂静荒凉。
为了早日回到吞海宗,夙九渊直接御剑,林瑆坐在后边,小心翼翼的拉住夙九渊的衣服,怕气流不稳掉下去。
掉下去不至于摔死,林瑆犹豫过要不要假装掉下去跑路,最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御剑一天一夜后换成飞舟,上次林瑆炸了夙九渊一条船,夙九渊还记在心里。
“本座虽然不心疼,但你还想再炸一次,本座势必要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林瑆有气无力道:“我累了,没有心情做那些。”
再说,要不是夙九渊先挑事,他也不会想同归于尽,能活谁想死。
“累了?”夙九渊看着他苍白的脸:“为什么累?跟本座说话让你很累?”
林瑆:“……”
【你也知道。】
“怎么会,先拼尽全力跟宗主比试,又在法阵中待了许久,我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很容易累。”
林瑆没有说实话,筑基期以前他的确容易累,被师尊拉练之后好了许多,到了金丹期精力更加充沛,他是不想同夙九渊说话,不想跟他单独相处。
夙九渊转过身,随手一指:“里面有床。”
“多谢。”林瑆点点头,被人掳走还要感谢,太滑稽了。
林瑆钻进房间后,尝试着联系容栩,传讯符用不了,他还有许多法宝,试了几个都不行。
夙九渊早有防备,不可能让他传递消息,林瑆不得不放弃,躺在床上开始摆烂。
师尊现在在哪里?
肯定很担心他,他每次都帮不上忙,反而让师尊为难。
明明已经努力修炼了,还是没办法逃走,夙九渊非要针对他吗,为什么不去抓别人?
抓他无非是为了师尊,光明正大的多好,就会欺负他。
林瑆叹了口气,他还是太弱了。
夙九渊为什么说师尊不会爱上任何人?
是故意这么说,还是知道什么内情?
师尊……的确长着一张无所顾忌断情绝爱的脸,但师尊对他很好,就算不是喜欢,也应该有些好感吧。
林瑆不能确定,越想越烦躁,索性什么都不想,很快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瑆怕夙九渊找麻烦,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没情况继续睡,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很黑。
推开门,林瑆走到船头,天上的星星很多,每一颗都在闪闪发光,仿佛伸手就能碰到。
“好漂亮!”
他第一次距离星星这么近,看的这么清楚。
无污染的夜空原来这么亮。
夙九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林瑆身后,同他一起望着天空。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黑沉沉的夜色,压抑又无聊,还不如回去修炼。
“你喜欢星星?”
夙九渊突然开口,吓了林瑆一跳,脸上放松的表情不再,瞬间被紧张恐惧所取代。
“名字里面也有瑆字。”
林瑆垂头:“喜欢。”
“我在想,我在仰望这片星空的同时,我所思念的人会不会也在仰望。”
这里跟他从前的世界差别太大,大到连相似之处都很渺小,从前的人和事在渐渐淡去,仅半年多的时间,他已经彻底忘了以前是怎么生活的,手机电脑游戏ppt仿佛很遥远,甚至已经想不起快捷键。
师尊说有回到原来世界的办法,林瑆不敢确定,万一师尊跟他理解的不是同一个意思呢?
“你思念的人?容清衔吗?”夙九渊问。
林瑆诧异,摇了摇头:“不是。”
“合欢宗的人?”夙九渊接着问。
林瑆继续摇头:“也不是。”
“是或许……再也见不到的人。”
林瑆的头垂的更低了,眼睛有些湿润,他不想太丢人。
“再也见不到的人。”夙九渊咀嚼着林瑆的话,不太能明白他的意思,林瑆出生后不久父母双亡,有个双胞胎姐姐,两人一同长大情分深厚,这是他所了解的林瑆的过去。
对于父母,林瑆不会有太多记忆,至于姐姐,尚在人世不可能见不到。
那几个合欢宗弟子都说林瑆沉默寡言,他们不熟,更算不上朋友。
沉默寡言。
夙九渊疑惑,到底哪里出了错,那几个人不敢骗他,白灼也没有必要说谎,但林瑆的话一点也不少。
林瑆心情沉重:“到吞海宗还有多久?”
夙九渊的眸子微微眯起:“你想通过时间推算出距离?”
飞舟的速度是固定的,他确实可以控制,但赶回去用的是最快的速度,很容易算出还有多远。
林瑆:“没有。”
“我有点饿。”
“那就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