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吗？”
林瑆努力忍住才没冲上去照着他的脸来一拳, 从须弥戒里找出一套衣服。
“我昨天的衣服呢？”
夙九渊随手一指, 林瑆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地上堆着一坨烂布。
【莫生气, 莫生气。】
林瑆深呼吸：“我要换衣服了。”
夙九渊：“换。”
“您能先出去吗？”林瑆问。
夙九渊：“不能。”
林瑆抱着被子起身：“那我出去换。”
反正外面也没有人。
夙九渊突然伸手抓住被子, 林瑆不妨被拽倒, 重新跌回夙九渊怀里。
林瑆摔的生疼，怨怼的看向夙九渊，怎么没直接砸死他！
夙九渊好整以暇的抬起林瑆的下巴：“这么看着本座, 想让本座给你穿衣服？”
“你就是这么把容清衔勾到手的，嗯？”
“放开我。”林瑆的双手被被子束缚着, 没办法挣开。
夙九渊猛然用力：“林瑆，你把自己当什么了，真以为本座喜欢你吗，想持宠生娇？”
林瑆下巴生疼, 他艰难开口：“我没有。”
恃宠生娇什么的，夙九渊什么时候对他好过？
“昨天本座对你已经极尽容忍, 别试图挑战本座的底线。”见林瑆吃疼，夙九渊松开手，昨夜为了让林瑆睡的舒服些, 他才把衣服撕了，撕的时候有意控制，不然声音太大。
林瑆竟不知道感恩，还质问为何脱了他的衣服。
明明是他自己睡的不舒服，一个劲儿乱动。
林瑆闷声道：“不敢。”
“我只是想……尽量不打扰您，免得污了您的眼睛。”
【色鬼！还想看人家换衣服！】
夙九渊：“……”
“就你这小身板，本座稍微用点力就折了，有什么好看的？”
林瑆小声反抗：“为了不污染您的眼睛，我还是出去换吧。”
夙九渊：“要么在这换，要么光着，舟上没有别人，本座不介意。”
林瑆的脸皮还没厚到不穿衣服随便乱逛，如果在他面前的师尊，换就换了，可是……
虽然是相同的脸，相同的灵魂，在林瑆看来仍旧是两个人。
他抱着被子往里面挪动：“那你不许看。”
他这次用了“你”，没用“您”，用言语表达愤怒。
林瑆自以为动了怒，实则色厉内荏，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夙九渊往后靠了靠，林瑆抿唇，就算是色鬼，也是个清贵俊逸的色鬼。
这张脸太有迷惑性了，林瑆厌恶夙九渊，却无法厌恶这张脸。
他背过身去，尽量把被子垂直，动作迅速的套上亵裤，穿上里衣后才放慢动作，认真的系衣带。
夙九渊饶有兴趣的看着林瑆系衣带，是个蝴蝶形状，刚才还气鼓鼓的，拉着蝴蝶又傻笑了一声。
林瑆抬头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淡去：“大人，您能找个城池停下来，让我去买些吃食吗？”
“我虽然到了金丹，但没有辟谷，两天没吃东西，有点撑不住了。”
“或者随便找个地方，打个兔子或者抓条鱼。”
“大人若是怕我知道方位，可以蒙住我的眼睛，我绝对不乱看，不乱说。”
林瑆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尽量把声音放柔软，希望夙九渊能网开一面。
再不吃东西，他就要饿死了。
回头一定练习辟谷。
夙九渊* 想起林瑆从前烤的鱼，味道还可以，点头应下。
林瑆眼睛一亮：“多谢大人。”
两人停在荒郊野外，幸好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河里鱼很多，周围也有不少可以食用的兽类，半个时辰就堆了一座小山。
林瑆的须弥戒不能放活物，但是做好后可以放很多，真空保鲜永远不会变质。
不过这么多食物，光做就得用很长时间，林瑆抓着一只又一只野鸡往舟上放，有只鸡可能太紧张，拉了一地。
夙九渊厉喝：“林瑆！”
林瑆急忙用清洁术清理：“我错了，大人您看是清蒸、红烧还是火烤，让它立马去您肚子里给您赔罪。”
夙九渊被气笑，一堆鸡、兔子和鱼四处仍在甲板上，味道不太好，他随手一挥，被林瑆扔到舟上的活物全部进了芥子空间。
“先烤几只鸡，剩下的明天再做。”
林瑆忙不迭的点头，芥子空间太方便了，可惜他没有。
随着黑夜白天的变化，他们在舟上已经过了十天，林瑆感觉有点奇怪，虽然归元宗跟吞海宗相隔甚远，十几天的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
夙九渊却丝毫没有落地的打算。
又过去两天后，林瑆表达出疑惑。
夙九渊声音冷肃：“你在担心容清衔？”
林瑆心里咯噔一声，师尊身上的诅咒还未解开，双修后可分开半个月，如今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