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令他倒是知道,但是不可避免的就会想起上一世背过的唐诗宋词,到时候传出去,还以为他是什么作诗的天才,他才不想惹麻烦?
“小白,你想玩什么?”陈绍友心中倒是明白江家的情况,所以问到江叙白。
江叙白歪头看着他,回答道:“要不先试一下投壶和射箭?”他现在估计也就眼力劲好一些了,而且投壶射箭应该跟练习暗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吧,都是需要精准度和专注力的。
江叙白自从学武一直都是晚上学习的,可视范围有限,加上吴庸主要教内功,轻功和剑术,倒是没有教过射箭。
“行。”陈绍友一锤定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投壶场地走去。
由于江叙白不能饮酒,按照规矩,若是投壶失误,惩罚便变成了作诗。
此刻,江叙白心中不由得暗暗感慨,古人可真是对作诗情有独钟啊,无论何事都要赋诗一首以表心意。
“老四,别怕,等会儿二哥先上。”在江叙辰的心中,自己这个四弟向来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平日里也不太擅长这些体力活。
不过他和老三虽说未曾玩过投壶,但好歹还玩过弹弓,在准头上多少还是有些把握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摩拳擦掌,准备在投壶场上一展身手。
“嗯,二哥,三哥,就算没投进去也没事。”作诗就作诗,大不了抄袭先圣嘛,反正先圣们也怪罪不了了。
一人五只箭,别说,江叙辰和江叙律投完居然都不是投进去数量最少的。
现在只剩下江叙白一人还没有投了,他的手紧紧握住箭矢,双脚稳稳地站在划定的线外。
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专注地凝视着不远处那极为细小的花瓶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接着缓缓抬起手腕,如同投篮一般,轻轻地将手中的箭矢掷出。
随着“哐当”一声清脆的声响,紧接着便是那令人心惊的碎裂之声。
江叙白心中陡然一惊,暗自叫苦不迭,劲使大了。
就在此时,陈绍友快步走上前去仔细查看,一边翻动着那些破碎的花瓶碎片,一边叹息道:唉~这花瓶的质量着实不行啊,竟然这般轻易就坏掉了!
旁边另一个人也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嘛,我们刚刚明明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呀,赶紧换一个,快换一个。”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江叙白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暗暗庆幸道幸好,没有人察觉到是他的缘故,都以为只是花瓶质量太差了。
没过多久,下人们迅速地将那破碎的花瓶收拾干净,而后又麻利地重新摆放上了一只崭新的花瓶。
陈绍友见重新布置好,拍了拍江叙白的肩膀,“小白,刚刚那只就算你投进了,来,继续。”
这次江叙白整个人随意了许多,手中的力道也悄然卸了下来,动作变得轻柔而舒缓。
只听得那“啪嗒、啪嗒”几声,木箭犹如轻盈的飞鸟般缓缓落入花瓶之中,那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大自然演奏出的美妙旋律。
五支箭竟全部命中目标,精准度之高令人惊叹不已。
一旁的人纷纷发出赞叹之声,陈绍友更是笑道:“可以啊小白,深藏不露啊,告诉贤兄,是不是在家里偷偷地练过。”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不过愿赌服输啊,各位贤兄。”江叙白也笑着接过他的台阶说道。
江叙辰和江叙律倒是松了好大一口气,看来这么多年的山上没有白去,起码对木箭的手感是在着的。
最后有三个只投进两只箭的人要作诗,听完他们做的诗——如果也能称为诗的话,江叙白觉得自己的耳朵都瞎了。这比他最开始做的诗还不如呢,全是些东拼西凑的东西。
“绍友贤兄,怎么一人独饮啊?”江叙白看着前方几乎快要发酒疯的一群人,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他走到身旁独自喝闷酒的陈绍友身边,轻声问道。
陈绍友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惫和无奈,他叹了口气道:“无趣,无趣极了。”不管谁家宴席,都是这些项目,陈绍友着实觉得无趣,让人觉得乏味。
江叙白想想也是,这样的宴会说正经又正经,说不正经又不正经,就是好玩的新奇的,猎奇的都不能玩,只能玩些循规蹈矩的了。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转头向身旁的陈绍友问道:“你能离开吗?”
陈绍友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疑惑,不解地问道:“去哪?”
一旁的江叙白却满脸兴奋,迫不及待地说道:“去你的书房,我要给你弄个新鲜的玩意儿,保证能让你眼前一亮!”
听到有好玩儿的东西,陈绍友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顿时活络起来,立马站起身来,眼中露出期待的神色,说道:“走,有我表兄在,再者说他们再这么玩下去,谁是谁都快不认识了。”
“二哥,三哥,走。”江叙白招呼着江叙辰和江叙律,三人一同起身,随后四人便离开了热闹的花园。
来到陈绍友的书房,江叙白显得格外熟练,他指挥着大家将纸裁成三指宽、五指宽的大小,接着拿起笔,在纸上轻轻勾勒出纸牌的雏形。
还好,所用的纸张虽是宣纸,但只有在墨水未干的时候才会有些许透迹,等墨水彻底干透之后,只要不特意对着光去看,倒也不会影响玩耍。
“老四,这是什么?”江叙律一边仔细地裁着纸,一边忍不住看向桌上那一排一排摆放整齐的东西,眼中满是好奇,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似乎是一种马吊?”陈绍友还是比江家两兄弟见多识广一些,看着上面的数字和花色就猜到了。
江叙白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赏的神色,紧接着说道:“对,不过这与马吊和牌九不一样,这叫扑克。而且有许多的玩法。”
“这~老四,咱们不能赌博。”江叙辰可没有忘记早上出门的时候江老头的再三叮嘱,千万不能让老四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