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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古代言情 > 病秧子一心只想吃软饭 > 第204章 无趣

“解元?哼!我看倒也未必吧。且不说希泰兄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单说在座的诸位仁兄贤弟,哪一个不是历经了十年寒窗的艰苦攻读方才到此。

再瞧瞧咱们这位江学友,依在下看来啊,他恐怕还需多加历练才行呢。”说话之人看着江叙白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不知这位学友如何称呼?”江叙白好奇地问道。

只见那人身着华丽服饰,昂首挺胸,骄傲地回答道:“我乃肖仲源,家父正是益州府的府尹大人。”

此人便是肖仲源,如今已然弱冠之年,但他考上秀才的时间却是在江叙白之后足足两年之久。

其实,对于江叙白这个名字,肖仲源自然是知晓的。想当年江叙白那届的院试,他也参加过,然而不幸名落孙山。

反观江叙白,年仅十岁便一举考取了院试第三名的佳绩,更是创下了益州府院试上榜者的最低年龄纪录。

正因如此,江叙白这个名字深深地烙印在了肖仲源的心中,成为了他难以抹去的心结和耻辱。

江叙白面对肖仲源莫名的敌意,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但他依然保持着微笑,谦逊地回应道:“哦,原来是府尹大人家的公子,失敬失敬。我刚刚说过了我不过是萤火之光罢了,又怎能与您这样的日月之辉相提并论呢?”

就在此时,肖仲源的身后走出一人,轻声劝解道:“肖兄,这江叙白只不过是出身于黄溪县下面的一个普通农户家庭而已,您又何必跟他这般计较呢?”

江叙白目光锐利的看了一眼说话之人,还以为他是来解围的,没想到是来拍肖仲源马屁的。

江叙白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转头看向身旁的蒋希泰,那犀利的眼神仿佛在质问:这就是你请来的人?

而此时的蒋希泰,脸色早已涨得通红,一脸的窘迫和尴尬。

毕竟,江叙白是他的至交好友,本想着邀请大家一起参加这场诗会,能够增进彼此之间的情谊。

却未曾料到肖仲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故意找江叙白的麻烦,这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扇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要不是看在他父亲与大爷爷是同僚,他也不会请他来参加诗会。

在这么多人面前,尽管心里憋闷得要命,蒋希泰在众多人的注视之下,还是不好直接对肖仲源发作,只能把怒火转移到肖仲源旁边那些帮腔附和的学子身上。

只见他面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双目紧紧地盯着前方,开口言道:“游世勇,正所谓英雄从来不问其出身何处,叙白虽然出生于普通农家,但他是凭借着自身实打实的才华和学识一路来到乡试,如此岂不是更加难能可贵吗?怎么听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颇有几分瞧不起农家子弟呢?”

听到这番质问,游世勇赶忙摆手摇头,急声辩解道:“在下绝非此意,实在是见不得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快罢了。”

然而,对于游世勇的解释,蒋希泰显然并不买账,继续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这就更是无稽之谈了,叙白乃我多年好友,最是谦逊自持,刚刚不过是黄兄非要夸赞他而已,他从未多说过半句。也未有什么得意之举!”

游世勇被蒋希泰说的哑口无言,只得眼神求助肖仲源,肖仲源虽是府尹之子,但是也越不过蒋希泰的大爷爷这个郡守去,所以只得哼的一声收了手中的折扇转身离开。

世勇眼见求助无望,满脸懊恼之色,但仍强打起精神,双手抱拳向江叙白深施一礼,语气诚恳地说道:

“此次皆是在下莽撞了,还望江贤弟大人大量,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说完这番话后,他根本不给江叙白回应的机会,转身便匆匆跟上了已经走远的肖仲源。

待二人离去之后,留在原地的蒋希泰脸上露出深深的歉意,对着江叙白满怀愧疚地解释道:

“举办这场诗会其实是三哥的主意,而邀请来的这些宾客也全是按照三哥的吩咐所做。今日之事闹成这样,真是对不住啊!”

江叙白心中清楚,既然这一切都是蒋希铭的安排,那么背后就代表着郡守的意思。

想通此节,他微微一笑,轻轻摆了摆手,宽慰道:“咱们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呢?我又怎会不知这里面的门道?再者说了,你看看我的脸色,可有半分气恼之意?”

听到江叙白这般大度的话语,蒋希泰不禁暗自感叹其心胸宽广,随即豪爽地说道:“到底还是叙白你胸怀坦荡!不过你放心,等会儿我寻个合适的时机定会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然而江叙白却摇了摇头,婉拒道:“不必麻烦了,毕竟这是三哥交代给你的任务,如果因为我而把宴会搅黄了可就不美了。况且等到放榜之日,他们自会知晓我这个出身农家的学子究竟有着怎样的真才实学。”

说到此处,蒋希泰突然想起一事,饶有兴致地问道:“说起来郡城里有钱庄在悄悄开局赌这次的解元是谁,叙白你有没有兴趣?”

“无,我这人从来不赌博的。”江叙白义正言辞的说道。

诗会的后面虽然肖仲源还是看他不顺眼,但是已经没有再明目张胆的找他的不痛快了,其实他那种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对江叙白来说,比被蚊虫叮咬了一下都不如。

特别是刚刚见识过洪水和疫病中的生离死别,现在的江叙白已经早已不是十岁的时候梅园的江叙白了,早已懒得和他们起这些口舌之争了。

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看着前面的书生们玩什么飞花令、对对子,他都觉得无趣极了,酒水也寡淡无味。

还没有他在湖州酿的菊花酒有滋味,要不是亭台之上的二楼有一个余音袅袅的古筝声传来,江叙白都想离开了。

一场百无聊赖的诗会,到下午才堪堪结束,一结束江叙白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连蒋希泰说还有事与他相商他都说改日再谈。

等众人离开,蒋希泰才缓缓上了梅园中的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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