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小琴听着这话怎么不对劲,自己这个男朋友平时可都是顺着自己的。
可转念一想,自己才听出言外之意。
“我真的能回去?”
她向着高志强询问道。
“当然可以,你们是普通人,如果不是真心想跟着我,那自然可以回去,不过一旦跟随了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海小琴听完捏了一下林山的衣角,摇了摇头。
林山摸了摸海小琴的头,露出了一个笑容:“没事的,到站了,你就先回去吧。”
他已经看出了灵异公交车会去往任何地方,自己上车的是在熟悉的世界,那么这个公交车也会到达那个地方。
林山,海小琴和许念都挑了一个靠近高志强近一点的位置坐了下来。
高志强不管这些,他也累了。
许念看高志强合上双眼准备休息的样子,他刚张开的嘴巴就闭上了。
这个自己上的这个公交车也是不简单的,在公交车停下,特别是打开车门的那一刻。
青年男人就和换了个人一样,而在行驶的过程中又是一个老好人的模样。
他叹了一口气,小声地对着海小琴说道:“海姐,你下车之后,如果我爸妈问起你我去哪里了给我爸妈报个信,让他们帮我休学吧,之后一段时间我应该会待在叔的身旁。”
林山看着海小琴也说出了同样的话:“我和许念一样,不要想我啊,我会来找你的。”
“好。”
海小琴回应道,心有余悸,林山说的回来,真的会回来吗?
她将自己的男朋友紧紧抱住,轻声说道:“你小心点,我等你。”
灵异公交车继续行驶,这个城市的地图很大。
十几分钟过去了,公交车在一栋灯火明亮的小酒馆停下来了。
车门缓缓打开,准备停车接人了。
过了几秒钟之后,一个穿着老旧西装的中年男人,迈着笔直的步伐走向了公交车。
高志强看了一眼,又继续睡觉了。
没有灵异公交车压制,自己根本睡不着。
驾驭影鬼之后,自己才体会那种摧残,那种对人意识上真正的摧残。
你很困,却又是很有精神的。
你很饿,却又不想吃东西。
如此矛盾的事情就这么毫无遮拦发生在驭鬼者的身上,使其疯狂,人性越来越淡,直到变成一个只遵循规律的厉鬼。
西装男轻车熟路,直接坐在了最后一排。
许念盯着他,这个人看着不像那种诡异的东西,虽然脸上那种僵硬,麻木的感觉也有,可与第一次上车的金发男人相比,显得可太正常了。
试探性的,他便用英文打起了招呼,公交车上的少部分规则许念也大致摸透了。
公交车上那些诡异的东西是不会攻击人类的,眼前这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就算是伪装出来的和善也会遵守这个规则。
没想到,打了个招呼之后,西装男人立马就回应了一个热情的招呼,同时坐上了公交车的他脸色显得轻松了不少。
“你好,看你们的样子不是本地人吧。”
许念也是直接示意他小点声,有人在睡觉:“我们是华夏的。”
“哦,原来如此,只要不是那些鬼东西就可以了,刚好我需要坐很久的车,你们可以和我聊一些你们那边的事情。”
西装男人有点自来熟,高志强其实早已察觉到对方不是厉鬼,而是驭鬼者,不过自己休息的时间更为宝贵。
自己上车本来就是来压制厉鬼复苏的,哪有心思跟欧洲驭鬼者打交道。
“可以,可以,不过我更好奇你们的事情。”
许念在校园里也算得上是交际花,与人打交道是他擅长的,很快就和西装男人打成了一片。
只是,这也是在灵异公交车上才能发生的事情,倘若是在车下受灵异影响,那谁会愿意搭理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穿着老旧西装的男人说道自己叫作李察德,而自己刚刚在酒馆里面交易之后才回来。
“那怎么没看见你带点酒回来啊?”
许念一脸单纯地问道,而海小琴和林山也是观察着二人的对话,他们英语都很好,能听得很明白。
“哦?这个酒店不是卖酒的,它只是看着像个酒馆,实际上它是卖被恶魔诅咒物品的。”
“被恶魔诅咒的物品?”
李察德指了指自己的西装:“喏,这就是。”
许念上手扯了一下他的老旧西装,感受着上手的材质触感,好像没什么特别的,除了特别褶皱。
西装他也不是没见过,林山曾经也送过自己几套,自己不好意思一直拒绝别人,便收了一套。
“这是在车上,下车之后衣服的诡异就会出现。”
“原来是这样啊。”
许念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李察德又指了一下高志强:“这位是你们的朋友吗?他看起来很不一般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没有一丝嘲讽的表情,而是非常严肃的脸。
“对,他是我们的老大,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现在正在休息。”
听到这话,李察德的声音又小了几分:“你们遇见了什么?”
“几个戴着面具的人,站在一个舞台剧上面,将我们拦截了。”
李察德的眸子猛地睁大,似乎是也了解一下舞台剧的消息。
“这么说,你们逃出来了?”
海小琴有些无语,加入了对话:“没有逃出来,那现在站在你面前是什么?”
“哦,抱歉,抱歉。”
西装男人转头看向高志强,眼里带有几分崇拜。
许念有点反感这样突然插话的行为,海小琴在校园里当然可以这样,不过在外面还是自己来谈得要好。
“你好像了解那个舞台剧的?”
他询问到西装男人,李察德好像是陷入了回忆,听见许念喊了两遍自己的名字这才反应过来。
“不好意思,朋友,刚刚我想起一点往事。关于那个舞台剧,我以前见过一次,我的同伴还在上面探索过一次,不幸的是他们全部死去了。”
“这...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李察德的神情露出一丝哀伤,他说话的语速都慢了几分:“我的同伴拼死掩护我,我才跑到公交车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