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瑀听到从他师父口中说出来祁连山脉这四个字的时候,秦瑀的手突然一顿:“祁连山脉?什么意思?师父,你别告诉我,这次的风水,是要改变祁连山脉的风水吧?你不是说富商的吗!”
师父闻言想了想,随后开口说道:“是也不是,不是也是!不过你管这么多干嘛?反正是我改这风水,你就管好好学不就好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问题啊......”
秦瑀听到了师父这么说以后也是知道,自己大概率是猜对了,说实在的,这么多年以来,秦瑀一直都没拦着师父过什么,但这次,秦瑀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师父。
而看到了秦瑀这样的目光的师父开口道:“怎么着,你这是吃饱了?这么盯着看我干什么?”
“师父,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这祁连山脉绵延不绝,平均海拔四千米,长足千里,而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祁连山脉身居北干龙脉上吧?我虽然说是不怎么懂风水,但这些道理我还是懂的!这龙脉到底有多重要,你比我可清楚的多,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动的啊!”
秦瑀的师父听到我秦瑀这么说以后沉了口气:“你小子是长大了,翅膀也硬了,现在都敢和师父这么说话了?”
要是换做平常,秦瑀就算是不认错,起码也会道歉,但这一次,秦瑀却没有和往常一样,反倒是死死的看着师父:“师父,要是换做别的事儿,不,或者说是任何事儿,徒弟我都不会拦着你,但是,这事儿不行!咱们不是我最讲因果报应么?这可是大因果啊!”
秦瑀的师父在听到了秦瑀这么说以后脸色有几分复杂,过了半晌才开口道:“这事儿,就算是我不做,也总归需要人出来做的,既然如此的话......”
还没等师父说完,秦瑀便抢着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是别人,而非得是师父你呢!”
“不是我又能是谁!难道你现在能找出来这个人吗?”
“怎么,这举国上下就剩您一个人会改风水了么?他们知道改这风水会有因果报应所以避世隐居,那我们改变这风水难道就没有因果报应了么!”
师父被秦瑀呛的没了话,是了,没了话,因为秦瑀说的这些他其实比任何一个人的心里都清楚,毕竟.......他可是秦瑀的师父,秦瑀都知道的事儿,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过了好一会儿,师父才缓缓的站起了身,走到了窗边,瞬间,那窗户便恢复了正常,他望着不远处的山脉:“徒弟,为师知道,你是为了为师好,可你也要明白,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儿,这就是宿命。”
“去她.妈的宿命,什么狗屁宿命,怎么,难道您这一辈人就只剩下了您一个了么!他们都不承担这份宿命,你凭什么独自承担!我不管,如果是改这个风水,明天,不,现在,现在我就带你走!”秦瑀说完便对着师父大步走了过去。
而就在秦瑀走到了师父面前的时候,师父却突然转过了身:“徒弟,其实都是一样的,只要是我们这一辈人,就都是一样的!而且.......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请了长假吗?”秦瑀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
“因为这一次,动的不止是祁连山脉,而是这一整条北干龙脉,而这北干龙脉连绵不绝,大起大落,雄壮宽厚,可谓是万世不拔之象,所以不是个小工程,师父知道,此事必有因果,可是,你也要明白,这北干龙脉其实从秦朝就已经被斩断,为师这一次要做的,是把这龙脉给续上,只要成功,便是一件大功德!”
“这北干龙脉势如破竹,蜿蜒入海,而又大起大落,想改变成功又谈何容易,您要是真是为了积攒福报的话,我陪你!怎么做都成,但是.......”
“行了,哪来的那么多的但是,你这婆婆妈妈的样子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我这张老脸也就彻彻底底的不用要了!这是我已经深思熟虑决定好的事儿,更何况,这事到如今,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这么多年来,为师也一直没有在你面前展现过真正的实力,更没怎么传授你风水,正好趁这个机会,为师也让你看看为师的真正实力!也算是亲手传授你点东西了!所以你要是真有心的话,就给我好好看,好好学!要不然,你以后在外面就别说有我这个师父了!”
秦瑀听到了师父这么说以后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这是,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怎么着,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师父我能成功啊?”
秦瑀闻言叹了口气:“师父,不是徒弟我不相信您,只是这.......”
“别说那么多的废话,我不想听,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好好看,好好学!”
秦瑀眼神有点落寞的对着师父点了点头:“能.......”
秦瑀的师父听到秦瑀这么说之后脸上才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好徒弟么!行了,你也别瞎想了,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咱们就要动身了,你养足精神,别到时候再没精打采的!”
秦瑀听到师父这么说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他躺在了床上却没有半分睡意,窗外的那一轮明月散发出的月光照进房间,却没有让他的心里清明,反倒是让他的心里乱糟糟的,可要是问他到底在心乱个什么,他却也说不清楚,他只是在床上辗转反侧,可却怎么也睡不着。
而回到屋子里的秦瑀师父的状态其实也没比秦瑀好到哪里去,他只是在床边站着,定定的看着不远处月光下的祁连山脉,其实他心里也一样是乱糟糟的,没有人知道他做出来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包括他自己,可他没有人能问,更没有人能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续龙脉这件事儿,他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下的办法,却也是唯一的办法,这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秦瑀,他只能这么做,却也......必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