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风衣男挥舞着砍刀,嚎叫着朝我扑了过来。
我挥出铁链,挡住了他们的砍刀,发出叮叮咣当的金属碰撞声。
然后我顺势一脚踹在一个风衣男的肚子上,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个肘击打在他的脸上。
经常帮着客户装卸货物,我的力气比一般人大,这一脚一肘自然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可对方毕竟是三个人,还都拿着砍刀,渐渐地有些招架不住了。
就在这时,阎研突然对我喊道,“打开门了,快跑。”
我自然不再恋战,瞅准机会弯腰用铁链狠狠对着一个风衣男的小腿抽了过去。
“啊!”那个风衣男惨叫一声,抱着腿倒在了地上。
趁着这个机会,我冲向已经被阎研打开的铁门,拉起阎研的手冲进去,竟然是我和赵德清等人昨天进去过的古墓。
我心里立刻放松了不少,因为这里面的机关我熟悉。
其实熟悉不熟悉也无所谓,因为昨天打开的门还没有关闭。
“想跑?没那么容易!”一个给风衣大声喊着追了过来。
但我和阎研已经脚下生风,很快就从胡经理挖的那个洞口钻了出去。
一点不敢耽搁,我们一口气跑到我的小汽车旁,打开车门上车,启动,踩油门,一气呵成。
“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阎研惊魂未定地问我。
“我们去找警察。”我坚定地说,“把一切都告诉他们,不能让他们再害人了!”
阎研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一路上,我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警察会不会相信我们。
走进警局大门,找到值班的警官,我们急切地说明了来意。
警官胸牌上的名字是林旭东,对我们的遭遇半信半疑,只当我们是神经紧张,产生了幻觉。
“林警官,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急切地说,“我们有证据……”
“证据?”林旭东打断了我的话,“你们有什么证据?”
“我,我们手机里有照片,还有视频!”阎研拿出手机,翻找着所拍的照片和视频。
林旭东接过她的手机,仔细查看起来,照片里,有胡经理办公桌里的部分材料,也有黑风衣人挥舞砍刀要砍我的视频。
看完照片和视频,林旭东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抬起头,扫视了我们一眼,认真地问道:“你们确定要因为这件事情报警吗?”
“确定!”我和阎研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你们跟我来做一份详细的笔录。”林旭东说着,带着我们走进了一间办公室。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和阎研详细地向林旭东讲述了我们所知道的一切。
从昨天在加油站加油开始,到刚才被黑风衣追杀,我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做完笔录,林旭东让我们在房间里等着,他先去将笔录送给领导过目。
很快,林旭东就回来了,他的手上多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铐。
“陈先生,请你配合一下。”林旭东无奈地笑着对我说道,“鉴于你昨天用匕首捅了胡经理的肚子,还有你今天身上带了管制武器铁链子,您已经涉嫌犯罪了。”
“这,怎么会这样?”我惊讶地看着林旭东,怎么都没想到我们主动来报警,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林警官,罪犯应该是胡经理和那些穿黑风衣的人啊。”阎研当然也为我抱不平道,“天下还有没有公理,你们为什么要将陈大壮拷起来?”
“陈先生,阎女士,请你们相信,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林旭东还算是有耐心,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我。
但我看的出来,陈旭东已经对我有了戒心,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双手,双脚站成了马步,好像要随时和我搏斗一般。
林旭东说的没错,无论胡经理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用匕首伤了他,就已经是犯法了。
而且现在,那所谓的管制武器铁链子,也正在我腰间系着呢。
这可是在派出所呢,我肯定不能拘捕,便乖乖地伸出双手,让林旭东用手铐拷了起来。
“是不是我也要被拷起来?”阎研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也主动伸出了双手。
“阎女士,你不要胡闹,您没有犯法。”林旭东沉吟了一会儿又说道,“不过,你作为证人,必须为你做过的笔录负责,如果我们调查出来你做伪证,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好吧。”阎研叹了一口气,又转头对我说道,“陈个,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律师的,同时,咱们也要相信警察们会公平公正处理这件事情的。”
我知道阎研虽然看着我,但这话实际上是说给林旭东听的。
这时一个粗壮的中年警察,突然带着几个穿西装的人闯了进来。
他们眼神冰冷地盯着我们,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这件事我选择了报警,真的是等于自投罗网了。
“陈先生,阎女士,我们过来是例行询问,请你们配合。”中年警察胸牌上的名字是吕健,他黑着脸沉声说道。
他的嘴角微微下垂,像是轻蔑的表情,他的眼神也锐利得像刀子,刮得我脸颊生疼。
吕健走到门口墙边,打开了白炽灯,屋里像是突然多了一个太阳,温度陡升,我感觉自己的额头快要冒汗了。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剥光了皮的青蛙,无所遁形。
接下来是无休止的询问,关于加油站,关于古墓,关于胡经理,关于林永年以及赵德清、钱立峰等等。
我将所知道的所有事情毫无隐瞒地全盘托出,没有漏过任何微小的细节。
然而我所描写的越详细,换来的却是审讯警察们越来越怀疑的目光。
“陈先生,你要知道,世界上从来不存在鬼魂,你不要编造一些不存在的事情来混淆视听。”一位年轻警察敲了敲桌子,语气严厉。
“我们已经派人去医院调查胡经理了,也派人去了加油站,你的谎言很快就会被揭穿。”吕健冷冷笑着,“到时候,你可不只是故意伤人和携带管制武器两项罪名了,还会增加一个宣扬封建迷信罪。”
我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明明是受害者,却像个罪犯一样接受审问,这种感觉让我无比憋屈。
阎研比我冷静得多,她条理清晰地向警察解释,试图让他们相信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但换来的却是更多质疑和否定。
吕健的手机响了,他竟然当着我们的面打开了免提,手机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吕头,我们已经在医院见到了胡经理,胡经理说他想写一篇悬疑类的网络小说,办公室里的那些资料都是他收集来的写作素材。
“听见了吗?”挂断电话,吕健大声质问我道,“人家胡经理是网络作家呢,陈大壮,你听风就是雨,可就又多了一个罪名,诬陷诽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