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大壮!你醒醒啊!”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在耳边焦急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大壮,你怎么样?你别吓唬我们啊!”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感觉到有人在拍打我的脸颊,一股凉意从脸颊传来,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终于,一道微弱的光线刺痛了我的双眼,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一张焦急的脸庞。
“钱哥...钱哥...”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大壮!你醒了就好,你醒了就好!”钱立峰看到我醒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
“我..……我……”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无力,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别乱动,你受了很重的伤。”钱立峰连忙扶着我重新躺下,“我们发现你昏迷在祠堂院子里,就把你背回来了。”
“祠堂院子?”我脑海中闪过戴银色面具的黑袍人身影。
“大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赵德清看着我苍白的脸色,焦急地问道。
我将遇到面具黑衣人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管他是人是鬼,我们都要让他付出代价。”钱立峰的眼中闪现一抹狠厉,“竟然把我的小兄弟生成这个样子,是鬼就让他灰飞烟灭,是人就让他头破血流。”
我的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几乎快要掉出眼泪:“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还是寻找封印需要的那两样东西,先把邪恶重新镇压住。”
正说话间李村长匆匆忙忙进了屋,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村卫生所的医生刘宏飞。
“刘医生,你快帮我看看,大壮他...”李村长着急地说道。
刘宏飞走到我床边,解开我的衣扣,开始为我检查伤势。
看着刘宏飞严肃的表情,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小陈啊,刘医生可是咱们这几个村最好的医生了。”李村长好像看出了我的担忧,安慰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就是还有点隐隐约约的疼。”
刘宏飞仔细观察了我的胸脯后,表情严肃地缓缓说道:“幸亏你们是把我叫来了……”
“啊?”李村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难道小陈的伤很严重?”
刘宏飞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严重倒是不严重,就是如果让其他医生当作一般的外伤来治疗,恐怕越治越严重。”
“医生,你是说他伤到了内脏?”钱立峰立刻急了,气愤地说道,“那家伙是真下了毒手,看我逮住不把他生吞活剥了。”
“倒没有伤及内脏。”刘宏飞看着怒气冲冲的钱立峰,急忙解释道,“只是他受伤的地方渗进了太多阴煞之气,需要把这些阴煞之气逼出来才行。”
“隐煞之气?”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德清惊讶道,“看来攻击大壮的是厉鬼了?”
“啊?你去村里祠堂了?”刘宏飞取药膏的手抖了一下,“上次王老头就是在墙洞里偷瞧祠堂院子不小心摔断了腿。”
“对,对,我路过祠堂,也是从那墙上的破洞看了一眼,就一下子摔倒了。”既然李村长之前不想让我们光明正大地进祠堂,我连忙撒谎道。
赵德清和钱立峰心虚,也连忙睁眼说瞎话道:“他就从墙洞向里面看了一眼,就受伤了。”
刘宏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开始用药膏涂抹我的胸前,一阵火辣辣的感觉立刻从胸部处向四周扩散开来了,浑身说不出的熨帖。
“感觉如何?”刘宏飞边抹药膏边问。
我如实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他点点头道:“看来真和王老头的伤势是一个情况,放心,这药膏很管用。”
李村长凑到刘宏飞跟前,小声问道:“宏飞,我想问你个事啊,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村长,什么事你尽管问,我知道的自然不会隐瞒。”刘宏飞爽快地答应道。
李村长咳嗽一声,边想边说道:“你平时都是到村民家里给人看病,你有没有注意过谁家有一块刻着晖字的三角形石头,或者有一支刻着颖字的银钗?”
“石头?银钗?”刘宏飞皱起了眉头,沉思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说道:“好像王奶奶家有一块这样奇怪的石头,……”
“那我去王奶奶家去取这块石头。”李村长说罢,就急匆匆地向外走。
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大声喊道:“村长,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李村长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伤还没好,就别乱动了。”
刘宏飞看到李村长走远,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问道:“说实话,你是不是进了祠堂,遇到了传说中的‘阴阳双煞’?”
“阴阳双煞?!”我和赵德清以及钱立峰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这名字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
我虽然是个货车司机,但也听说过不少民间传说,这“阴阳双煞”据说是一对因为爱情而不得善终的男女冤魂,他们死后怨气不散,化作厉鬼,徘徊在世间。
难道说,祠堂里发生的一系列怪事,都是这对“阴阳双煞”搞的鬼?
既然刘宏飞猜到了,我也就承认了自己昨天夜里确实去过祠堂,并将发现古籍以及封印厉鬼的方法说了。
刘宏飞听得脸色煞白,担忧地说道:“看来之前被封印在祠堂里的厉鬼就是阴阳双煞了,封印不管用了,他们以后会伤害更多的人吧。”
“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石头和银钗,早点把阴阳双煞重新封印。”赵德清语气沉重地说道。
李村长很快就回来了,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块小巧玲珑的三角形石头露了出来。
“这就是那块石头?”我激动地将石头拿起来仔细观察着,石头上果然刻着一个“晖”字,只是由于年岁久远,石块风化,字迹已经非常淡了。
“就是它,就是它。”我激动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就连胸口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了。
只高兴了一霎,我便又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了床上:“去哪里再去找那支银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