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苏禾和田小桃到了县广播站。
不少人看到苏禾都露出了异样的神情,猜测是站长让她来的,这是要取消她的特约通讯员资格了!
这才一个来月,就把特约通讯员的名头给混没了,这个苏禾还真能作妖啊!
小姑娘还是年轻啊!
以为有点小聪明,有点小文采就能四处招摇,现在嘚瑟不起来了吧?!
“专业的事儿就得专业的人来干,有些人投机取巧上了几篇稿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现世报了吧?!
人啊,别太飘,别太把自已当回事!”
说话的人叫张文标,是县广播站最老资格的记者,也是上稿子最多的记者,被戏称为广播站第一才子。
可是自从苏禾出现之后,这位广播站第一才子经常被站长骂,说他只知道生搬硬套,老生常谈,无论是立意还是文采都比苏禾差一大截儿,
所以,这位就恨上苏禾了。
之前苏禾是站长眼前的红人,他虽然不满,也只敢背后说些酸言酸语。
现在见苏禾要倒霉了,马上就蹿出来落井下石了。
苏禾原本没想搭理他,这种上蹿下跳的小丑还不值得她浪费时间。
没想到张文标见苏禾不吭声,还以为苏禾怕他了,愈发变本加厉。
“有些人以为当上了特约通讯员就和我们正牌的记者一样了,四处扯虎皮,真是笑死人了!
假的就是假的,这不就现原形了?!
站里还有人捧她的臭脚,整天围前围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小丫鬟呢……”
苏禾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来,说她几句酸话无所谓,但是攀扯到田小桃,她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她直接走到张文标面前:
“张记者,你对我有意见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来,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这里阴阳怪气,还内涵其他人。
你这样的行为就像下水道里面的老鼠,卑鄙见不得光!”
张文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苏禾,对,我就是在说你!
以前我是看在站长的面子上不和你一般计较,你马上就没有特约通讯员的名头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嘚瑟!”
苏禾冷笑:“你就这么笃定站长会取消我特约通讯员的资格?
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如果站长取消我特约通讯员的资格,我当着大家的面给你赔礼道歉,承认你说得对,我就是现世报,我就是活该!
如果站长不取消我特约通讯员的资格,你不但要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道歉,以后见面还得管我叫苏老师。
你敢赌吗?”
张文标想都没想:“赌就赌,我还怕你不成?!”
他觉得自已赢定了!
站长已经放出风声来了,铁了心要收拾这个丫头片子,这次把她叫过来肯定是要取消她特约通讯员的资格。
苏禾点头:“那大家伙就给我们做个见证,我现在就去见站长。”
苏禾说完给了田小桃一个安抚的眼神,去找站长了。
廖站长此时正在批改稿件,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以前觉得站里的记者还凑合,但是自从看过苏禾的稿件,他才彻底明白了一句话。
有比较才有鉴别!
人家苏禾写的稿子,除了几个无伤大雅的错别字,简直无可挑剔!
再看看这些蠢货写的东西,逻辑不通,俗不可耐!
可惜那个小丫头运气不好,得罪了人。
现在上面打了招呼,虽然没有明说,但显然想让他撤销苏禾特约通讯员的资格。
说实话,他很不愿意这么做。
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正想着,苏禾敲门进来了。
廖站长心里叹气,他还没来得及派人去叫她,没想到她自已来了。
估计是听到了风声,所以过来求他了。
求也是白求,他也是迫不得已。
虽然心里这么想,廖站长的态度还是很和蔼的。
“小苏来了,坐下聊!”
苏禾从善如流的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说道:
他还说您为了头上的乌纱帽肯定不敢得罪对方,别说我了,就是您亲闺女您也得大义灭亲!
有这回事儿吗?”
廖站长这个气啊!
本来还以为是田小桃给苏禾通风报信了,敢情是张文标这个棒槌?!
说的那叫人话吗?
什么叫他为了头上的乌纱帽肯定不敢得罪对方?
他廖启光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吗?!
他当即沉着脸说道:
“无稽之谈!根本没有这样的事!
不过,小苏啊,最近确实有不少人反映你打着特约通讯员的名头扯虎皮,为自已谋好处。
我们广播站是大众的喉舌,所以对记者的要求很严格。
你先把特约通讯员的证件交给我代为保管,等事情查清楚,如果你是清白的,我再把证件还给你。”
苏禾当即从小挎包里面把特约通讯员的证件拿了出来,放到了廖站长的桌子上面。
“站长,我服从您的安排。”
廖站长本以为苏禾会解释几句,再不济也会哀求几句,结果竟然这么痛快就把证件交出来了?
廖站长这下倒是有些不落忍了。
“小苏,别灰心,我很看好你,你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
苏禾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一拍脑门:
“对了,站长,我前段时间给《华夏日报》和《求问消息》都投稿了。
今天帝都的朋友告诉我,这两篇稿件已经过了初审和复审,进入终审阶段了。
我当时是以咱们县广播站特约通讯员的身份投稿的,如果发表了,不会给您带来什么麻烦吧?”
廖站长声音猛然拔高:“你说什么?”
苏禾重复了一遍,一脸的歉意:
“站长,我当时也没想到我这特约通讯员生涯会如此短暂,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写咱们县广播站的名头了。
要不,我给两家报社打个电话,让他们把‘安县广播站特约通讯员’这几个字给删了?”
廖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