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宴正色道:
“苏禾同志非常优秀,只要见过她的人肯定都会很喜欢她,我相信我家里人也是一样。
如果他们反对我们交往,我会耐心说服他们,让他们摒除偏见。”
陈校长挑眉:“如果你说服不了他们呢?”
顾池宴笑了笑:“说服不了,就让他们被迫接受现实。”
陈校长:“……”
田厂长吐出嘴里的瓜子皮,这小子是个狠人啊!
也是,小苏是个狼崽子,怎么可能会找个小绵羊?!
看来他们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苏禾这丫头一肚子心眼儿,她被人骗?她骗别人还差不多!
看这小子殷勤样,肯定被这丫头拿捏的死死的!
陈校长也看出来了,不过还是说道:
“小顾,小苏年纪还小,她还得上大学,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你们得过几年才能组建家庭。”
顾池宴忙说道:“校长,我尊重苏禾同志的决定,如果她想上大学提升自已,我完全没意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校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平心而论,如果把小苏和小顾两个人的条件摆在明面上,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小苏是高攀了。
当然了,在他和田厂长眼里,高攀的是顾池宴!
他咳嗽了一声:“老田,我们去前面的湖边转转。”
总得给两个年轻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们得有点眼力见。
田厂长往衣服兜里揣了一把花生,又拎了一瓶汽水,这才跟着陈校长往湖边走。
路上,田厂长喝了一口汽水,叹气:
“我就知道咱们安县养不住小苏这匹千里马,你看着吧,很快这丫头就得被钓到帝都来!”
陈校长也叹了口气:“想开点吧,安县的池子太浅,不够小苏扑腾的。
不过,小苏是个重感情的孩子,她就算真来帝都,也不会不管安县的那一摊。
老田,你看那个小顾怎么样?”
田厂长一甩头:“还行吧,比我年轻的时候差点。”
陈校长:“……”
你平时都不照镜子吗?还是你家穷得买不起镜子?
陈校长叹气:“我倒是有些担心他家里人不同意,别看那小子说得挺好听,但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未必能坚持多长时间。
再说结亲是结两姓之好,得不到家里人的支持,婚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田厂长撇嘴:“我看你就是瞎操心!
就小苏那性子,就算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她都能哄得对方给她下个蛋!
还能有她搞不定的人?!”
陈校长被田厂长逗乐了,这倒也是,就连外国人都被小苏忽悠的团团转,顾家的人应该也不在话下。
田厂长继续说道:“我倒是觉得小顾这家世配小苏正好,你别忘了,那个叫什么沈如意的和小苏不对付,沈家的家世可不一般,说不定小顾的家世能给小苏帮助。”
陈校长不由得对田厂长刮目相看:“老田,你这脑子有时候转的还真挺快。”
田厂长剥了两粒花生放到嘴里,得意道:“我和你说,我也就上了点年纪,要不然小苏都不是我的对手。”
陈校长:……中午喝的酒,你现在还没醒酒呢?
另一边,坐在苏禾对面的顾池宴又恢复了拘谨的模样,手脚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放。
苏禾拿起一颗花生,刚剥开就小声惊呼了一下。
顾池宴忙问:“怎么了?”
苏禾摇头:“没什么,就是这花生壳有点硬,戳了指甲肉一下。”
顾池宴忙说道:“我给你剥。”
苏禾低头:“这,这多不好意思,我自已剥吧!
顾池宴忙把装花生的纸袋拽到了自已旁边:“没事,我给你剥。”
他非但不觉得苏禾娇气,反而觉得苏禾实在是太体贴了!
肯定是苏禾同志看他不自在,才故意这么说。
苏禾吃了几粒花生,说道:
“我本来想自已来和你见面的,可是陈校长和田厂长非要跟着来,你没生气吧?”
顾池宴笑了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们也是关心你,想替你把把关,我就怕刚才的表现不好,让他们不满意。”
苏禾一笑:“他们肯定很满意,要不然也不会给咱们单独相处的时间了。”
顾池宴被苏禾的笑容晃了眼,脸红心跳,忙低头剥花生不敢再看了……
苏禾笑眯眯的说道:“既然咱们开始正式交往了,我和你介绍一下我家里的情况……”
苏禾嘚啵嘚把家里人介绍了一下,也说了自已和沈如意被错抱的事情。
不过,她没提沈如意报复她和老苏家的事情,只说,沈如意对她和老苏家很不满,两家断了联系。
至于为什么不说,很简单,还不到火候。
不是她不信任顾池宴,而是人心太复杂了。
沈家,尤其是帝都这一支势力很大,暂时没必要牵扯这些。
顾池宴听完很自觉的说道:
“那我也介绍一下我家里的情况,我爷爷是一大家子一起住,我父母常年不在家,所以我一般都住在单位的宿舍。
我大伯在驻地工作,三叔在农业单位工作,小叔在外贸单位工作,大姑在交通单位工作,小姑在文体单位工作……”
苏禾多精啊!
一听就知道顾池宴的家世比她想的还要厉害!
她倒是没什么太多想法,能借力当然最好,但人最终靠的还是自已。
她当初钓顾池宴的初衷,也只是见色起意罢了。
所以尽管顾池宴说得有些含糊,她也没细问,而是很快就岔开了话题。
其实顾池宴不是有意隐瞒,他是怕把苏禾给吓跑了。
所以,他想以后一点一点透漏给苏禾。
说完家世,顾池宴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在有苏禾在的地方就不会冷场,大多时候都是苏禾说,顾池宴面带笑容听着。
一边听一边剥花生,剥完花生剥瓜子……
陈校长和田厂长转一圈回来的时候,桌子上多了一包剥好的花生仁和瓜子仁。
两个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