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挂了电话,心里这个憋屈劲就别提了!
本来还想听谷老嘚啵嘚苏禾的丰功伟绩,满足一下无法宣之于口的小得意。
毕竟谷老根本不知道苏禾和顾家的关系,这种外人客观的夸赞听起来更过瘾!
结果,人家谷老压根不知道这事儿!
顾老爷子又开始迁怒苏禾,心说,你平时打电话打得那么勤快,怎么到了穗城也不知道我报个平安?
另一边,苏禾还在睡梦之中。
冷不丁梦到一尾金灿灿的大鲤鱼冲她吐了个泡泡,一激灵,醒了。
关键是到了穗城之后她就没闲着,把这茬儿给忘了。
她用水洗了把脸,然后到了楼下前台给顾池宴单位拨去了电话。
她提前就给顾池宴打了预防针,说到了穗城之后安顿好了再打电话,所以现在打电话也不算太迟。
电话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顾池宴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苏禾忙笑眯眯的说道:
“池宴,是我!
我到穗城了,路上非常顺利。
穗城这边的风土人情和我们北方大不相同,我这次算是长见识了。”
顾池宴笑着说道:
“小禾,我对穗城不太熟悉,你给我简单介绍一下穗城的风土人情吧!”
刚走到门口的小王:“……”
顾工,你不是去穗城出差了好几次吗?!
苏禾嘚啵嘚了一番,然后说道:“池宴,希望下届穗交会你也能过来,我们闲暇之余四处逛逛。
对了,这是宾馆前台的电话,你记一下,有急事给我打电话。”
等顾池宴记下电话号码之后,苏禾就挂了电话。
毕竟是宾馆前台的电话,聊太长时间不好,而且说话也不方便。
交易所蹦跶出来:【宿主,你不给顾老爷子也打个电话吗?炫耀一下你的丰功伟绩!】
苏禾淡淡道:“狗子,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事情通过别人的嘴说出来效果更好。
再说,我这么谦虚的人怎么能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呢!”
交易所:……就像你没这么干过似的!
大家吃过晚饭之后,洛东川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开了个思想动员会。
中心思想就是严肃纪律,时刻注意自已的言行,不能给北辽省和华夏国抹黑。
他倒是没说标记的事情,因为得请示萧主任之后才行。
开完会把草帽发给了众人,说是苏禾所在的安县工艺品厂无偿捐赠的。
有那心思活络的猜到了苏禾的用意,但是也没人说什么。
一个是苏禾和洛东川关系非常好,另外一个苏禾的能力有目共睹,都想和她交好,说不定能借借光。
第二天大清早,北辽省参展团的人就三三两两赶往穗交会的场馆。
苏禾预订的大客车是从正式开展的日期算起,开展之前这三天大家得自行解决交通。
公交车不好挤,所以基本都是走路过去的。
苏禾送的草帽倒是派上大用场了。
到了场馆门口先要去登记领取相当于通行证的鱼尾条,然后才能进入。
虽然来的人很多,但是展馆门口设了十几个工作台,倒也没用太长时间。
一进入场馆,田厂长四人眼睛就直了!
实在是里面超出他们想象的大!
这是今年春季穗交会启用的新场馆,不但面积更大,区域划分也更为合理。
每个区域的展台已经进行了初步的布置,除了展台之外,还提供了一张用于洽谈的圆桌和四把椅子。
像钢厂这样的大企业会自带翻译,但是一些小参展商存在语言沟通障碍的问题。
所以,每个分类场馆还设有一个公共洽谈区,配备专门的翻译和服务人员,为洽谈的双方提供帮助。
苏禾他们转弯抹角,好不容易才在一个小角落找到了他们的展位,5358号。
5代表的是食品区,3代表的是食品区的第三排也是最里面的一排,而58则是序号。
田厂长等人一看,心凉了半截儿,这展位不但位置十分靠里,前面还有一个大柱子挡着,要是不注意的都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个展位。
之前在平面图上看着不明显,现在一看就跟耗子洞似的!
他们都怀疑原本这里不是展位,是硬挤出来的。
苏禾倒是一副很满意的样子,笑眯眯的说道:
“我看这里挺好,我四处溜达溜达,你们也四处看看,十二点我们在这里集合。”
田厂长眼珠转了转:
“小苏,我是个路痴,我怕走丢了,我跟你一块去!”
陈校长等人:“……”
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还吹嘘自已方向感最好来着!
苏禾也没拒绝,带着田厂长四处溜达。
绝大多数展台都已经开始布置了,尤其是一些老参展商,他们有经验,过来的时候就把东西都带来了。
田厂长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虽然此时还有很多限制,但是不少人在规则范围之内进行了变通,布置的颇有新意。
田厂长心里有些敲鼓,小苏是厉害不假,但是场馆这么大,有实力的企业又那么多,她的能耐恐怕没办法施展啊!
苏禾转悠了一会儿,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男同志。
苏禾连忙道歉:“同志,实在对不起,我刚才就顾着看展台了,不小心撞到了您,您没事吧?”
那人也很客气:“没关系。”
照理说,这样就完事了,两个人也不会再有交集。
可惜,他遇到“碰瓷儿”的了。
“呀,您是穗交会的工作人员吧?
我看不少人都穿着和您一样的衣服,能够被选中为穗交会服务,您一定是行业里的佼佼者!”
苏禾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和神色都带着几分羡慕和钦佩。
男同志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好意思:
“也没什么,都是为人民服务!”
苏禾又吹了一通彩虹屁,然后好奇道:
“我看您拎着工具箱,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主要是负责场馆的维修和安装工作,那边有个标识牌松动了,我刚去加固了一下。”
……
不到十分钟,苏禾已经管这名叫刘永胜的男同志叫刘叔了。
然后以借浆糊为由跟着刘永胜到了场馆维修处。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是苏禾的舞台。
说是借东西,硬是在里面聊了一个多小时。
田厂长也没闲着,拿着扫帚给人家扫地,又拿着抹布擦桌子。
一老一小出来的时候,苏禾拎着个罐头瓶子,是个老师傅送的甘薯糖水。
田厂长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秃头的扫帚,人家淘汰的。
田厂长:“……”
我累死累活就得了个破扫帚,人家小苏嘚啵嘚了一通,认了好几个亲戚不说,还弄了一罐糖水。
上哪说理去?!
【下一章十一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