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厂长和田厂长难得默契的对视一眼，心说，碰钉子了吧？！
看来这丫头也不是无往不利，也有撞墙的时候。
他们以为苏禾会再争取一下，结果苏禾笑眯眯的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了。”
说完，就示意冯厂长和田厂长一起离开。
两人都很纳闷，这不是她平时的风格啊！
他们没走出几步，就听那个瘦高个对同事说道：
“一个纺织厂好好织布就得了，买什么珍珠？！
还买普通等级的珍珠，一看就是个小作坊！”
冯厂长和田厂长都有些不高兴，但还不至于和对方计较。
苏禾跟没听见似的，带着两人到了第二家珍珠养殖场。
她照搬了之前的那套词儿，这家比那家还过分，爱答不理的，问三句只答半句。
苏禾也不生气，带着两个老头儿来到了第三家珍珠厂家。
一个叫林殊的女同志接待了他们，听说了苏禾的来意之后，客气的说道：
“我们坐下谈吧！”
林殊拿出了样品图册递给了苏禾，因为她觉得那两个老同志像是跟班，显然这个小姑娘才是说的算的人。
样品图册虽然算不上精美，但在这个时候也算不错了，而且规格也标志的非常清晰。
苏禾选了几款，林殊当即给出了报价。
苏禾笑眯眯的说道：“林姐，能不能便宜点？我们也是第一次做珍珠饰品，没什么经验，你可不能蒙我啊！”
冯厂长和田厂长：“……”
你这不是自已送上去挨宰吗？！
小苏这孩子昨晚没睡好吧？怎么变笨了？
林殊笑着说道：“小苏，我们厂的珍珠都是统一定价，差别就是运费，你们北辽省太远了，所以价格看起来就稍微高一些。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到别的厂家询询价，就知道我没有报高价。
再说，我们做生意讲究的长期合作，不做一锤子买卖。”
苏禾点了点头：“林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和你讨价还价了，只是我们要货比较急，能不能马上安排发货？”
林殊多少有些诧异，因为她以为苏禾肯定还得讨价还价一番，这就答应了？
她忙说道：“普通等级珍珠库存比较充裕，随时可以发货，不过我们厂里有规定，必须款到发货，所以你们得先把货款打过来。”
苏禾想了想说道：“路途遥远，如果打款再浪费时间那就太久了。
不如这样，我们先预付一部分现金，你们先发货，估计货到款也到了。”
林殊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同意了。
有时候做生意讲究个眼缘，她看苏禾很顺眼，通融一下也可以。
林殊这边有合同范本，手填了内容之后递给了苏禾。
苏禾看向冯厂长：“厂长，盖章吧！”
林殊：“……”
原来这位才是厂长？
那小苏是什么职位？
冯厂长虽然觉得苏禾这合同签得有些草率，但硬是把质疑的话咽回去了，把章盖上了。
苏禾从公文包里面拿出来两千块钱，递给了林殊。
林殊当即给苏禾开了收款收据。
冯厂长和田厂长一直在用眼神交流，苏禾这丫头随身带了两千块钱？她就不怕被人抢了或者偷了？
他们倒是没质疑苏禾为什么有这么多钱，因为人家兼职多啊！何况还有魔都那两家给的奖金！
签完合同，林殊比之前更热情了，毕竟是正式的客户了。
聊着聊着，苏禾就问：“林姐，你们除了普通等级的珍珠还有残次品吧？就是那种奇形怪状的珍珠？”
林殊笑着说道：“当然有！那种一般就低价处理了，客户买回去做成珍珠粉，用来制药或者护肤品。”
“外商有买的吗？”
“R国的人会买回去做护肤品，不过数量并不是很多。
其他国家几乎没有买的，他们更喜欢中等品质以上的珍珠，尤其是一些彩色高等品。”
苏禾听完，笑了。
“林姐，咱们姐俩投缘，我有一条生财之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林殊也笑了：“小苏，你有话就直说，如果真能赚钱，我亏待不了你！”
苏禾眨巴眨巴眼睛，压低了声音：
“我可以把那些残次品高价卖给外商，而且还不是一锤子买卖！”
林殊第一个反应就是苏禾在开玩笑！
那些残次品只能用来药用和护肤，怎么可能卖上高价？！
但是见苏禾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她又觉得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
“小苏，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
苏禾说到这里，不往下说了，开始搓小手手。
林殊：“……”
“小苏，如果你说的办法可行，每笔订单给你提成半个百分点。”
苏禾眨巴眨巴眼睛：
“林姐，提成是一方面，主要是我做梦都想咔咔的凿珍珠蚌玩，我要是在你们厂里兼职就好了！”
林殊：“……”
咱们头一次见面，你就想到我们厂里兼职，这合适吗？
不过，林殊也是个杀伐果决的人，心一横：
“小苏，如果你的办法真可行，这事包在我身上！”
苏禾顿时笑得眉眼弯弯：“林姐，我就知道你是个敞亮人，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田厂长和冯厂长直到此时才明白，苏禾这一系列看起来很蠢的行为，实际上是在筛选合适的合作人选。
前面那两家显然被淘汰了，只是她真能把残次品高价卖出去吗？
“林姐，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你知道你所说的残次品珍珠实际上应该叫什么吗？”
林殊一脸茫然，残次品不就是残次品吗？还能叫什么？
“在外国，这种异形珍珠被称之为巴洛克珍珠。
巴洛克是1600年至1750年间在欧洲盛行的一种艺术风格，后来逐渐衰落。
所谓的潮流时尚不过是轮回而已，有衰落就有复兴。
我们如果抓住这个风口，利用这个噱头就能大赚一笔。
当然了，不是所有的残次品都叫巴洛克珍珠，得从中挑选光泽度比较好和尺寸比较大的才行。
另外，如果担心库存不够，咱们现在可以低价收购前面那两家的残次珍珠，充分发挥团结互助的精神。”
林殊：……团结互助用在这里，合适吗？
【看完牙医好多了，谢谢大家的理解，手动比小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