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们一家子都有一个自己的思路,完全看不到旁的,你再想想,你父母想干什么事都拿着荣国府的章,他们敢用私章吗?贾赦怎么从来没有要过荣国府的章?”
一叶障目不过是不愿意接受而已。
“而且大老爷从来都没有受到过掣肘,我们甄家都不敢惹毛他,我们甄家上门对他可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还有你舅舅王子腾,对贾政能随便开口质问,对贾赦敢吗?贾赦去他府上这么闹,有说过一个字吗?”
“京城有名的滚刀肉,没有依仗,早就进衙门了。”甄太妃说起这些来,那是真的畅快,有贾家那群人陪葬好像也不错。
“我在宫里这么多年,贾赦两个字可是禁忌,无人敢提,不仅皇帝不让,先皇也不许人说,所以你从未听说过他的事,但很多宫妃都为莫如深呢,先皇为此杀过很多人的。”
贾元春睁大眼睛:“为什么要杀?”
“太子当年想过造反,被贾赦劝住后,崩溃在东宫,不愿意见贾赦,也不愿意见先皇。”当年之事,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只是她甄家离得近,她又恰好在宫里,才知晓得清楚。
“贾代善自知逼迫到太子,成为先皇拥有兵权的唯一依仗,为保全太子顺利继位,也为保宁荣二府的荣耀,便自裁谢罪。结果贾老太太掌家后趁机淹死贾瑚,让贾赦的原配张氏难产而亡,张家为此与贾赦决裂,贾赦去东宫想大闹一场,结果在东宫门口磕个头就走了,没有追究,但从此再未进过宫。”
“陛下把知道太子要造反的宫人全都处理掉,贾赦那个态度不甚友好,陛下觉得他有怨恨,便削了爵位,让他闲赋在家,做个富贵闲人。也是因为这个,很多人都没想到贾赦还会跟随太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的,那母亲让她到宫里来自取其辱吗?难怪皇后对她非常得不满。各种磋磨不断。
“不仅如此,你们府的老太太很是任性妄为,为了能做宁荣二府的主,在贾敬这个伴读没有看护好太子被陛下罢职后,竟然将宁国府的族长夫人气到难产而亡,贾珍那厮竟然认你们府老太太做长辈,把贾敬气得从此不再过问宁国府的任何事情,是不是很好笑?”
听到这些辛密,贾元春只觉得三观震碎,怎么会是这样。
老太太口中贾珍是个浪荡子,但很听话,府里只有政二老爷还算不错,赦大老爷就是个无赖,没人会看得上他。
“大老爷要是在意张氏,又怎么会娶邢大太太,还纳那么多妾室,甚至要娶鸳鸯。”贾元春依旧不信,“贾瑚很优秀吗?”
“是啊,贾瑚比你大哥优秀得多,不过三岁,已经看得出文武双全,继承了张家能读书的天赋,又继承贾家的体格,他是会游水的,怎么会溺亡?”甄太妃笑着道,“贾珠可是被他刺激到日夜读书,熬干了都比不上。贾珠算得上是你们这一房唯一有前途之人了。”
“不可能,我只听说他混得很,到处惹是生非。”
贾瑚她是知道的,死得时候她已经出生,可听见的怎么就差距那么大。
“是啊,贾家的小霸王嘛,太过优秀,刺激到各家的勋贵子嗣,到处与人较量,张氏都没想过去赔罪,你们老祖宗天天给人家送礼赔罪,贻笑大方,还以为是嘲讽人家打输了没品认呢。”
“你看四王八公里头,谁跟你贾家混啊!你老祖宗的史家都不怎么跟你们往来吧。因为她一个史家姑娘,弄得史家的姑娘都不好找人家。也就贾代善还能给她荣耀,他一死连个面子情都没留给她。”
“怎么会是这样!王家呢?我舅舅王子腾肯定会成为我的依仗的。”
“哈哈哈,你想得到美,要是入宫是个好出路,他两个女儿怎么一个都不肯送进来,嫁给贾琏的怎么会是王熙凤?王子腾可是巴在贾家身上吸血的家伙,不过也快倒了,还有薛家大房,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跟薛家还有牵连?”
“是啊!薛家大房不是靠着王子腾吗?你母亲就是去偷贾家的底蕴,薛家大房没少干倒卖西北物资的活,赚得银子大部分孝敬给王子腾养他的兵,如今林泽接手这事,薛家大房就不太敢伸手了,不过清算的时候可不管你是不是收手了。”
“所以王家人就是靠着贾家和薛家的底蕴,才有了起色?而不是自己拼出来的。”
“王子腾吗?他还是有几分能耐的,至少心计不错,先皇说过,他只能做个将,做不得帅。”
“大老爷呢?”
“贾赦吗?”甄妃想起当初的贾赦,“你可能不知道,年轻的贾赦是整个京城女子的梦想,长得貌若潘安,心智是太子教的,最擅长使计谋,让别人打生打死,他在后面看笑话。文能从上书房走一遭,武能跟贾代善过几招,一直都是荣国府当之无愧的继承人,所以你们老祖宗恨呀。”
“一个农妇所生的儿子光芒太盛,衬得她的儿子木讷又无能,也就贾敏才女的称号能给她留点颜面。她可能觉得贾政若是能跟着太子,一切都会不一样,其实我觉得不可能,就贾政那要脸受不得委屈又自以为是的性格,太子怎么会放在眼里,他比贾敬都不如。”
这一说,就说得有些多了。
“贾敬比贾赦还早一步走到太子身边,也没见着有什么特殊待遇,你再看贾赦,皇帝的事守口如瓶,直到现在还能忠心不二,重情重义之辈,谁不看重。皇帝身边那么多权臣,能得到特殊优待的,只有贾赦。你看柳侍郎,说抛弃就抛弃,户部尚书说让他下位就必须得下,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