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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人质

十一月十五日。

深秋的寒意迅猛而凛冽,在前夜的一场急雨后,白天的街道上行人们裹得更加严密。

因天气而惫懒的阮和生,并没有之前四处游玩的兴致,便在酒店附近的商业区和伊戚闲逛,拍了许多照片。

而在他们一人一杯奶茶时,电话响起,陌生的号码,另一边是个男人。

“阮和生丶对吧?”男人有些不确定地询问道。

“是我。”阮和生不明所以地道,“请问有什么事?”

“我是王卓文,特殊事件管理局的成员。”男人表明身份,“十月二十三的夜晚,在游乐园诡域里见过。”

“穿冲锋衣的?”

“对。”王卓文应下来,开门见山地道,“裴雁昨天和你有说过什么吗?”

“没有。”阮和生摇摇头,“前天开始,我们就没有联系了。裴姐怎么了?”

“她失踪了,她的亲生父母及养女一家也是。”王卓文言简意赅地说,“我本想询问她是否有时间接任务,但联系不上,简单调查后发现她大约在昨天下午七点至九点失踪,严家更早一点。”

“你有什么头绪吗?”

轻松的神情从阮和生脸上消失了,他语气低沈地道:“要说不对劲的话……可能与两个诡异有关系。”

“两个诡异?”王卓文不解。

他这一周都忙着调查“酆都”,包括其他同事也是,因为找不到裴雁后多查了一下,知道阮和生来了首都后还有点吃惊呢。

“一个叫花书仪,一个叫年似水。”见对方不知道,阮和生便简洁地说了一下他们遇见的诡异丶包括裴雁和严家有关的那场“意外”,“现在的话,只能想到这个了。”

“原来如此。”王卓文若有所思,“混迹在人类中的诡异吗?阮和生,你注意一下,我现在去查它们。”

他叮嘱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在如今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他不能将对方牵扯进来。

阮和生握着手机,默默咽下想帮忙的话,头痛地扶了下额头。

好直接的大哥啊。

他也没心思再悠闲下去了,拽着伊戚就往酒店走。

没道理啊,怎么裴雁会被盯上。

上次的“意外”是人干的,却有诡异的气息,难不成那两个诡异其实比起他,更在意裴雁?

还是说……花书仪在和严晴的接触中,发现了裴雁身边的纸新娘?於是动了恶念?

不行不行丶裴雁要是出事,纸新娘可不得发疯?!再说怎么也是熟人……

回到房间里时,阮和生悲伤地发现作为本体,自己竟然“无法轻易地找到失踪的熟人”。

无论是灰雾还是藤蔓,再如何能够在扩张的情况下收集信息,都做不到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找到人,更别提通过这个提供情报给王卓文了。

“果然还是我出手吧?”伊戚在一边举手,装模作样地说,“为朋友解决忧虑,不是很正常的吗?”

没有他人,倒也不必完全拘泥於与马甲演戏。

阮和生双手搭起,神色凝重地沈吟片刻,道:“那就试试吧,先确定裴雁的状态,再做决定。正好也为人类们对你的态度做准备。”

“那肯定是十分有趣的反应。”似乎是想到了那副画面,伊戚露出了微笑。

老工业区罕有人至,就连拾荒者都不会来的地方空空荡荡,看不出一点人气。

某间昏暗的厂房里弥漫着灰尘和潮湿的气息,窸窸窣窣的动静从角落里传出,是路过的老鼠和昆虫。

穿着红裙的花书仪神采奕奕地从厂房门口进来,全身上下都在发光一样的最佳状态与在场的其他人相比,非常引人注目。

饶是裴雁作为被捆在椅子上的“受害者”,都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与她神色平静不同,另外一根承重柱上捆着的一家五口,看见这个女人后,表情愤懑又怨恨,要不是嘴里堵着毛巾,估摸已经破口大骂了。

“裴小姐,上午好。”花书仪彬彬有礼地向裴雁打招呼,坐到由詹嘉豪带来的沙发椅上,“你看上去并不害怕,是觉得纸新娘会救你吗?”

詹嘉豪穿着执事服,留在花书仪身上的目光痴迷又狂热,在门口,则是一辆他亲自开来的运货小卡车——运的货则是裴雁及严家五口人。

昨天下午七点,裴雁本想劝说纸新娘不要再继续教训严家,过去后看见的确实一片空荡荡的别墅,纸新娘和严家的人都失踪了,园丁丶管家和司机,则是昏迷在地。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寻求阮和生他们的帮助,便被少年模样的年似水打晕,再醒来,便是凌晨,和严家一起出现在了厂房。

唯一的不同,大概只有她坐在椅子上,而另外五人都待在地上。

裴雁的视线从他身上收回,道:“我与它有契约,问这种问题毫无意义。”

“哼。”花书仪笑了一下,卷了卷耳边的头发,“契约啊……真佩服你这么做的决心,作为人类来说。”她身体前倾,牢牢地盯着裴雁的眼睛。

“让你失去一切的人就在这里,”她用蛊惑般的柔和语气说道,“不想稍微慰藉一下燃烧的覆仇之火吗?”

严家养女猛地瞪大眼睛,又心虚地移开视线,观察家人们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

“要做的话,我早就做了。”裴雁平静地说,没有向他人投去任何注意力,“看着人类互相伤害,是你的兴趣吗?”

“不,准确地讲,是人类在我面前,伤害弱者的暴力欲.望总会格外突出。”花书仪擡手抚摸自己的脸颊,露出妩媚的笑容,“你看,这是一张美丽至极的脸,对吧?”

在所有人的视线下,下一秒,那张柔弱动人的脸,忽然变幻莫测起来,或是眉清目秀丶或是杏腮桃脸丶或是千娇百媚……一个人便有无数张脸。

怪诞的一幕看得严家五人眼睛瞪大,挤在一起颤抖不已,连对此视若无睹的詹嘉豪和反应平静的裴雁在他们眼中都像怪物了。

“我从无数凄惨死去的女人的怨念中诞生,人类,尤其是男人,总会想要为我做点什么。”花书仪放下手,面容定在一张娇俏可人的娃娃脸上,与红裙略为不搭,而它并不在意,只是微笑着道出自己的真身,“与你的纸新娘,是同样类型的诡异。”

“之前没发现你是觉醒者,实在遗憾。”它说,“我觉得我们还挺合得来的。”

裴雁安静地盯了它一会,面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道:“你似乎比它年长。”

“这也没办法。”花书仪摊了摊手,“我脑子里自带传承,纸新娘差了点。”

一人一诡都沈默下来。

打破寂静的是忽然从空地上裂开的缝隙,竖着,从里面蹿出来的纸新娘扑到裴雁身边,焦急地查看她的状况。

少年模样的年似水跟着从后面迈出来,看过去的眼神很无语。

两个诡异都挺狼狈的,狠狠打了一架的迹象非常明显。

“怎么,愿意了?”花书仪调侃道。

它们在严家看见纸新娘的时候,就有了通过别的手段试探那个人的想法,於是很干脆地绑了人和诡异,顺带捎上了裴雁。

纸新娘头也不回地冷笑,道:“你们不知道那个家夥多不好惹。但要我坐在观众席上也不可以。”

这态度就很恶劣。年似水对此表示不满:“你这样的诡异,怎么还会害怕?再说,他对我们可没什么善意。”

“那家夥就只对好朋友有好感。”纸新娘翻了个白眼,嗤笑道,“你们就试探吧,别到时候后悔就行。”

“好朋友,说的是阮和生吗?”花书仪笑吟吟地道,语调上扬,“多谢你给我们的提醒,纸新娘。”

背对着两个诡异,纸新娘和裴雁的神色都有点微妙起来。

这算说了错话吗……不过,阮和生应该也没那么柔弱无助吧?

她们决定不说。

而裂缝合拢前,悄悄钻出来的一缕黑雾,在厂房上方将这一切都收入‘眼’中。

能够自由出入阴世的诡异,或许从未想过途径的那片一望无际的黑雾,本质上有自己的意识,以致於被看见的那一刻,它们的所有言行都一览无馀。

酒店房间里,伊戚兴奋地和阮和生击了个掌。

“好耶!”

从阮和生口中知道ktv发生的事,王卓文深入调查一番后,将“詹嘉豪”这个人圈了起来。

从表面上看,这个人对柔弱女子欲行不轨之事,得到谅解后却仍不死心,让家中人都很生气,於是搬出家独自居住。

这几天,他的狐朋狗友都与他断掉了联系,只是有人看见他和花书仪一同出入。

而从严家附近的监控看,当天中午,詹嘉豪开着一辆小卡车经过,随后上门拜访,离开后又将车开走了。

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现代社会里无处不在的监控指引下,老工业区进入他的视线。

而在他犹豫於是否要联系警方时,阮和生打来了电话。

“王哥。”年轻人在手机另一端很有礼貌,“裴姐给我们发了消息。”

王卓文没出声,听他继续说下去。

“地点在老工业区那片。”阮和生说,“我和朋友已经出发了,毕竟总得知道理由。你要来吗?”

“你们——”王卓文不好对年轻人说重话,无可奈何地道,“等我一起,可以吧?”

“好的。”阮和生乖乖应下,“我们在老工业区门口等你。”

王卓文开车紧赶慢赶,到了老工业区门口,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个年轻人才算是放下一半提起的心。

还好,怪听话的。

没有寒暄,他都没仔细观察那个叫“伊戚”的青年,便在前头领路,带着他们走向工业区的最深处——这地方挺大,没有内部地图很容易迷路,而他来前就从系统内部找出了地图。

与其他大门紧闭的厂房相比,裴雁所在的厂房大门敞开,经过运货小卡车,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空地上的景象。

“你们来的好慢呀。”站在裴雁旁边的花书仪微笑着抱怨道,手中是前者的手机,“不过来了就行。”

那双秋水般的眼睛,牢牢地盯住了王卓文。

王卓文脑袋嗡地一下,只觉得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都成了多馀的事物,只有穿着红裙的女人深深地刻在他眼中。

“王哥?”

阮和生奇怪地往前一步,转过身看他,发现他神色呆楞,渐渐染上痴迷,晒黑的肤色都遮不住双颊泛起的红。

魅惑?

在他思考这是个什么原理时,伊戚忽然扑过来,将他带着往旁边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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